我们练气功的曲折经历
贵州大方马干山牧垦场医务宣 刘忠立
我虽是个医务工作者,对爱人全身是病却束手无策。她患风湿性心肌炎、神经官能症、低血压、长期晕眩、四肢寒冷等,每遇气候变化或感冒,心悸持续可达两周。 以上诸病,用遍中西药物未见疗效,于是搜读我国古典医籍,发现一则养生法。我知道养生法即现代的气功疗法,经过千百年临床实践证明不仅可以治疗疾病,并能延年益寿。但我的工作单位地处遥远的偏僻山区,无法找到气功医师学习气功。
1980年,我夫妇二人返沪探亲,巧遇一位练气功的亲友,向他求教,学习气功,并要求以后对我进行函授指导,承蒙慨允。
离沪前三日,这位亲友知我爱人体弱多病,为防止中途发病,对我爱人发放外气治疗。只见他先用手对准腰后命门穴放射外气,然后移掌于头顶,只听见我爱人说:腰热了,热气在背后逐渐上升,头脑清爽,头也不晕了,从来没有这样清爽过。继而她又说:脸孔热了,前额出汗了。这时,他表,前后未过10分钟。
气功太神奇了。我是个医师,若是也能放射外气为人治病,多理想。于是,我不但鼓励爱人学气功,我自己也下决心练气功了。
在旅途中,我爱人一直精神很好,没有出现过头痛头晕、心悸等症。这种情形保持了约两星期。
1980年6月,我们信心十足开始练气功。我平时血压偏高,这位亲友教我练“风摆柳”、“凤点头”。我爱人练意守命门穴。具体练法如下:
一、风摆柳,凤点头
取太极式站法(即太极拳的预备式):腿微曲,两手下垂,眼微闭,舌抵上腭,全身放松,大脑入静,略站片刻。然后,左脚向左跨出半步,人似柳枝被风吹动微微向左晃圈,接着两脚随着上身左、后、右、前地晃圈,晃圈时两脚交替一虚一实,意识在双足外侧随晃圈而划圆。如此向左晃50圈,再向右晃50圈。
开始时颇不习惯,一星期后,体会到这种摆动是由双脚一虚一实,带动上身而形成的。以后又进一步体会到,双脚在一瞪一实时不采取足趾抓地(如老树生根),而是双脚放松,脚掌左右与足趾、足跟四侧中只有一侧着地支持全身重量。这时,会使人感到摆动是自发的,而不是人为的了。
练完风摆柳,再练凤点头。方法是一脚独立,另一脚提起,全身放松,用大足趾先向下一点,跟着其它四趾也向下成脚尖低于脚跟姿势,顺大足趾一侧略低于小足趾一侧之时顺势由外间里划一圈。点头划圈的次数以独立之足能否支持为准。练完一足,再练另一足。每足最多可练50次。早晚两次,每次约20分钟。
这样练了两个月,血压正常了,其它小毛病也没有了,精神很好。但我想到如何才能发放外气为病人治病,而想改变功法了。
二、意守命门穴
我爱人体弱,只能取平坐式,两脚相距如肩宽,双手按腿上,垂帘,舌抵上腭,不管呼吸,意守命门。约两月,觉得背上有热气团上升,有时到达心胸部,呼吸畅通,非常舒适。但有个缺点,觉得血液上冲,头晕,四肢麻胀。我也不知何为正常现象,何为偏差,立即向上海请教,谁知复信尚未到达,又出现了新情况(从我们这里到上海来回信件,约需20天),即命门穴和两足底发热,十指尖胀麻,跳动,似乎血液住手指尖冲,同时感到头顶发重,象有东西压在百会穴上,左右太阳穴胀痛,肠胃蠕动也较明显。有时练功入静,似乎忘记一切,口水外流。收功后烦躁不安,月经也推迟了。我不知究竟,只得又发一信请教,我爱人只得停止练功,等待回信。
虽然出现的情况惊人,但得益却也非浅;我爱人除上述一些慢性病外,坐骨神经病、三叉神经痛和腰痛病也基本消失,胃溃疡、胆囊炎也基本好转。因此,她虽受尽心惊胆战之苦,还是愿意坚持练气功,甚至我劝止,她也不听。她休息两天后,又继续练功了。
上海接着回两封信,指出可用右手握拳,大指触向头顶百会穴转动,即《气功精选》320页顶颠部的鸭嘴劲解决头重头痛;此外,再张口轻轻呼气时发“呼”字音去热,一次最多不得超过30次;第二天左右太阳穴胀痛尚未消失,再张口呼气30次;不要统入静,而要意守丹田,即可不流口水;此外,一切都是好现象,不必担忧,但要求千万不可胡思乱想,意守时不要太过分专心,要若有若无,似守非守,左右太阳穴就不会胀痛。我们见信后,非常高兴,于是放心大胆,继续练功。
我爱人身体太弱,慢性病太多,说她浑身是病也不夸大,可能是因为如此,她练气功事故连连发生。她血压过低,仅90/70,这时却低到70/50。我心中着急,建议服药,但她还是坚持练气功。由于意守而进入静止状态,谁知幻觉又出现了,看见巨蟒飞舞,猛虎张口长啸。我爱人童年在动物园中看到巨蟒猛虎时,即产生恐惧心理。不料,事隔三十多年,这一印象又突然出现。当时还以为我爱人在练功时回忆起幼年这一情景才引起这一幻觉,不料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吓得我爱人心悸不止,无法再练了。更兼这—年在门诊中难产的孕妇较多,急诊病人也不少,我爱人单枪匹马应付这些诊疗工作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也无心再练功了,因此只得停止。
