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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印光法师文钞记之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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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2-10-19
阅经时,断断不可起分别,自然妄念潜伏,天真发现。
  有分别,是妄识。无分别,才能启发本有的智慧。
若欲研究义理,或翻阅注疏,当另立一时,唯事研究。当研究时,虽不如阅时之严肃,亦不可全无恭敬,不过比阅时稍舒泰些。未能业消智朗。须以阅为主,研究但略带。否则终日穷年,但事研究,纵令研得如拨云见月、开门见山一样,亦只是口头活计,于身心性命、生死分上,毫无干涉;腊月三十日到来,决定一毫也用不著!(中略)
  [终日穷年但事研究],可谓善[画饼]者!可惜的是:到了[腊月三十日],全用不著,以不能[充饥]故。笔者亦[画],却未至[善]。读至此,不觉心冒冷汗!
  非但如此而已,更严重者:
或恐由宿业力,引起邪见,拨无因果,及淫杀盗妄种种烦恼,相继而兴,如火炽然;而犹以为[大乘行人,一切无碍],遂援六祖[心平何劳持戒]之语,而诸戒俱以[破而不破]为真持矣!甚矣!修行之难得真法也!
  不善用心,妄起分别,故有此失,殊可怕也!
所以诸佛、诸祖、主张净土者,以承佛慈力,制伏业力,不能发现耳。
  有正知见,信愿真切,精进念佛,佛力加庇,使业种不起现行。故古德云:[修行以念佛为稳当]。
当以念佛为主,阅经为助。
  不可只阅经而不念佛。无常来时,焉能阅经?
若法华、楞严、华严、涅槃、金刚、圆觉,或专主一经,或此六经一一轮阅,皆无不可。而阅之之法,断断不可不依吾说而苟且从事,致令不思议利益,由肆无忌惮、并分别妄情而失之,岂不哀哉!(中略)
  观经三福云:[三者、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阅法华等经,就是读诵大乘。
汝是何等根机,而欲法法咸通耶?(中略)
  不是上智利根,焉能[法法咸通]?但亦不可自甘卑劣而捨弃不学耳。
大乘法门,法法圆妙;但以机有生熟,缘有浅深,故致益有难得与易得耳。
  法门平等,无有高下,高下在机;机缘不同,致有难易。
善导、弥陀化身也。其所示专修,恐行人心志不定,为馀法门之师所夺,历敍初二三四果圣人、及住行向地等觉菩萨,末至十方诸佛,尽虚空、徧法界,现身放光,劝捨净土,为说殊胜妙法,亦不肯受。以最初发愿专修净土,不敢违其所愿。善导和尚,早知后人[者山看见那山高],渺无定见,故作此说,以死尽展转企慕之狂妄偷心。谁知以善导为师者,尚不依从,则依从之人,殆不多见。岂夙世恶业所使,令于最契理契机之法,覿面错过,而作[无禅无净土]之[业识茫茫,无本可据]之轮回中人乎?哀载!(中略)
  善导大师所说,见观经四帖疏。文云:
  [仁者善听,我今为汝更说决定信相:纵使地前菩萨、羅汉、辟支等,若一、若多,乃至徧满十方,皆引经论证言不生者,我亦未起一念疑心,唯增长成就我清净信心。何以故?由佛语决定成就了义,不为一切所破坏故。
  又、行者善听:纵使初地已上、十地已来,若一、若多,乃至徧满十方,异口同音,皆云:【释迦佛指赞弥陀,毁呰三界六道,劝励众生专心念佛及修馀善,毕此一身后,必定生彼国者;此必虚妄,不可依信也】。我虽闻此等所说,亦不生一念疑心,唯增长成就我决定上上信心。何以故?乃由佛语真实、决了义故;佛是实知、实解、实见、实证,非是疑惑心中语故。又不为一切菩萨异见异解之所破坏。若实是菩萨者,终不违佛教也。
  又置此事。行者当知:纵使化佛、报佛,若一、若多,乃至徧满十方,各各辉光吐舌徧覆十方,一一说言:【释迦所说相赞劝发一切凡夫,专心念佛及修馀善,迥愿得生彼净土者,此是虚妄,定无此事也】。我虽闻此等诸佛所说,毕竟不起一念疑退之心,畏不得生彼佛国也。何以故?一佛一切佛,所有知见、解行、证悟、果位、大悲等同,无少差别。是故、一佛所制,即一切佛同制。如似前佛制断杀生十恶等罪,毕竟不犯不行者,即名十善、随顺六度之义。若有后佛出世,岂可改前十善,令行十恶也?以此道理推验,明知诸佛言行不相违失;纵令指劝一切凡夫:尽此一身,专念、专修,捨命已,彼定生彼国者,即十方诸佛悉皆同赞、同劝、同证。何以故?同体大悲故。一佛所化,即是一切佛化;一切佛化,即是一佛所化。……](见释上品上生章)
有教乘法数等书,则有处查阅。
教乘法数:明、圆瀞法师集。清雍正帝命超海、通理等法师重订。今本即重订本,分十二卷,法数从一至八万四千,简明扼要。
翻译名义,系释梵语名义之书。
  翻译名义集,二十卷,大正藏作七卷。宋、普润大师集。民国四十五年,建康书局曾印行易检本,精装一册。又、无锡丁福保居士编行[翻译名义集新编]一厚册,民国十年印行,检查最为方便,惜未见流通本。
释氏稽古略,系载历代佛门事迹之书。
  此书、元、沙门觉岸编集。四卷。大正藏第四十九册。卍续藏第一三二册。内容可参阅[大藏会阅]第四册(页九四七)。
阅藏知津,系标示大藏经论语录及诸著述大意之书。
  此书、四十八卷。蕅益大师著。大师年三十时开始阅藏,历二十馀年始成。其敍曰:[俾未阅(藏)者,知先后所宜;已阅者,达权实所摄;义持者,可即约以识广;文持者,可会广以归约。若权若实,不出一心;若广若约,咸通一相;故名之为阅藏知津云]。
此诸书,皆不可不有。有此诸书,如一师相随,有问即答。
  尚有:佛学实用辞典,佛学大辞典,三藏法数,法相辞典等,这些工具书,皆须备之。
未断烦惑之人,须依事忏。恳切极处,不思议妙理,彻底圆彰。若捨事说理,只成得一个画饼利益---说时则有,用时则无。
  忏法有三:作法、取相、无生。依律作法忏除罪愆,是事忏。[若欲忏悔者,端坐念实相],深观无生,是理忏。各种忏仪,大悲、梵網等,十科行道,得见好相,罪方得灭,是取相忏;其十科中,前九多属事忏,第十、静坐修观,属理忏。蕅益大师云:[说悔而不观心,犹能决罪之流;谈理而不发露,决难清罪之源]。[罪相尚自不知,何能通达实相?](毘尼集要一三)
又、高僧传初二三四集、居士传、比丘尼传、善女人传、净土圣贤录,皆记古德之嘉言懿行;阅之,自有欣欣向荣之心,断不至有得少为足、与卑劣自处之失。
  高僧传:初集、梁慧皎撰,二集、唐道宣撰,三集、宋赞宁撰,四集、民国初年,喻昧菴编辑。(请参看大藏会阅第四册,页九四九)。
  居士传:五十六卷。清、彭际清撰。卍续藏第一四九册。
  比丘尼传:四卷。梁、宝唱撰。大正藏第五十册。
  善女人传:二卷。清、彭际清撰。卍续一五0册。
  净土圣贤录:九卷。清、彭际清撰。卍续一三五册。
宏明集、广宏明集、镡津文集、折疑论、护法论、三教平心论、续原教论、一乘决疑论,皆护教之书。阅之,则不被魔外所惑,而摧彼邪见城壘矣。
  弘明集:十四卷。梁、沙门僧祐撰。
  广弘明集:三十卷。唐、道宣撰。
  镡津文集:十九卷。宋、明教嵩禅师撰。
  折疑论:五卷。师子比丘述注。
  护法论:一卷。宋、张商英述。
  三教平心论:二卷。元、刘谧撰。
  ---以上六种,皆见大正藏第五十二册。
  续原教论:二卷。明、沈士荣著。
  一乘决疑论:一卷。清、彭际清述。卍续一0四册。
  以上诸书,请参看大藏会阅第四册(页一0三五---)。(镡津文集、见三九0页)
此等诸书,阅之,能令正见坚固,能与经教互相证明。且勿谓:一心阅经,置此等于不问。则差别知见不开,遇敌或受挫辱耳。(中略)
  读此护教诸书,才能[知己知彼]。但此类书,大都对儒、道二家之言居多。
  读此段文,可知  印祖要人解行并进,非止念佛而已。
又、二空,即我空、法空。我空者:谓于五阴---色、受、想、行、识中,了知若色、若心(色即色法,下四即心法),悉皆因缘和合而生,因缘别离面灭,了无主宰之实我可得。法空者:于五阴法,了知当体全空。心经[照见五蕴皆空],即是其义。法空之理,即是实相。由破无明,证实相,故曰[度一切苦厄]也。
  参阅前文[阅经悟二空理]可知。
实相者:法身理体,圆离生灭、断常、空有等相,而为一切诸相之本,最为真实,故名实相。此之实相,生佛同具;而凡夫、二乘,由迷背故,不能得其受用;喻如衣里明珠,由不知故,不免贫穷;非曰在迷凡夫与证真谛之二乘无此理体也。悟者、了了分明,如开门见山,拨云见月;又如明眼之人,亲见归路;亦如久贫之士,忽开宝藏。证者、如就路还家,息步安坐;亦如持此藏宝,随意受用。悟、则大心凡夫,能与佛同。证、则初地不知二地举足下足之处。识此悟证之义,自然不起上慢,不生退屈;而求生净土之心,万牛亦难挽回矣。
  衣珠喻:见法华经五百弟子授记品。此段阐明悟证之义,至为明显。
又、凡钞录文字,必须谛审精详,不可粗略了事。弥陀要解序,经成时大师节略,语句便不圆润。而末后云:[不敢与二翁競异,亦不必与二翁强同。譬如侧看成峰,横看成岭,纵皆不尽庐山真境,要不失为各各亲见庐山而已]。时师略去此譬,不必与二翁强同之[必]字,讹作[敢]字,便成我慢自大,藐视二翁。意中便有[二翁所注违经,不敢依从]之义。并与下譬相反。实为冤诬蕅益,贻误后学。读之令人痛心疾首!(后略)
阿弥陀经要解序,大正藏第三十七册要解,[不必与二翁强同],[必]作[敢],如  印祖所说,即成时所改者。
复永嘉某居士书六节录
(前略)学道之人,道念重一分,则凡情轻一分,此必然之势也。然、示断惑之人,常须努力,若一放纵,旧病定至复发。见思惑断尽者,才好任运腾骧,无须制束摄持也。
  见思惑断尽,就是阿罗汉。四十二章经云:[佛言: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得阿罗汉已,乃可信汝意]。即此之谓。
人家欲兴,必由家规严整始;人家欲败,必由家规颓废始。欲子弟成人,须从自己所作所为、有法有则,能为子弟作榜样始;此一定之理。今欲从省事省力处起手,当以因果报应为先入之言,使其习以成性,庶后来不至大有走作。此淑世善民、齐家教子之第一妙法也。
  这是对在家学佛者修身、齐家的开示。[因果]二字,印祖文钞中,时时开示,如卷二云:[因果一法,为佛教入门之初步,亦为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要图]。(復周群铮居士书六)又云:[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今时若不以因果为救国救民之急务,任汝智巧、道德如何高超,皆属虚设。以不讲道理、兼无王法故也。](同上七)
智者大师,世称释迦化身,其所证者,谁得而知?然、佛为众生现身作则,故即以凡夫自居。其曰[我不领众,必净六根]者:以己诫人,乃现身说法也。以大师最初志期断惑证真,直登地、等(地、十地。等、等觉。);以弘法利生,荒旷自己禅定工夫,故止证得圆五品观行位而己。故曰[损己利人,但登五品]。五品者,即:随喜、读诵、讲说、兼行六度、正行六度五种耳。圆五品位,圆悟藏性(藏性即实相妙理,在纏名如来藏,出纏名法身。纏、即无明。未断,故名在纏。),与佛所悟,了无有二。圆伏见思、尘沙、无明烦恼,而见惑尚未能断。若断见惑,即证初信。及至七信,则思惑断尽,得六根任运不染六尘之实证,故名六根清净位。又于一一根中,俱能具六根功德,作六根佛事,故亦名六根互用,如法华经法师功德品所说。南嶽即示居此位。此位之人,不但有大智慧,而且有大神通;其神通,又非小乘阿罗汉所能比。故南嶽生前、殁后,皆有不可思议之事,令人若见若闻,发起信心。南嶽、智者,皆法身大士,其实证地位,谁能测其高深?此不过欲勉后世专精学道,而作此曲折耳。岂真止证十信相似位、五品观行位而已耶?
  此段是重释前书五中所说南嶽慧思禅师、天台智者大师临终述证之事。圆五品观行位、净六根相似位,皆依天台四教中圆教所明。如有未了,可参阅教观纲宗。
我等博地凡夫,那堪擬彼?我等祗好粗持重戒,一心念佛,兼修世善,以为助行。依永明、莲池之法行之,则无往不利矣。
  当今之世,只能做到[粗持重戒,一心念佛,兼修世善]耳。永明大师,以万善庄严净土。阅云棲法汇,可知莲池大师如何教人修学。其实、能依印祖所示而行,也就等于依永明、莲池之法行了。
自己改恶修善,一心念佛;凡一切亲故并有缘之人,亦当以此教之。
  以此法自行,亦当以此法化他。
其反对之人,当作怜悯想,不可强制令行,按牛头吃草,万万做不得!
  修行要自己发心,怎能强制?八万四千法门,门门可以入道;而众生根性,千差万别,若与净土法门无缘者,纵[按牛头],焉肯[吃草]?若具正知见,不谤净土,修馀法门,亦无不可。否则只有生怜悯心,待时而化。
若曰:[我一心念佛,诸事不理],不唯与世法有碍,亦不与佛法相合。素位而行,方为得之。
  一心念佛,也要吃饭穿衣呀!怎可诸事不理?[素位而行],就是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该做的都得做好。
劝人念佛修行,固为第一功德;然、下而妻子兄弟,上而父母祖妣,皆当劝之。倘不能于家庭委曲方便,令吾亲属,同得不思议即生了脱之益,便为捨本逐末,利疏而不计利亲,其可乎哉!(后略)
后文叙述九华山逢闰大七月之年开地藏塔门,是无稽之谈,并无此事。同时辨明[新罗国]有误作[暹罗国]云云,须者自检文钞原文可知,此略。

与徐福贤女士书
(前略)若欲研究阿弥陀经,有蕅益大师所著要解,理事各臻其极, 为自佛说此经来第一注解,妙极!确极!纵令古佛再出于世,重注此经, 亦不能高出其上矣。不可忽略,宜谛信受。
可参阅达默法师著的要解便蒙钞,圆瑛法师要解讲义,宝静法师要 解亲闻记。
无量寿经,有隋慧远法师疏,训文、释义,最为明晰。
  隋,净影寺慧远大师,姓李氏,燉煌人,后居士党之高都。幼丧父,依叔居。年十三,辞叔,依僧思禅师出家。年满进具,依大隐律师学四分律。大小经论,普皆博涉,而偏重大乘。西纪五七四年,北周武帝下诏灭佛,远师抗辩不止,遂隐于汲郡西山。西纪五七八,周武殂,次年周宣帝重兴佛教。隋开皇十二年(西纪五九二),寂于净影寺,春秋七十矣。著华严、涅槃、地持、维摩、胜鬘、无量寿、观经等疏,又撰大乘义章十四卷。师身长八尺五寸,眼长三寸,腰有九围,十三幅裙可为常服云。(续高僧传一0)
观无量寿佛经,有善导和尚四帖疏,唯欲普利三根,故多约事相发挥。至于上品上生章后,发挥专杂二修优劣,及令生坚固真信,虽释迦诸佛现身,令其捨此净土,修馀法门,亦不稍移其志,可谓净业行者之指南针也!
此义,见前四四0~四四二页所引,即四贴疏上品上生章文。
若天台宗观经疏妙宗钞,谛理极圆融,中下根人,莫能得益,故不若四帖疏之三根普被、利钝均益也。(中略)
隋,智者大师疏,宋、四明尊者妙宗钞。疏序云:[夫乐邦之与苦域,金宝之与泥沙;胎狱之望华池,棘林之比瓊树。诚由心分垢净,见两土之升沉;行开善恶,覩二方之粗妙。喻形端则影直,源浊则流昏。故知:欲生极乐国土,必修十六妙观;愿见弥陀世尊,要行三种净业。…… 所言观无量寿佛者:佛是所观胜境;举正报以收依果,述化主以包徒众; 观虽十六,言佛便周。]云云。
钞序云:[……岂有不知修心妙观,感四净土文义者耶?……方今嘉运,盛演圆乘;慕学之徒,皆欲得旨而修证矣。故竭鄙思,钞数千言,上顺妙宗,略消此疏。适时之巧,非我所能。愿共有情,即心念佛,乃此钞之所以作也。]
既有真信切愿,必须志心执持[南无阿弥陀佛]六字圣号,无论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饭,及大小便利等,总不离此六字洪名(或四字持亦可)。必须令其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佛无二,心佛一如。若能念兹在兹,念极情忘,心空佛现,则于现生之中,便能亲证三昧。待至临终,生上上品,可谓极修持之能事也已。
 白乐天云:[行也阿弥陀,坐也阿弥陀,纵饶忙似箭,不废阿弥陀!] 又云:[旦夕清净心,但念阿弥陀。]若能如是而念,方能达到[心佛一如]。
至于日用之中,所有一丝一毫之善,及诵经礼拜种种善根,皆悉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如是,则一切行门,皆为净土助行。犹如聚众尘而成地,聚众流而成海,广大渊深,其谁能穷!
是谓万善庄严净土。
然须发菩提心,誓愿度生;所有修持功德,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回向,则如火加油,如苗得雨。既与一切众生,深结法缘,速能成就自己大乘胜行。若不知此义,则是凡夫二乘自利之见;虽修妙行,感果卑劣矣!
  以所修功德,回向法界众生,是谓回自向他。愿法界众生同成佛道,是谓回因向果。   念佛虽一切时、一切处,皆无妨碍,然须常存敬畏,必须视佛像一如活佛;视佛经祖语,一如佛祖对己说法一样,不敢稍存疑慢;虽孝子之读遗嘱,忠臣之奉勅旨,当不过是。至于平时念佛,声默随意。若睡卧、大小便、澡身、濯足等,及经过臭秽不洁之地,俱宜默念,不可出声;出声则便为不恭,默念则功德一样。吾常谓: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则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则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若或了无恭敬;则虽种远因,而亵慢之罪,有不堪设想者矣!今之在家读佛经者,皆犯此病,故于有缘者前,每谆谆言之。(后略)
末世凡夫,人多懈怠,恭敬心不易生起,宜常读祖训,时加鞭策,方获实益耳。
书中有关女人出家受戒诸事,以今时环境不同,恐不契机,故略之。须者自行检阅文钞全文可也。
 