三、偏差
我练功因求成心切,违反了气功规律,所以也出现了偏差。
我隐约想起,好像有本气功书中谈到过小周天, 要吸气,提肛,双管用力把气从下,从背部向上提到头顶,再从额、鼻、前胸正中而下达腹腔。由于我练“风摆柳”、“凤点头”后,双脚发热,就想把脚底的热引到后丹田命门,再向上引到头顶。头几天,没有热量上升的感觉,一星期后命门有热的感觉了。我心中窃喜,次日就大胆用力向头上引,“呼”地一下,头脑立即发热,发胀,立即全身放松,下蹲,把气往下引,但它就是盘踞头顶不下,我也束手无策,只得暂时停止练功,一方面找药吃,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我自己是西医,也不知这应该算是哪一类的头胀头重的头痛病。直到上海来信,采取呼气时发呼字音与鸭嘴劲才解决。我见爱人不练气功,自己业务又忙,不知不觉也中断了练功。这是我们练气功的开始情况。
1981年冬初,我们在新华书店看到了新出版的《气功精选》,购回家来仔细阅读,研究,又燃起了我们夫妇练气功的“熊熊之火”。于是,我们又开始练气功了,这次是按照《气功精选》中的三圆式练功。
四、三圆式站桩
我们夫妇二人都练三圆式站桩。
自然站立,虽尖内扣成圆形,双臂抱树成圆形,两手十指分开成虎爪形,掌心相对成圆形,双膝微曲,全身放松,意守气海。开始时,我爱人只能站5分钟就疲劳了,我则能坚持15分钟。收功后,再练简化太极拳,早晚两次,每次约20分钟。
我爱人站几天后,常出现腹痛、肠鸣、便意,只得改练坐式。不料,每次练完功后腰痛难忍,于是又恢复站式,腰痛与腹痛情况减轻了,却又出现心跳加快到100次,有时120次,但不是心悸。我翻遍《气功精选》,找不出原因。只得写信到上海请教。来信说我爱人身体太虚弱,练三圆式体力不够,但可缩短练功时间,或改坐式;并说肠鸣是正常现象,便意要提肛,腰痛要注意腰部放松,腹痛时可以双手重叠放在痛处。我们根据函授指导,信心更足。我采取与爱人相同的姿式,双手手背重叠覆盖气海穴上,此法果然灵验,我爱人腹不病,腰不酸了,便意也消失,精神也好多了。但好景不常,我爱人又出现了新问题,觉得心慌,膻中穴(似有石块压着喘不出气,整天昏昏沉沉想睡觉。从西医的角度看,这是中枢神经兴奋性不够。我劝她意守涌泉穴,果然这
一矛盾也解决了。
我爱人虽然在练功过程中出了不少问题,但有个奇怪的现象,即她的多种漫性病似乎都在逐渐好转与消失。原来四肢寒冷,现在四肢有了温暖感;原来天气变化或感冒就会出现心悸,现在也没有了。有些病反反复复,如腰痛病反复较多,现在腰部一圈也有了热感。我把这一现象写信到上海去请教,复信说这是气攻病所,是好现象,又说凡出现一次这种情况,身体就向健康方向跨进一大步。我们夫妇二人读完信,心里很高兴,练气功的信心就更足了。我爱人的食量大增,心情愉快。
我这时练功也很顺利,守涌泉,涌泉热;守气海,气海热。
1982年1月,地区卫生局通知脱产学习,我不得不停止练功,准备行装去毕节报到。但我担心在我离开医务室后,我爱人一人在家练气功,万一再出现意外也无人商量,加之业务由她一人负责,工作肯定更忙,因此劝她也暂时停止,等我回来再一起练习。
我学习回来后,又开始练气功,直到1982年7月。我爱人身体好多了,睡眠比过去好,食量也增加,风湿性心肌炎也有所好转,血压已经正常,思想状况稳定,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像我爱人这样一身十多种慢性病、整天不离药的人,自开始练功后,虽然担惊受怕,但病却逐渐好转,痊愈,这是临床所证实的。
现在的问题是我还不能放外气为病人治病,还得继续练气功。
我之所以愿意把我们练气功治病的情况如实地也反映出来,是希望患有多种慢性病的人能从中得到启发,并使他们知道,练气功过程中所出现的千变万化虽然令人担忧,实质却是好事。例如,我爱人觉得膻中穴像有重压, 闷得喘不出气,这可能是风湿性心讥炎在好转的一种现象。总之,气功能治病,远过我们两个医师的实践又一次得到了证实。
(陶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