与康泽师书
(前略)善导和尚,专以平实事相法门,接引末世凡夫,不用观心、约教等玄妙法门,其慈悲,可谓至极无加矣!
  天台智者大师释法华经,以:约因缘,约教,约本迹,约观心,所 谓四意消文,可谓玄妙之极!
良以业识未消,三昧未成,纵谈理性,终成画饼!又以古人闻理性当体便是,则进行弥速;今人闻此等语言,则废弛道业,但欲任己业识茫茫之天真耳。(后略)
  今人听到[当体便是],即以此业报身为[是],便把所有事相上的修持,如礼佛、诵经、持咒、念佛等,悉皆废弛,而放荡形骸,纵逸幻质,以为如此就是庞公、灵照的[饥来吃饭困来眠]功夫。差之毫厘, 失之千里!
与谛闲法师书
(前略)宝王随息法门,试用此法,遂觉妄念不似以前之潮涌澜翻; 想久而久之,当必有雾散云消、彻见天日之时。
  宝王随息法门:唐、飞锡大师著:念佛三昧宝王论,三卷,二十门。 中卷、此生他生一念十念门第九,明随息念佛云:[世上之人,多以宝玉、 水精、金刚菩提、木槵为数珠矣。吾则以出入息为念珠焉。称佛名号, 随之于息,有大恃怙,安惧于息不还、属后世者哉!余行住坐卧常用此珠,纵令昏昧,含佛而寝,觉即续之。必于梦中得见彼佛;如钻燧烟飞,火之前相。梦之不已,三昧成焉。面覩玉毫,亲蒙授记,则万无一失也。]
又查文类、圣贤录、皆录此一段;因悟慈云十念,谓[藉气束心], 当本乎此。
文类:乐邦文类,五卷。宋、四明沙门宗晓编。卷四、宝王论拣示往生义,此章全引宝王论中[此生他生一念十念门],随息念佛之义,即在其中。
圣贤录:净土圣贤录卷二、往生比丘:飞锡。文中引录念佛三昧宝王论之要义,随息念佛,亦在其中。
慈云十念:宋、慈云遵式大师著[往生净土决疑、行愿二门]。第一、行愿门中,第二、十念门云:
[十念者:每日清晨,服饰已后,面西正立,合掌,连声称阿弥陀佛,尽一气为一念;如是十气,名为十念。但随气长短,不限佛数。唯长、唯久,气极为度。其佛声,不高不底,不缓不急,调停得中。如此十气,连属不断。意在令心不散,专精为功故。名此为十念者,显是【藉气束心】也]。
而莲宗宝鉴,亦载此法。足见古人悬知末世机宜,非此莫入,而预设其法。然古人不多以此教人者,以人根尚利,一发肯心,自得一心。 而今人之障重根钝者,恐毕生不能得一念不乱也。
莲宗宝鉴:十卷。第三卷、修持法门中,摄心念佛三昧调息法门,明对治昏散二病,即用数息法门。然只[载此法],非依宝王论也。而其[数一至百千]之讹,于[复永嘉某居士书五]中已辩,见四0六页。
惟莲宗宝鉴所载,系据人天宝鉴,但其数目字,略有出入。兹录二 鉴原文如下:
 莲宗宝鉴云:[人天宝鉴云:凡修禅定,即入静室,正身端坐,数出入息,从一数至十,从十数至百,百数至千万。此身兀然,此心兀然,与虚空等, 不烦禁止……。]
人天宝鉴云:[东坡曰:已饥方食,示饱先止,散步消遥,务令腹空。当腹空时, 即入静室,端坐默念,数出入息,从一数至十,从十数至百,数至数百,此身兀然,此心寂然,与虚空等,不烦禁制。如是久之,一息自住,不出不入时,觉此息,从毛窍中,八万四千,云烝雾起;无始已来,诸病自除,诸障消灭,自然明悟。譬如盲人忽然有眼,尔时不用寻人指路也。]
这里最大的差异是数目字,人天宝鉴是[从一数至十,从十数至百,【数至数百】]。而莲宗宝鉴是:[从一数至十,从十数至百,【百数至千万】!]原书只数百,而引用者卻随便加至千万!这种数目字,怎可随便乱加?莲宗宝鉴编者,未免过于大意!
如何数息?止观云:息有四相:有声曰风,守这则散;结滞曰气,守之则结;出入不尽曰喘,守之则劳;不声不滞、出入俱尽曰息,守之则定。数者:从一至十,不多不少,令心不散。宝静法师曰:[言数息者,即数自己之鼻息。拣风、喘、气,但数鼻中微微若存若亡之进出息,从一至十,由十復一。数入不数出,数出不数入,如是绵绵密密,心依于息,息依于心,别无他缘,唯随于息,记数分明,如是即将心中之寻求思虑,悉灭无馀](小止观讲述)。既云[不多不少],焉可至百?百尚不可,况至千万?
又、只此一法,具摄五停心观:若能随息念佛,即摄数息、念佛二观;而摄心念佛,染心渐可断绝,瞋恚必不炽盛;昏散一去,智慧现前,而愚可破矣。
 五停心观:停者、止义、住义,修此五法,止住五过。一、多贪从生不净观,二、多瞋众生慈悲观,三、多散众生数息观,四、愚痴众生因缘观,五、多障众生念佛观。障即恶业,禅门第四、明三种障,念三身治:
一, 沉暗塞障(昏睡、无记),念应身三十二相治;二、恶念思惟障(欲作五逆十恶等事),念报身、力、无畏等治;三、境界逼迫障(身忽卒痛,或见无手足,火焚、水溺等也),念法身空寂无为治。(四教仪集注)
又即势至都摄六根法门。
 可知。
愚谓:今之悠忽念佛者,似不宜令依此法;恐彼因不记数,便成懈怠。有肯心者,若不依此法,决定难成三昧。(后略)
 蕅祖云:[念佛之法虽多,持名最为简便;持名之法亦多,记数尤为稳当]。(示石友)又云:[记数之法,普被三根:上根不碍记,下根必须记。故总以数期之,俾利者即此打成一片,而钝者亦不失缘因善根。儻托言事理一如,不须记数,恐上智少,下愚多,不至忘失者、几希矣!] (答元赓问)---秘藏指南上--- 
与玉柱师书
(前略)有谓净土为权渐小乘,而不肯修习,复障他修者:总因未能研究大乘经论,但执直指之指,未见自心之月。(中略)
  权与实对;通常以权为方便,实为究竟。唐、李长者华严合论云:[弥陀经净土、观经净土是权。]明、袁宏道西方合论:第八、见網门,十、圆实堕中,广破之。
  渐与顿对,或谓念佛是渐,宗门直指为顿。但莲池大师弥陀疏钞中判:正属于顿。见[义理深广]门。
  小乘、对大乘而言。观经、无量寿经,皆说念佛须发菩提心。既发菩提心,即是大乘,决非小乘,可知。
  楞严经云:[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復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其指]。宗门[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但执直指之指,则不能见自心之月。
净土十要,断疑启信,乃破坚衝锐之元勳,当先读之。
  净土十要;见七三页。
而弥陀疏钞并演义,尤为参研宗教之良导,愈当熟读而精思之,非徒发明净土而已。中峰谓:[禅者、净土之禅,净土者、禅之净土],二书之谓也。(后略)
  弥陀疏钞,莲池大师著。古德法师演义。古德法师事迹不详。蕅益大师二十四岁时,[作务云棲,闻古德法师讲唯识论],是明、天启二年(西纪一六二二),可知:蕅祖出家时,古师已是登座说法的法师矣。(蕅祖于二十四岁出家。)中峰明本禅师,见二六、七页。

  与许豁然居士书
(前略)安士全书,觉世牑民,尽善尽美。讲道论德,超古超今;言简而该,理深而著。引事迹则证据的确,发议论则洞彻渊源。诚传家之至宝,亦宣讲之奇书。言言皆佛祖之心法,圣贤之道脉,淑世善民之要道,光前裕后之秘方。若能依而行之,则绳武圣贤,了生脱死,若操左券以取故物。(中略)
  印祖文钞中,常劝人读安士全书,如[复高邵麟居士书三]云:[安士全书,实为古今第一融通儒佛心法,详示因果报应,及修持方法之导俗奇书。宜常翻阅,庶无疑不释、无行不谨矣]。许豁然居士,是当时善堂宣讲善书者, 印祖劝其讲安士全书,故云[亦宣讲之奇书]也。
安士先生,姓周,名梦颜,一名思仁,江苏昆山诸生也。博通三教经书,深信念佛法门。弱冠入泮,遂厌仕进;发菩提心,著书觉民。欲令斯民,先立于无过之地,后出乎生死之海,故著戒杀之书,曰[万善先资];戒淫之书,曰[欲海回狂]。良以众生造业,唯此二者最多;改过亦唯此二者最要。
  万善先资:四卷。卷一、二、因果劝;卷三、辨惑篇;卷四、谨微录。辨惑篇、释生物养人之疑,曰:
  问: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生异类,本为养人;禁之不杀,逆天甚矣!
  答:既知天地为万物之父母,奈何不知万物为天地之赤子?赤子之中,强凌弱,贵欺贱,父母亦大不乐矣。倘因食其肉,遂谓天所以养我;则虎、豹、蚊虻,亦食人类血肉;将天之生人,又为蚊虻虎豹耶?
凡六辨,此其一。
  欲海回狂:三卷。卷一、法戒录,卷二、受持篇,卷三、决疑论。
又著阴騭文广义,使人法法头头,皆知取法,皆知懲戒。批评、辩论,洞彻精微。可谓帝君功臣。直将垂训之心,彻底掀翻,和盘托出。使千古之上,千古之下,垂训、受训,两无遗憾矣。以其以奇才妙悟,取佛祖、圣贤、幽微奥妙之义,而以世间事迹文字发挥之,使其雅俗同观,智愚共晓故也。
  文昌帝君阴騭文广义节录:上下卷。阴騭文,五四四字。广义则有十万馀言。帝君生于晋,姓张,讳亚,越人,后徒蜀。兹录阴騭文如下:
  帝君曰:[吾一十七世为士大夫身,未尝虐民酷吏。救人之难,济人之急,悯人之孤,容人之过,广行阴騭,上格苍穹。人能如我存心,天必锡汝以福。于是训于人曰:昔于公治狱,大兴驷马之门;窦氏济人,高折五支之桂;救蚁中状元之选;埋蛇享宰相之荣。欲广福田,须凭心地。行时时之方便,作种种之阴功。利物利人,修善修福。正直代天行化,慈祥为国救民。忠主、孝亲、敬兄、信友。或奉真朝斗,或拜佛念经,报答四恩,广行三教。济急如济涸辙之鱼,救危如救密罗之雀。矜孤恤寡,敬老怜贫。措衣食、周道路之饥寒,施棺槨、免尸骸之暴露。家富提攜亲戚,岁饥赈济邻朋。斗称须要公平,不可轻出重入;奴婢待之宽恕,岂宜备责苛求?印造经文,创修寺院。捨药材以拯疾苦,施茶水以解渴烦。或买物而放生,或持斋而戒杀;举步常看蟲蚁,禁火莫烧山林;点夜灯以照人行,造河船以济人渡。勿登山而網禽鸟,勿临水而毒鱼虾。勿宰耕牛,勿弃字纸,勿谋人之财产,勿妒人之技能,勿淫人之妻女,勿唆人之争讼,勿坏人之名利,勿破人之婚姻;勿因私讎,使人兄弟不和;勿因小利,使人父子不睦;勿倚权势而辱善良,勿恃富豪而欺穷困。善人则亲近之,助德行于身心;恶人则远避之,杜灾殃于眉睫。常须隐恶扬善,不可口是心非。翦碍道之荆榛,除当途之瓦石;修数百年崎岖之路,造千万人来往之桥。垂训以格人非,损赀以成人美。作事须循天理,出言要顺人心。见先哲于羹墙,慎独知于衾影。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永无恶曜加临,常有吉神拥护。近报则在自己,远报则在儿孙。百福骈臻,千祥云集,岂不从阴騭中得来者哉!]
  这种警世文字,今人不易读到,所以把它抄下来;同时、读过之后,才能知道  印祖劝人读此文的所以然。如有未了,请看安士全书中的阴騭文广义可知。
又以修行法门,唯净土最为切要,又著西归直指一书,明念佛求生西方、了生脱死大事。良以积德修善,只得人天之福,福尽还须堕落。念佛往生,便入菩萨之位,决定直成佛道。前三种书,虽教人修世善,而亦具了生死法;此一种书,虽教人了生死,而又须力行世善。诚可谓:现居士身,说法度生者。不谓之菩萨再来,吾不信也!(中略)
  周安士长者,于清、乾隆四年(西纪一七三九)正月,香汤沐浴,与家人诀云:[将西归],谈笑而逝,异香满室。时年八十有四。
  西归直指:卷首,像赞传图,卷一、净土纲要,卷二、疑问指南,卷三、启修杂说,卷四、往生事略。
居士传,系乾隆间,苏州、长洲进士彭绍升,博览群书之暇,採自汉至今之大忠大孝、清正廉洁、有功名教、深通佛法者,录其入道修证之事,兼载发挥佛法之文。人有数百,书成六册。
  居士传:五十六卷。起自汉之牟融,终至清之周安士、知归子(即作者),正传计二百二十六人。卐续一四九。
三教平心论,系元学士刘谧所作。先明三教并是劝人行善,不可偏废;次明极功浅深不同;后广破韩愈之说,并欧阳、程、朱之说。
  此论二卷,大正藏第五十二册(七八一---)。中华藏第二辑線装第三十四册。
  论曰:[……隋、李士谦之论三教也,谓:佛、日也,道、月也,儒、五星也;岂非三光在天,缺一不可;而三教在世,亦缺一不可。虽其优劣不同,要不容于偏废欤……]序云:[……孤山圆法师曰:三教如鼎,缺一不可,诚古今之确论也……]
释氏稽古略,以历代纪年为纲,儒释事迹为目;自伏牺至明末以来,国家之治乱,佛法之兴衰,信毁之罪福,修持之利益,祖师法言,高僧行实,并及出格忠孝,至极奸恶,皆录其大端,使人展卷便知法戒,端坐旷观古今。岂徒有益于修道之士,而实为读书论古者之袖里奇珍也!(中略)
  四库总目云:[释氏稽古略四卷,元、释觉岸撰。觉岸,字宝洲,乌程人。其书,皆叙述释氏事实,用编年之体,以历代统系为纲,而以有佛以来,释家世次行业为纬。始于太昊庖牺氏,终于南宋瀛国公德祐二年(西纪一二七六)……书成于(元)至正初(西纪一三四一---),中山李桓为之序。觉岸记诵该博,故所录自内典以外,旁及杂家传记文集志乘碑碣之类,多能搜採源流派别,详赡可观。惟于列朝兴废盛衰,绝无关于释氏者,亦复分条摘列,参杂成文,示免伤于枝贅。且据藏经所记:佛生于周昭王九年,既欲甄叙宗门,自当断以岁为始,顾乃侈谈邃古,远引洪荒,于体例亦为氾滥。又、唐代纪年于昭宣帝后,别有[少帝濮王紃]一代,谓为朱全忠所立,年号天焘,旋復被鸩。求之正史,全无事实,尤不知其何所依据?然其援据既富,亦颇有出自僻书、足资考证者,其于丛林古德记莂,亦多考覈详明,备徵典故,录存其说,未始非缁林道古之一助也。]
  稽古略续集三卷,大闻幻轮编,始自元、至元元年甲子(西纪一二六四,即南宋理宗景定五年),至明熹宗天启七年丁卯(西纪一六二七)止。
禅宗一法,惟令人真参实悟,故所有言句,皆无义路,不可以凡夫知见、作文字义理领会。若非亲近明眼善知识,及用拌命死心一番工夫参究,必不能顿明自心。心既不明,必不解祖师意旨。切不可依文解义,学口头禅。譬如山野小民,妄号帝王,罪必灭族!凡稽古略、居士传、及一切语录中机锋转语,切勿妄会。
  宗门的机锋转语,不可依文解义,前已说过,参阅三三二页[与泰顺林枝芬居士书二]之末,可知。

复丁福保居士论臂香书
丁老居士福保,清、同治十三年甲戍(西纪一八七四),生于江苏无锡。日本医科大学毕业。初行医,民国二年,自创医学书局于上海。民国四十一年逝世,寿七十九。其所著书,分:医学丛书、文学丛书、进德丛书、佛学丛书。其佛学书,除工具书外,有:入门诸书、佛经笺注。民国五十九年,蔡运辰老居士汇编成[丁氏佛学丛书],计二十五册。工具书,有:佛学大辞典,通检本三藏法数,翻译名义集新编。
臂香者,于臂上然香也。灵峰老人,日持楞严、梵網二经,故于然香一事,颇为频数。
  大佛顶首楞严经云:[若我灭后,其有比丘发心决定修三摩提,能于如来形像之前,身然一灯、烧一指节,及于身上爇一香炷,我说是人,无始宿债一时酬毕,长揖世间,永脱诸漏。……](四种决定清净明诲中第三、断偷)。
  梵網经菩萨戒、轻垢第十六云:[……见后新学菩萨,有从百里、千里来求大乘经律,应先如法为说一切苦行,若烧身、烧臂、烧指。若不烧身烧指供养诸佛,非出家菩萨!……]
  灵峰老人---蕅益大师,梵網合注缘起中云:[毘尼一藏,细阅三番;梵網一经,奉为日课]。大佛顶首楞严经文句后序云:[然虽徧阅大藏,而会归处,不出梵網,佛顶二经]。
可知:蕅祖以梵网为日课,而精神不离佛顶楞严,故云[日持楞严、梵網二经]也。
  至于蕅祖一生之然香苦行,据[灵峰宗论]卷一、愿文中所载,其[频数],可谓多得难以计数!灵峰宗论卷一之一至四,愿文计有五十七篇,有然香者,四十七篇,然顶香者,七次,三十三炷;然臂香者,二十五次,二百五十八炷;只书然香者,有二十次,一百六十八炷;总计四百五十九炷。此据有数目字可计者。还有只书然香,然臂香,不书炷数者。蕅祖自三十岁起,至五十六岁,二十七年间,然香近五百炷。人之两臂,能然几多香炷?蕅祖的双臂,然得可谓[体无完肤]了!日僧光谦、灵峰宗论重刊序云:[读蕅益宗论而不堕血泪者,其人必无菩提心!]诚哉,斯言!
良以一切众生,无不爱惜自身、保重自身。于他则杀其身、食其肉,心更欢乐;于己则蚊噆芒刺,便难忍受矣!
  此是凡情,如来所谓[可怜愍者]!
如来于法华、楞严、梵網等大乘经中,称赞苦行,令其然身、臂、指,供养诸佛,对治贪心及爱惜保重自身之心。
  法华:妙法莲华经、药王菩萨本事品:药王菩萨,先以然身,后以然臂供佛舍利。经云:[若有发心欲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能然手指、乃到足一指,供养佛塔;胜以国城、妻子及三千大千国土、山林、河池、诸珍宝物而供养者]。
  楞严、梵網:前文已引。
此法、于六度中,仍属布施度摄;以布施有内外不同;外则国城妻子,内则头目髓脑。然香、然身,皆所谓捨。必须至心恳切,仰祈三宝加被,唯欲自他业消慧朗,罪灭福增。(言自他者:虽实为己,又须以此功德,回向法界众生,故云自他。---原注)绝无一毫为求名闻及求世间人天福乐之心,唯为上求佛道、下化众生而行,则功德无量无边,不可思议。所谓三轮体空,四弘普摄。功德由心愿而广大,果报由心愿而速获。
  蕅祖[结壇礼大悲忏文]云:[然顶香三炷,供大悲三宝,愿以智慧光,灌我顶门,以闻持水,洗我心垢,使速离暗钝,蚤获开明,遥闻诸佛转妙法轮,永无遗失;常读三乘甚深法藏,过目不忘;等与众生,同开佛慧,性修交彻,顿证圆常]。阅律礼忏疏云:[智旭然臂香二十八炷,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兴无缘慈,运同体悲,等诸佛心,发无作誓……]是谓[唯为上求下化而行]者也。
其或心慕虚名,徒以执著之心,效法除著之行,且莫说然臂香,即将全身通然,亦是无益苦行。以以执著心,求名誉念,既无三轮体空之解,又无四弘普摄之心;以如来破除身见之法,转增坚固身见;罪福由心而分,果报由心而异。故华严谓:[牛饮水成乳,蛇饮水成毒;智学证涅槃,愚学增生死]者、此也。
  华严:是四十华严,偈见卷十二:善财童子参普眼长者后,将参甘露火王善知识前,多智婆罗门向善财介绍甘露火王之胜德,最后之偈颂云:[……饱腹资欲心,人形畜无别。少学或心高,易满如牛迹;如鼠手持物,自谓己能多。智海广难量,不测反增谤。【牛饮水成乳,蛇饮水成毒;智学成菩提,愚学为生死】。如是不了知,斯由少学过]。
  多智婆罗门所说之偈,意在显示[少学]之过。而印祖引此偈之意,是在显示[偏学]之过---然香是破除身见之法,卻以然香作求名之方,故云[偏学]。

  与广东萧永华孝廉书
孝廉:汉书、武帝纪:[元光元年(西纪前一三四)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注:[孝,谓善事父母者;廉,谓清洁有廉隅者。]按郡国举孝廉之制,汉代颇重视之;后世旋举旋废。迄于明清,俗以为举人之别称,则名存实亡矣。(辞海)
五灯会元……
  二十卷.宋、释普济撰。目录二卷,卍续一三七。会元二十卷,卍续一三八。
  普济,号大川,浙翁如琰法嗣。南宋、理宗宝祐元年(西纪一二五三)寂,寿七十五。
  法系:圆悟勤---大慧杲---佛照德光---浙翁如琰---大川普济。
  五灯者:一、景德传灯录,三十卷。宋、东吴道原撰。郑昂跋谓是拱辰撰,讹也。拱辰嗣金山昙颖,颖寂于宋仁宗嘉祐五年(西纪一0六0),寿七十二。景德元年(西元一00四)颖才十六岁。道原是法眼宗的天台韶国师法嗣,韶寂于宋太祖开宝五年(西纪九七二),寿八十二。相差八十八年。道原、拱辰二人之事迹皆缺,只以其师之寂年比较,即可知其二人决非同时,何由有[同舟相遇]之事乎?民国二十四年,季圣一著四十二章经新疏,第二十一章[好名无益]中,引此为证,谓道原盗拱辰之传灯录稿,谬讹殊甚!恐阅新疏者误以为实,附言于此。详见日人[望月大辞典]一、页八四九中及陈援庵著[中国佛教史籍概论卷四、页九七]。
  二、天圣广灯录,三十卷,宋、李遵勗撰。三、建中靖国续灯录,三十卷,宋、惟白撰。四、联灯会要,三十卷,宋,悟明撰。五、嘉泰普灯录,三十卷,宋,正受撰。
  此五灯,计一百五十卷,中多繁複,普济禅师为之删繁就简,合五灯为一,故名[会元]。
阁下求此书之意,为真参实悟,洞明自心,彻见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耶?抑欲学其一棒一喝、喝佛骂祖,但取口舌辩给,以邀誉于流俗耶?或欲记其言句,以雄笔札,使挥毫染翰时,如苏子瞻辈,出词吐气,殆非食人间烟火者所能耶?
  棒、喝:德山棒:传灯录云:[师寻常遇僧到参,多以拄杖打]。临济喝:师云:[有时一喝,如金刚王宝剑;有时一喝,如踞地师子;有时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时一喝不作一喝用]。是谓临济四喝。其实棒喝奚始于德山临济,黄檗早已用棒;百丈云:[马大师,振威一喝,我值得三日耳聋!]
  喝佛骂祖:德山参沩山,德山去后,沩山曰:[是子将来有把茅盖头,【呵佛骂祖】去在]。(传灯录一五)
  蕅祖云:[凡诃佛骂祖、痛棒、毒喝,皆是一时不得已用之权谋,所谓【兵者不祥之器,非布帛菽粟比】也。譬如良医,用砒霜以治病,大将设奇谋以除贼,偶一为之,不可以为典要]。(毘尼集要问辨)
若欲得第一者:须先研究佛经,使教眼明瞭;又须亲近具眼高人,得闻一言一句,穷参力究,至力极功纯,自然冷灰豆爆,彻悟自心,如伸手见掌,了无自他之疑。又须高人印证,恐或错认消息。若能如此,再看此书及一切禅书,犹家里人共家里人说家里话,但有所益,毫无所损。若未能如上用功,及开悟印证,先观禅书,欲得开悟者,如蒙尘古镜,欲顿发光明,不去磨垢,但涂白粉,涂至经劫,亦无光发。所谓:依他作解,塞自悟门。说食数宝,何济饥贫?
  具眼高人:如虚云禅师,来果禅师。
  不磨垢而只涂白灰者,今时多矣!涂白粉,虽不发光,还是[白]的;甚至有涂[黑粉]者,岂不更糟!
若欲得第二者,则虽是善因,反招恶果。此现世僧俗同陷之万丈深坑也!
  这就是[涂黑粉]者,越涂越黑,越陷越深,可悲也夫!
良以禅宗举扬,皆归向上一著,悟者便能神会,迷人尽随语转,不知古人棒喝喝骂之意,便以此为行持,其失岂止王莽学周公,曹操学文王?醍醐上味,为世所珍;遇斯人等,翻成毒药!裴公美谓:[得其意则疾成佛道,失其旨则永入泥犁],可不惧哉!祈阁下勿萌此念也。
  今时有讲禅者,有注解公案机锋语者,尽是[随语转]汉!
  裴公美:裴休,字公美。得法于黄檗希运禅师。唐宣宗大中二年(西纪八四八),休镇宛陵,请师说法,休记之,为[传心法要]行世。休问:[山中四五百人,几人得和尚法?]师曰:[得者莫测其数。何故?道在心悟,岂在言说?言说只是化童蒙耳。](居士分灯录上)
至于欲文类古人作词料用者:不知古人皆于自心大有发明,故出言吐词,妙合禅机。譬如庖丁解牛,由基射猨,非学而能者也。
  庖丁解牛:见庄子内篇,养生主。文惠君曰:[譆!善哉!技,盖至此乎!]庖丁对曰:[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
  由基射猨:春秋时,楚大夫养由基,善射,去柳叶百步射之,百发百中。莲池大师戒杀放生文云:[畏死之猨,望弓影而双垂悲泪]。谓:楚王与养由基出猎,遇猨,令射之,猨望见由基,即泪下!盖猨臂柔捷,能接飞矢。由基神射,矢到之处,臂不及接,自知其必死而悲也。

  与某居士书
仲春来山,瞬息半载;纵寿百年,弹指即过。一息尚存,当求出路。
毋使临终,悔之无及。
  古德有诗云:[簷前雨过日头红,瞬息阴晴便不同;况是死生呼吸事,黄昏难保听朝钟
每忆经云:[人身难得,中国难生,佛法难遇,信心难生]。
四十二章经第三十六章云:[佛言:人离恶道,得为人难;……六根既具,生中国难;既生中国,值佛世难……兴信心难;既兴信心,发菩提心难……]。[佛世]:通指佛法存在之时代、国土。
四者幸备,尤当努力。如登宝山,要得摩尼。
古语云:[人身难得今既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又云:[亲到宝山空手回,一失人身万劫难。]
良以在凡夫地,未断惑业,生死不了,难免堕落。所以如来极劝众生,发真信心,及切愿心,持佛名号,求生净土。当以供奉三宝,守戒;一生一切所作种种功德,不求来生人天福报,不求现世福寿康宁,唯求临终往生净土,则与佛誓愿相契相合,感应道交,定满所愿。
善导大师云:[大圣悲怜,直劝专称名字者,正由称名易故,相续即生。若能念念相续,毕命为期者,十即十生,百即百生。何以故?无杂缘,得正念故;与佛本愿相应故;不违教故;顺佛语故。](思归集二)
如人堕海,有船来救,若肯上船,即登彼岸。
莲友们!快上船吧,不可再犹豫啦!
求人天福,不求往生,如不上船,难免沈溺!佛欲令汝超凡入圣, 汝卻愿得有漏之福;福报一尽,永堕三途!如摩尼珠,用弹黄雀,所得者少,所失者多,不可惜哉!宜警省焉。
莲池大师[竹窗随笔]中,[来生]一则,值得一读。其文曰:[今生持戒修福之僧,若心地未明,愿力轻微,又不求净土,是人来生多感富贵之报,亦多为富贵所迷,或至造业堕落者。有老僧摇手不之信。予谓:无论隔世,亲见一僧,结茅北峰之阴,十年颇著清修,一时善信敬慕,为别创菴,徙居之,遂致沈溺,前所微得俱丧。现世且然,况来生耶?问【此为谁】?予云:【即老史是】!其人默然。]
今时像此[老兄]者,多矣!阿弥陀佛[遥垂金臂接娑婆],而且要[众生度尽方回手],曾奈我们这些愚痴众生[不上船]何!?
当知:念佛往生一法,乃一切众生速出生死之第一要道,实一切诸 佛疾成正觉之最上法门。不可以简便易行、视作等闲。必须以勤恳志心,方能成办。
  可参阅[净土决疑论],见文钞卷二。
至于修持法则,龙舒文中具载。
龙舒净土文卷四,明修持法门。
又有[安士全书],具载念佛往生法则,并随事积德、居尘学道、齐家、教子、淑世善民,种种法则,悉臻奥妙,可谓:通儒释于不二,冠古今而无双。一切缁素男女,皆堪永为龟鉴者也。
 安士全书中,西归直指卷一,明修持法门,修净业者,宜依此行之。 随事积德等,具于阴騭文、万善先资、欲海回狂中明。

与海盐某夫人书
从略。 与海盐顾母徐夫人书
禅与净土,理本无二;若论事修,其相天殊:禅非彻悟彻证,不能超出生死。故沩山云:[可中顿悟正因,便是出尘阶渐]。[生生若能不退,佛阶决定可期]。
  沩山:灵祐禅师,福州赵氏子。年二十三,参百丈,丈许入室,因拨火因缘发悟,充典座。丈选沩山住持,召师嘱曰:[吾化缘在此;沩山胜境,汝当居之,嗣续我宗,广度后学]。华林争之,师踢倒净瓶,一语出格,遂住沩山。师敷扬宗教四十馀年,达者不可胜数。唐宣宗大中七年(西纪八五三)坐化,寿八十三。有语录一卷,著[警策]一篇。
  警策文曰:[……此宗难得其妙,切须子细用心;【可中顿悟正因,便是出尘阶渐】。此则破三界二十五有,内外诸法,尽知不实,从心变起,悉是假名。……【生生若能不退,佛阶决定可期】。往来三界之賓,出没为他作则……]
又云:[初心从缘,顿悟自性,犹有无始旷劫习气,未能顿尽。须教渠尽除现业流识]。
  语录:上堂……有僧问:[顿悟之人,更有修否?]师云:[若真悟得本,他自知时。修与不修,是两头语。如今【初心虽从缘得一念顿悟自理,犹有无始旷劫习气,未能顿净。须教渠净除现业流识,即是修也】。……以要言之:则实际理地,不受一尘;万行门中,不捨一法。若也单刀直入,则凡圣情尽,体露真常,理事不二,即如如佛]。
弘辨谓:[顿悟自性,与佛同俦;然有无始习气,未能顿尽,须假对治,令顺性起用。如人吃饭,不一口便饱。]
  弘辨:五灯会元作弘辩,章敬晖禅师法嗣。唐宣宗大中五年(西纪八五一),召入,问禅宗义。此即答宣宗之最后一段,其文曰:
  [帝曰:【何为顿见?何为渐修?】对曰:【顿明自性,与佛同俦;然有无始染习,故假修对治,令顺性起用。如人吃饭,不一口便饱】。](五灯会元四)
长沙岑谓:[天下善知识,未证果上涅槃,以功未齐于诸圣故也]。
  长沙景岑禅师:南泉普愿禅师法嗣。钞中所引,系答皓月供奉之问。其文曰:[问:【天下善知识,证三德涅槃也未?】师曰:【大德问果上涅槃?因中涅槃?】曰【问果上涅槃】。师曰:【天下善知识,未证。】曰:【为甚么未证?】师曰:【功未齐于诸圣】曰:【功未齐于诸圣,何为善知识?】师曰:【明见佛性,亦得名为善知识】。……](五灯会元四)
所以五祖戒又作东坡,草堂清復作鲁公。古今宗师,彻悟而未彻证者,类多如此。良由惟仗佛力,不求佛加,丝毫惑业未尽,生死决不能出。
  (请参阅龙舒净土文卷七,指迷归要章。)
净土则具信愿行三,便可带业往生。一得往生,则永出生死。悟证者顿登补处,未悟者亦证阿鞞。所以华藏海众,悉愿往生;宗教知识,同生净土,良由全仗佛力,兼自恳心,故得感应道交,由是速成正觉。
  彻底显示净土法门之殊胜。
为今之计,宜屏除禅录,专修净业。于一尘不染心中,持万德洪名圣号,无杂、无间,必使念起于心,声入乎耳,字字分明,句句不乱;久之久之,自成片段。亲证念佛三味,自知西方宗风,是以观音反闻闻自性之工夫,修势至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之净业。即净而禅,孰妙于是!
  此即开示净宗修法,既簡且要,宜遵奉而力行之。

  复永嘉某居士书一
印祖文钞中,[复永嘉某居士书],凡三见,前面第二十篇中,有六通,见页三六六---四五五。今此第三十一篇,有九通。后面第六十五篇,亦有九通。
念佛之人,亦非不可持咒,但须主助分明,则助亦归主。若泛泛然无所分别,一目视之,则主亦非主矣。
  修念佛法门的人,可以兼持咒,以持咒为助行,所谓[万善同归]。修行若不分主助,犹似[罗汉菜],则有碍往生矣!
准提、大悲,岂有优劣?心若至诚,法法皆灵;心不至诚,法法不灵。
准提咒:见准提经,此经有三种译本:一、唐、金刚智三藏译,题名[佛说七俱胝佛母准提大明陀罗尼经]。二、唐、不空三藏译,题名[七俱胝佛母所说准提陀罗尼经]。三、唐、地婆诃罗三藏译,题名[佛说七俱胝佛母心大准提陀罗尼经]。
皆见大正藏第二十册。
  大悲咒:见大悲心陀罗尼经,唐、伽梵达磨译,题名[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
  无论修何法门,皆须至诚恭敬,否则难有成就。
一句佛号,包括一大藏教,罄无不尽。
彻悟大师云:[一句佛号,俱摄悟,修两门之要:举悟、则信在其中,举修、则证在其中,信解修证俱摄,大小诸乘一切诸经之要,罄无不尽。](语录卷上)
蕅益大师云:[念得阿弥陀佛,三藏十二部,极则教理,都在里许。](秘藏指南,示念佛法门)
一句佛号,真有如此广大的功用吗?读者如不相信,不妨阅藏,待你阅完全藏便知。
通宗通教之人,方能作真念佛人。而一无所知、一无所能之人,但止口会说话,亦可为真念佛人。去此两种,则真不真皆在自己努力、依教与否耳。
  永明、莲池诸祖,皆是通宗通教之人。一无所知者,如净土圣贤录所载女人往生,多属此类。吾侪大概都是[去此两种]之人,究竟[真]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至于修行净土,有决定不疑之理,何必要问他人之效验?纵举世之人皆无效验,亦不生一念疑心,以佛祖诚言可凭故。若问他人效验,便是信佛言未极,而以人言为定;便是偷心;便不济事。英烈汉子,断不至捨佛言而取信人言。自己中心无主,事欲以效验人言为前途导师,可不哀哉!
  只信人言而不信佛祖诚言,这是[依人不依法],为何如此颠倒?[可不哀哉]?岂不痛哉!这种人,得打一堂[愚痴斋]供众才行!
随自意三味……(此下从略)
  天台智者大师,于[摩诃此观]中,立四种三味:一、常坐,二、常行,三、半行半坐,四、非行非坐。随自意,即[非行非坐]。止观云:[上一向用行、坐,此既异上,为成四句,故名非行非坐,实通行、坐、及一切事。而南岳师呼为随自意,意起即修三味。大品称觉意三味,意昧趣向,皆觉识明了。]又云:[诸经行法,上三不摄者,即属随自意也。](摩诃此观二) 
复永嘉某居土书二
  ---前明[法幢和尚]事,从略。
宗家提昌,唯指本分,此外概不阐发。其修因尅果,断惑证真,皆密自修持耳。门外汉见宗家不提此等修证道理,遂谓宗家全不用此等法,便成谤宗及谤佛谤法矣!
  有人问南阳忠国师:[即心是佛,可修万行否?],师曰:[诸圣皆俱二严,岂拨无因果耶?](指月录卷六)既须福慧二严,则必修万行因,方能证福慧二严之果。若[门外汉]所[谓],则是[拨无因果]。
  ---次叙[马僧摩]事,今略。
那有闲工夫论他家不关己分之闲事?
  自家的生死大事,若不办妥,腊月三十日到来,岂不手忙脚乱?然则那有闲工夫论他家的闲事?
  ---次说[卍莲净土诗小序]之谬,叙事从略。
净土法门,修有专、园,由众生根器不一,致诸祖立法不同:善道令人一心持名,莫修杂业者,恐中下人以业杂致心难归一,故示其专修也。永明令人万善齐修,回向净土者,恐上根人行堕一偏,致福慧不能称性圆满,故示其圆修也。要之:人未到大彻大悟地位,其立言决难无蔽。譬如井蛙,祇见一井量之青天而已。(后略)
  若论彻悟,永明寿祖足可当之;至于立言,唯已成大觉之佛陀,方能无蔽耳。

  复永嘉某居士书三
  说[普陀既来过,不可常来,宜在家息心念佛]。从略。
复永嘉某居士书四
子弟之成,唯在家教,凡属子女,必须从幼教以孝弟忠信、勤俭温恭,至其长而入学读书,方有受益之基。倘自幼任性而惯,且无论无天资无善教,即有天资有善教,亦祗成得个文字工人、儒门败类而已。世有才高北斗、学富五车,而其所作所为,皆仗此聪明以毒害生灵,毁灭道义者,其原皆由初无家教以为之肇也。
  印祖这段[家教]开示,当今之世,不知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文王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孟子、梁惠王篇)
  诗经:见大雅、思齐篇。
  孟子新解:[【刑】今作【型】,就是典型,模范。【寡妻】是国君自称其妻的谦词,犹之国君常自称为寡人。这是说国君能修身以为嫡妻之典型,再推而至于兄弟,便推及于国家,即大学由齐家而治国之意。御,是行的意思。]
与大学:欲治天下国家者,必从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而起,同一臭味。此儒门教人希圣希贤之无上秘诀。舍是而求,皆其未耳。(后略)
  臭味:比喻相同的气类。---此下明教子之方,须者请阅文钞可知。 
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叙[蔚如]事,从略。末云:
吾之不通,亦何愧哉[所愧者;言行不相应,有名而无实耳!
  印祖的言行相应,名实相符,众所周知,但此数语,可作吾侪的座右铭耳。

 复永嘉某居士书六
(前略)华严经云:[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华严经,如来出现品云:[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但以妄想颠倒执着,而不证得。](卷五十一、如来心第十相文)
是知,智慧德相,乃生佛所同,即性德也。有妄想执著,离妄想执著,则生佛迥异,即修德也。修德有顺有逆,顺性而修,愈修愈近,修极而彻证,证而了无所得。逆性而修,愈修愈远,修极而永堕恶道,堕而了无所失。
  所谓[逆性而修],即是背觉合尘,起贪瞋痴,作诸罪业。通常作恶造罪不叫做[修]。
  证而无所得、堕而无所失,显示性德在圣不增、在凡不减。
了此,则愚者可贤,贤者可愚;寿者可夭,夭者可寿。富贵、贫贱,及与子孙之蕃衍、灭绝,---皆可自作主宰。(下略)
  华严经云:[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是谓[皆可自作主宰]。
复永嘉某居士书七
一行居集……  
书名·清、彭绍升文集也。绍升,法名际清,字允初,一字尺木,又号二林居士。苏州长洲人。幼聪颖,十六为诸生,乾隆中,成进士。后学佛,自号知归子。力弘净土,著述颇多。清、嘉庆元年(西纪一七九六)正月二十,作偈,西向趺坐,念佛而脱。年五十七。
其书、诚为净宗之一大护卫,然亦有令人受病之处……二林居士最信扶乩,所录乩语,实皆与教吻合,若肯依之而行,自能得大利益。然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倘执著乩语皆悉与教吻合,皆悉可依从,必有从乩违教之失。乩中多系灵鬼,绝少真仙;纵是真仙,岂能超于诸佛诸祖之上?切不可以二林居士尚信乩,吾人何敢不信?则错之多多矣! 
  扶乩事,请参阅,页三九八——四〇〇。[一行居集]中,[西方确指后叙]云:[近世飞鸞之化行,三教圣贤,往往随方应感,弘法度人,是皆出于不得已之心;读其书,知其言,决不可以伪为者,亦断之于理而已矣]。又云:[飞鸞之化,与现身说法何异]?(见一行居集卷三、页七)读此可知二林居士信扶乩之一斑。 
内有[禅宗秘密子义经跋],谓为的系佛说。此二林之差别智未开,而启后人滥漫杜撰之端也。此经,法雨先亦有一本,光曾看一过,其语,实无过咎,但是摘取楞严、华严、圆觉、金刚等经,及六祖壇经,并净宗合会禅净二宗之语句以凑成之。通家看之固有益,不通家以此准一切乩语则误。光因烧之,以灭祸胎。二林为之校正重刻,此二林之智只知其有益,而不知其流弊之无穷,将有以邪说作正教,皆此一跋倡导之也。若印光刻此书,断不刻此一跋。流通佛法,大非细故,岂可不慎之于始哉!(下略)
  [禅宗秘密了义经跋],见一行居集卷二(页三),原题[书重刻禅宗秘密修证了义经后]。计七百三十六字。文中有云:[永命、孚佑两真人,以儒僊入道,往来人天]。又云:[箕书笔箓,多为僊灵神鬼所凭依;其上者、或阐洙泗之微言,或发函关之秘藏;至若西来大意,罕有闻焉。]又云:[此经指示正修,抉剔禅弊,多敲骨吸髓之谈,非金口亲宣,决难假托]。此谓[的系佛说]。
复永嘉某居士书八
(前略)世有一班掠虚汉,闻得[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之理,或由阅教参宗,悟及此理,遂谓[我与佛同],而了无所用其若修若证,遂放心恣意于一切境缘之中,悮谓[六尘即觉],[贪瞋痴即戒定慧,何须制心摄身、无绳自缚?]此种见解,最为下劣,谓之执理废事,拨无因果。如以画饼充饥,陵空作屋;自误误人,罪岂有极?以善因而招恶果,三世诸佛,名为可怜悯者!(后略)
  若能深达六即佛义,则能除此执理之病。所谓[我与佛同]者,理同耳,理即颂云:[动静理全是,行藏事尽非。]四教仪云:[(若)纔闻即空,便废修行,不知即之所由;鼠唧鸟空,广在经论,寻之、思之!]
[六尘即觉],语出[信心铭]。若把上下文贯串读之,决不致[误]。铭曰:[欲取一乘,勿恶六尘,六尘不恶,还同正觉;智者无为,愚人自缚]。今此[悮谓],便是[愚人自缚]耳。  
[执理废事,拨无因果],就是恶取空。此空见,其过最重,无上依经上曰:[若有人执我见,如须弥山大,我不惊怖,亦不毁呰。增上慢人,执著空见,如一毛发作十六分,我不许可。]谓执空见如一毛十六分之一,亦不可也。楞伽经三曰:[我说宁取人见如须弥山,不起无所有增上慢空见]。永嘉大师证道歌云:[豁达空,拨因果,莽莽荡荡招殃祸]。是谓[恶果]。
复永嘉某居士书九
众生习气,各有所偏:愚者偏于庸劣,智者偏于高上。若愚者安愚,不杂用心,专修净业,即生定获往生,所谓[其愚不可及]也。若智者不以其智自恃,犹然从事于仗佛慈力、求生净土一门,是之谓大智。 
  [愚不可及],语出论语公治长:[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智),邦无道则愚;其知(智)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会笺曰:[武子之不可及:有才不自暴露、一也;自处不失其正、二也;事事处置得宜、三也;愚、岂真愚哉!]可见此愚是装的。而文钞所说之愚是真的。但不可及则一也。  ---后文从略。

  复永嘉周群铮居士书
生死大事,须当预办;若待临行方修,恐被业力所夺。 
  沩山云:[无常老病,不与人期;朝存夕亡,刹那异世]!又云:[一朝卧疾在床,众苦萦缠逼迫;晓夕思忖,心里恛惶,前路茫茫,未知何往?从兹始知悔过,临渴掘井奚为?自恨蚤不预修,年晚多诸过咎……如人负债,强者先牵,心绪多端,重处偏坠……]
闭方便关,拒绝不争事缘,甚为有益。
方便关,如禁足,可以谢绝外缘,专修净业。
罗台山之不往生、堕福处,在于文字气习重耳。此习既重,则虽曰念佛,实念念在文字里做工夫;念佛工夫,祇是支撑门面而已。此文人通病,非台山一人而已也。世智辩聪,佛谓八难之一者,正为此也。
罗台山:江西人,乾隆举人。与彭绍升同时。彭之[一行居集]卷四,有与罗台山书三通,皆有劝其念佛语句。卷七[书罗台山],记乾隆三十七年至四十二年正月之行迹。卷八有[祭罗台山文]。是乾隆四十四年(西纪一七七九)七月。据人名辞典:台山卒于乾隆四十三年,寿四十六。
八难:三涂为三,盲聋瘖痖,世智辨聪,北俱卢洲,长寿天(无想天),佛前佛后。
念佛欲得一心,必须发真实心,为了生死,不为得世人谓我真实修行之名。念时必须字字句句从心而发,从口而出,从耳而入。一句如是,百千万句亦如是。能如是,则妄念无由而起,心佛自可相契矣。……
此段开示持名念佛之方,简、切、要、妙!  
又,现在见佛之志,可谓真切;然,此事颇不容易。当以[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以期一心不乱,为决定主宰。于未得一心前,断断不萌见佛之念。能得一心,则心与道合,心与佛合,欲见即可顿见,不见亦了无所碍。倘急欲见佛,心念纷飞,欲见之念,固结胸襟,便成修行大病;久之,多生怨家,秉此躁妄情想,现作佛身,企报宿怨。自己心无正见,全体是魔气分,一见便生欢喜。从兹魔入心腑,著魔发狂,虽有活佛,亦末如之何矣!(中略)
念佛圆通章中,有[忆佛念佛现前当来必定见佛]之明训,念佛人想要见佛,无可厚非;病在[急欲见佛]而致[心念纷飞]耳。 
此中[活佛],非修密者所称之活佛,乃指如释迦世尊示现人间八相成道正住世时之应身佛耳。若密教之活佛,则今时多矣!
世间不明理人,稍有修持,便怀越分期望;譬如磨镜,尘垢若尽,决定光明呈露,照天照地。若不致力于磨,而但望发光,全体垢秽,若有光生,乃属妖光,非镜光也。(后略)
  只要认真磨,决定会发光,何必急?

  复弘一法师书
(前略)关中用功,当以专精不二为主;心果得一,自有不可思议感通。于未一之前,切不可以躁妄心先求感通。一心之后,定有感通;感通则心更精一,所谓[明镜当台,遇形斯映;纭纭自彼,与我何涉?]心未一而切求感通,此求感通之心,便是修道第一大障。况以躁妄格外企望,或致起诸魔事,破坏净心。(后略)
弘一大师,最尊仰印祖。在弘一大师讲演集中,有[略述印光大师之盛德]一篇,即此可以看出其崇仰印祖之一斑。 
念佛须一心,经有明文,所谓:[执持名号],[一心不乱]。或有谓[不必求一心]者,如清末之玉峰古崑法师(光绪十八年、西纪一八九二寂)所著之[念佛四大要诀](不贪静境,不参是谁,不除妄想,不求一心。),印祖文钞第三编[复丁福保居士书]中评曰:[即如念佛四大要訣,其意亦非不善;而措词立论,直与从上古德相反。不除妄想,不求一心,全体背谬!经教人一心,彼教人不求。夫不除妄想,能一心乎?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岂可因不得而不取法乎?若以不得而令人不取法,是令人取法乎下矣!大势至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彼极力教人散心念,不赞扬摄心念。念佛虽一切无碍,然欲亲证三昧,能静固好;不能静,亦无妨即动而静。彼直以静为邪,谓【大违执持名号、忆佛念佛之旨】,其过何可胜言!且念佛一法,圆该一代(时教)一切法门,而【静】之一字尚隔其外,岂可谓为净宗真善知识?](文钞第三编卷上、页95、96---佛教出版社68年版)据此可知念佛决不可不求一心。而四要中,只有[不参是谁]不曾评及,以不参是谁是对的,只要老实骞直念去,何必问[是谁]?四中只一[可],馀三皆谬,故印祖于复丁居士书中续云:[祈二次再版,删去此四大要诀;庶初机不至受病,而通人无由见诮也。](同上)今时有人擬欲印此四大要诀,可能不曾阅读印祖此篇钞文。盼能紧急[煞车],遵祖训而勿印行,则众生幸甚!法门幸甚!

  附说
近阅[佛教新闻周刊](一九九O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至一九九一年一月六日)一周焦点:[追念印光大师圆寂五十周年]的文中,有两点报导失实,兹略辨之:
一, 台湾的念佛风气,肇自雪公带动,诚然。但谓 印祖开示[一天一夜],未免多了[一夜]二字。其文曰:
[民国二十几年,印光大师在苏州报国寺闭关时,接见李炳南大居士,向其开示一天一夜]!(周刊页30)
据[李炳南教授大事年表]云:[民国二十二年(一九三三)四十四岁 公往苏州报国寺参阅(上)印(下)光大师,蒙开示终日,遂棲心净土]。(见李炳南教授百岁纪念特刊页24)印祖开示【终日】而已,何尝连夜? 
二,谓印祖站立往生,此与事实不符。其文曰:[民国二十九年农历十一月初四日,印光大师站立往生,大声念佛,二十四小时头未曾低……周刊页30]
 据印祖传记---行业记云:[师之示寂也,预知时至……初四早一时半,由床起坐,云:【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言讫,即大声念佛。二时十五分,索水洗手毕,起立,云:【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延近五时,在大众念佛声中,安详西逝]。(印光大师永思集,页12、13)(印光大师全集第五册、页2366、2367)。
此行业记的作者,是真达、妙真、了然、德森等法师,他们亲视 印祖往生,绝对可信。印祖临往生时,虽曾[起立],但话说完就[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可知是坐化,不是[立化]。 周刊说者既要求[一切四众弟子,务依七大册印光大师全集所示用心精通净业],要[深入印光大师七大册开示全集](周刊页31),难道只叫人深入,自己没看?抑或是只看到[起立]卻不注意下文[端坐]遂以为是立化? 或者以为:[终日]易为[一日一夜],[坐脱]换作[立化],又有何妨?何必[吹毛求疵]?殊不知由此误导后人,而致无所适从;且佛制妄语为根本性戒之一,焉得不辨?
  复无锡尤惜阴居士书
尤惜阴居士:名雪行,惜阴,其号也。又号弘如,文钞中有[复尤弘如居士书]。江苏无锡人,后来出家,即演本法师。弘化南洋,著述颇多。民国四十六年(西纪一九五七)六月,寂于金马崙之三宝寺,世寿八十五,僧腊二十五。事迹详见[演本大师事略]。
(前略)光一粥饭僧耳,称为[法师],已经过分之极,然通途泛称,亦不能不如是。(中略)!
  忆台湾光复前至光复初期(约民国三十六、七年之前),在台湾,仅有斌宗长老被尊称
法师,其馀的出家众,只称某某师而已。后来[法师]二字成为出家众的通称。今时之高僧
名僧,多有尊称为[大师]者,未知其德学是否有过印祖?是否会有[过分]之感?不过,当今之世,[大师]亦非佛门专利,世法专家亦有称为大师者,例如:国画大师、美术大师、幽默大师……笔者以为不如称[法师]比较[纯]哩!
今礼教陵迟,凡研究佛学者与知识信札,多皆用[合十]、[合掌]、[谨启]等,而不肯稍屈。
  陵迟:由盛而渐衰也,言礼教废坏之意。
夫禹拜昌言;子夏丧明怨天,曾子责之,尚投杖而拜;是同侪有一言启迪于我者,皆以屈礼谢之。
  禹拜昌言:典出[书经大禹谟]。蔡传:昌言,盛德之言。传云:昌、当也,以益言为当
故拜受而然之。
孟子、公孙丑篇:[禹闻善言则拜]。解曰:书云:禹拜昌言。昌言,即善言也。 
子夏怨天:礼记:子夏丧其子而丧其明,曾子弔之,曰:[吾闻之也,朋友丧明则哭之。]
曾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无罪也!]曾子怒曰:[商!汝何无罪也?吾与汝事夫子于洙泗之间,退而老于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汝于夫子,尔罪一也;丧其亲,使民未有闻焉,尔罪二也;丧其子,丧尔明,尔罪三也。而曰尔何无罪与?]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檀弓上)
今行于歧路,有所不决,拟欲问人,尚须合掌;况欲资之以了生死大事,而以行路之仪奉之,是轻法也;轻法、则不能实得法益。
记得三十馀年前,听某长老说:某人请某法师讲经,请者只合掌而已,法师曰:[你来请讲经,尚不肯低头(谓没有顶礼)]。有人以为此师未破[恭敬关],实则请者用[问路]之仪,非用请讲经之仪耳。
昔古灵赞禅师,大悟后,欲报剃度师恩,多方启迪,其师异之,令其为伊宣说,彼谓当设法座,令其师迎己升座礼拜,然后可说。其师依之,遂于言下大悟。使古灵不如此重法,其师不如此重得法之人,莫道不说,说、亦只得文字知见而已,决不能一言之下,明白本心。语云:下人不深,不得其真。
古灵赞禅师:师名神赞。古灵,山名,在福建省闽侯县西南。师于福州大中寺受业后行脚,遇百丈开悟,卻回受业,本师问曰:[汝离吾在外,得何事业]?曰:[并无事业]。遂遣执役。一日,因净身,命师去垢,师乃拊背曰:[好所佛堂,而佛不圣!]本师回首视之,师曰 :[佛虽不圣,且能放光。]本师又一日在窗下看经,蜂子投窗纸求出,师覩之,曰:[世界如许广阔不肯出,钻他故纸驴年去!]遂有偈曰:[空门不肯出,投窗也太痴,百年钻古纸,何日出头时?]本师置经问曰:[汝行脚遇何人?吾前后见汝发言异常。]师曰:[某甲蒙百丈和尚指箇歇处,今欲报慈德耳。]本师于是告众致斋,请师说法,师乃登座,举唱百丈门风曰:[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自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本师于言下感悟,曰:[何期垂老得闻极则事!]师后住古灵。(景德传灯录九、五灯会元四、指月录一O)
上文自[大中寺]至[后住古灵],全录五灯会元。钞中所谓[多方启迪]者:即[拊背言佛不圣而能放光]及[钻故纸]是。灯录、会元皆谓[本师于是告众致斋,请师说法],应是本师自动集众请师升座说法,非是[令其师迎己升座礼拜]。钞中所云,或是笔误,或是一时权说耳。当知:其受业师决有重法之诚心,而古灵决无要师迎己升座礼拜之慢态。若古灵真的令师迎拜,则非得法之人所应有之我慢表态也。例如:鸠摩罗什先依盤头达多学小乘法,次依须梨耶苏摩学大乘法;后来盤头达多却依罗什学大乘法;达多说:[和尚(指罗什)是我大乘师,我是和尚小乘师]。所以受业师还是受业师,不会因为徒弟得法而取消的。总之:为师者固应重法,为弟子者亦应尊师。不过文钞所明,只是侧重在劝人不可轻法耳。
夫如来灭度,所存者唯经与像;若以土木金彩等像视作真佛,即能灭业障而破烦惑、证三昧而出生死;若以土木金彩视之,则亦土木金彩而已。又、土木金彩,亵之则无过;若以亵土木金彩之佛像,则其过弥天矣!
请参阅[法苑珠林]卷十三、敬佛篇及学佛行仪敬佛章。
读诵佛经祖语,直当作现前佛祖为我亲宣,不敢稍萌怠忽。能如是,我说其人必能即生高登九品,彻证一真。否则是游戏法门,其利益不过多知多见,说得了了,一丝不得真实受用,乃道听途说之能事也。
请参阅法苑珠林卷十七、敬法篇及学佛行仪之敬法章。
古人于三宝分中,皆存实敬,不徒泛泛然口谈已也。今人口尚不肯谈一屈字,况实行乎!
请参阅法苑珠林卷十三至十九、敬佛、敬法、敬僧各篇末之[感应缘]章。
昔清世祖章皇帝,拜玉琳通秀禅师为师,尚欲取一法名,秀师谓:帝王何须用此?彼不肯,祈取一丑字眼名之,玉琳乃书十馀丑字令其自选,乃取一痴字,其派在行字辈,故名[行痴]。凡与玉琳之法徒书,其署名则云[法弟行痴和南]。开国之皇帝尚如此自屈;若以今人推之,当先加以刑,然后问法,方合其式。否则平人失其为平人,皇帝失其为皇帝矣!(后略)
清世祖章皇帝:此是极略称。据清史稿卷四、世祖本纪的详称,是:[世祖体天隆运定统建极英睿钦文显武大德弘功至仁纯孝章皇帝,讳福临]。只皇帝头衔就有二十七字,至矣!极矣!无以復加矣!不过,却少了[行痴]二字为憾耳!他是太宗---皇太极第九子。七岁登基,十二年才亲政,顺治十八年(西纪一六六一)正月就[驾崩]了! 
陈致平著中华通史说:[顺治皇帝是一个聪明智慧、多情善感的青年,他读了很多汉文的书籍,向往于中国的文化,又喜欢诗文书画。他十四岁结婚……却特别喜爱一个董鄂妃,于顺治十三年选入宫中,入宫后一月晋为贵妃。不料过了三年,这董贵妃便一病身亡,从此顺治便郁郁寡欢。他虽然是一个开国的皇帝,把国家和富贵却看得极其冷淡,非常厌世。董贵妃一死,他更加空虚,就在贵妃死后的四个月也抑郁而卒(册十一、页97、98)这就是所谓[行痴],真是名符其实!
又说:[而且在临殁之前,自己写了一篇遗诏,以十四罪自责……一个开国的盛年帝王,在临死之前竟能下诏罪己,这在历史上是罕见之事……可是这十四点,句句是生离之辞,不像死别之语,而正史上记顺治驾崩的情形也极其含糊,于是民间盛传:顺治的结局,是到五台山去出家为僧,而不是病殁;并有许多文人的诗歌笔记微讽其事。尤其后来康熙皇帝五次奉太后幸五台山,所为何故?……](同上、页98、99)这更是[行痴]的明示![痴]已去矣,非[行]不可,所以[行]去五台山出家,从此不再[痴]矣!看官以为然否?
玉琳通秀:江阴杨氏子。生于明万历四十二年甲寅(西纪一六一四)。年十九,依罄山修剃染。参究有日,未能契悟,一日修命看不侣万法一案,徵诘间,言下大悟。顺治两度召赴大内问道,赐紫衣金印,封[大觉普济禅师],俗因称国师。康熙十四年(西纪一六七五)秋,北朝五台,途次清江浦慈云庵寂焉。寿六十有二。有语录十二卷、年谱二卷行世。(台北佛教出版社影印精装一册。六十七年初版)

  拟答某居士书
[某居士],不知是谁?钞中附有原书。
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如鼎三足,缺一不可。阁下既已笃修净业,信之一字,谅已全体担荷、究竟无疑矣。至于愿、行二法,似犹有彼此对待之执,不能融会贯通,致于圆融无碍法中,生起许多障碍,俾彻悟、坚密、蕅益三大师之普照万彙圆满月光,祇因一丝当目,便成分隔矣,惜哉!
坚密:清、成时法师,号坚密。俗姓吴,徽州歙县人。少为诸生。年二十八,出家。于禅、教二宗,参方略徧。及见蕅益大师,遂终身依止,卒传其道。康熙十七年(西纪一六七八)十月十五日,寂于江宁半峰。三日前,异香绕室。(净土圣贤录六)
今谓:[真念佛人,当念佛时,信愿行三,全体具足,如子忆母,其间断无狐疑不信、与不愿见母之念头可得,说甚同运分运,说甚[愿存则一心不纯]?原是一个,何得头上安头:[以不能兼顾]及[不能不兼顾为虑]? 
  原书云:[愿与行,是否两种分运?抑须同运?一、若以两种而论,则念佛时先发愿求生---如慈云十念求生文,然后再念,惟念佛时,只存【心外无佛,佛外无心】之旨,心口如一,历历而转,于念念中但存这么念,并亦无求生之愿,而此念法,往生均属上品。此是照彻悟禅师之语。二、若以愿行同运而论:则念佛时,声声如婴儿堕水,急呼母救。此杭州玉峰禅师之说。又若坚密大师云:【六字洪名,念念之间,欣厌具足】。与玉峰师说正同。惟以上两说:第一说所云,念佛时,似少恳切之旨,蕅益大师曾云:求生净土,全赖信愿,若无信愿,则虽念至风吹不入,雨打不湿,如银墙铁壁,亦无得生之理。然则虽念到一心不乱,恐未能十足稳当。照第二说所云,虽念佛时愿行具足,而念念之间,心中多存一愿,则于一心不乱,似又嫌不纯,近进杭僧□□师亦以不能兼顾、不能不顾为虑。……] 
  彻悟禅师之语:语录上:[能念心外,无别所念之佛;所念佛外,无别能念之心;能所不二,生佛宛然。]
玉峰:名古崐,玉峰、字也,一号戀西,志净土也。江西广信人。清、光绪十八年(西纪一八九二)寂。尝示行者照莹曰:[若能生决定信,专持一句洪名,只要如婴儿堕水,争呼母救,声声不已,自然感应道交,净业易就]。(净业痛策缘起)
坚密大师:即成时。[六字洪名,念念之间,欣厌具足],见净土十要总序。
蕅益大师[风吹雨打]语,见阿弥陀经要解中,释[应当发愿]文。参阅页一六九、一七O。  观阁下所说,与某僧之论,皆实未能著实从事,乃于未发足前,先拟议到家景象,故于古人对治分别之法言,反生出种种分别。试问:[心外无佛,佛外无心],不恳切而能然乎?无信愿而能然乎?
此中道理,得念佛念到[心佛一如],才能了了。
彻悟、坚密二师之语虽有异,而意实相资而相成。认做[分运][同运],可谓无择法眼。
例如轮船依指南针(愿)而航行(行),分运乎?同运乎?
至于蕅益所说,乃是为一辈依傍宗门:念自性弥陀、生唯心净土,乃不依净土宗旨而修,但以念至一心不乱为究竟极则事者之法药也。何可引此净宗门外之事,以例信愿具足之真修,致门径混滥也?
笔者于数十年前,曾随喜某寺佛七,见其大门对联云:
  念佛即念心自性弥陀原不二  
生彼同生此娑婆净土本无殊  
[宗]味十足,妙则妙矣!若误导致[执理废事],或拦净入禅,则失却打念佛七之真义,而致不能生[彼]而只生[此]矣!危哉!
请多读天如禅师之[净土或问]及袁宏道之西方合论见網门中唯心堕、顿悟堕,能除此病。  此上、约理通说也。若约事别说:发愿当于朝暮念佛毕时,(晨朝十念,亦先念佛后发愿。)或用小净土文。若身心有暇,宜用莲池大师新定净土文。此文、词理周到,为古今冠。须知:发愿读文,乃令依文发愿耳;非以读文一徧,即为发愿也。除朝暮发愿外,一切时但以至诚念佛即已。
小净土文:请参阅页二七七---二八四。  
新定净土文:即是[西方发愿文],从[稽首西方安乐国]至[法界众生同圆种智],计五百六十六字。有莲池大师西方发愿文解及省庵大师西方发愿文注,见卍续藏一O八册。[禅门日诵](大课诵本)有此愿文。

与高鹤年居士书
高鹤年(西纪一八七二---?):江苏兴化人。名恒松。幼即畏病苦而慕道,觉生死事大,乃发愿行脚,徧方名山,参善知识,蒋维乔居士云:[高恒松者,居士中之最奇特者也。凡属居士,大都在家修持而已;惟恒松则一生行脚,参方诸山;全国内名山,殆无不有恒松之踪迹。恒松为南京赤山般若寺法忍长老弟子,于宗门颇用功。著有名山游方记,乃其随意抒写之日记也。恒松对于义赈及慈善事业至为尽力。](中佛史四)民国三十七年,隐居终南山。不知所终。
南五台山,乃千三百年前,观世音菩萨现比丘身降伏毒龙所开之古道场也。
南五台山示迹记:隋(文帝)仁寿中(西纪六O一---O四),山有毒龙,变作道士,卖药于京都,服之,立刻升天,实以妖通,置于山中龙窟而食之。忽来一僧,结茅峰顶,伏彼妖通,使安窟穴。民被庇荫,入道者众。次年六月十九入灭,及荼毗时,东峰上现金桥,列诸天众,音乐天华,异香馥郁,南台上百宝灿烂,广莫能知,于烟云之间,现自在端严之相,慈容伟丽,璎珞珠衣,焕然对目,始知(是)观音大士示迹。(观音本迹感应颂二)---读此可知六月十九是观音大士示现降伏毒龙的纪念日。
此南五台,在终南山。高鹤年居士著[名山游访记]卷二[终南山经冬略记]中云:[终南广大深远,峰在省南,故称南山。南山佳丽,独此为最,连接五峰,俗呼五台……其大顶有寺,名曰圆光,内住僧一人,专念阿弥陀佛。谈及隋时仁寿中,有毒龙变为羽人,攜药于长安市上,诈称仙术,大士现比丘身,以降伏之。宋、太平兴国中,前后现五色图相祥云等瑞,赐额为圆光寺,寺后有火龙洞、拴龙桩。左下后山里许,有大茅蓬,体安、觉朗长老同修处,昔微军老人亦息于此。] 
---微军:清末民初之禅宗高德,事迹不详。民国七年,江味农居士礼微军禅师为师,受菩萨戒,法名妙熙。又,民国初年之留日学僧---曼殊揭谛,原从禅宗高德微军出家、法名妙唵,后改习密,更名曼殊揭谛。
此示迹,是在隋朝文帝仁寿年中,仁寿,是开皇二十年后的年号:有四年,即西纪六O一至六O四。今年是西纪一九九一,可知是一三八七年前的示迹。印祖此信可能是写于民国初年,故云[一千三百年前]耳。
亦莲宗八祖---云棲莲池大师,中兴莲宗之发源处也。
请参阅页二九——三六。
明、嘉靖时,有性天文理老和尚者,陷居此山无门洞,后因云游至杭州,住西山黄龙庵,莲池大师仰其道风,与夫人汤氏,归依座下;不二三年,又依之出家。使此老无有出格道德,岂能如大师之博学鸿词、躬行实践盛德君子,屈身座下,始终依止以为弟子乎?大师出家后,老人复归关中。大师志慕徧参,未能远从,而关中法道,至清乾隆后,日渐式微。哲人云亡,志乘佚失,致老人嘉言懿行,无由永传于世,何胜悼叹!然以异地之僧,能令莲池归依出家,可以想见其为人。事见云棲法彙---莲池大师塔铭中。
嘉靖:明世宗年号。西纪一五二二---一五六六。性天文理和尚:传记缺,事迹不详。  
莲池大师塔铭:有两篇:一、憨山大师撰,二、吴应宾居士撰。 
其派为:[宗福法德义,普贤行愿深,文殊广大智,成等正觉果]。大师正在[殊]字辈。其改为[袾]者:以洪武时,有一高僧,洪武诏见,甚加优宠,特以玉盏赐乳令服,因咏谢恩诗,有[一盏瓊浆来殊域,九重恩德自上方]之句,洪武姓朱,遂谓:[殊者,歹朱],是骂己,即令斩之。及斩,乃悟其非骂,而已悔无所及矣!---此宿世杀业所感,业力现时,不能自主,杀业之难消如此,可不戒哉!如来于诸戒之中,皆以戒杀居首,其深慈大悲,至极无加矣!而迷倒愚夫,不知感恩,反加谤毁,势必从劫至劫,互相杀戮,可不哀哉!---莲池大师以此之故,去歹加衣,而用袾字。世多不察,每每讹作从[示]之[祩],其不识字义,粗心浮气,有如此者?而大师慎微杜祸、正名顺言之道,遂因之埋没,惜哉!
先谈字派:中国佛教的出家人有法名,法名有字派,这是受中国文化的影响。中国人---汉民族,从古以来,就有[名]、有[字]。礼记、檀弓:[幼名,冠字。]疏:[始生三月而加名,故云【幼名】。年二十,有为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例如:三国时,刘先主的自我介绍,说:[在下姓刘名备,字玄德]。武侯:[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出家人有法名,据高僧传初集(梁慧皎撰):最先出家者,如三国时之[朱士行],未见法名。至东晋时,如[竺道潛,字法深,姓王],[支遁,字道林,姓关氏],[竺僧度,姓王,名晞,字玄宗],(皆见卷四),[道潛]、[僧度],可能是法名。至卷五之[弥天释道安],不但有法名,且已姓[释]矣!至唐代,则有法名,有字号,如[释义净,字文明,姓张氏],(高僧传三集---宋赞宁撰---卷一)[释窥基,字洪道,姓尉迟氏],[释道世,字玄恽,姓韩氏](撰[法苑珠林]百卷),[释僧瑗,字辩空,姓郁氏],(以上见卷四)[释法藏,字贤首,姓康],(卷五)[释知玄,字后觉,姓陈氏](卷六)……可知到了唐朝以后,出家人有法名,有字号,已成[定律]。  
中国人既然有[名]、有[字],同时也就有[字辈],例如笔者俗家从第十世祖演起的[前编字辈]是[心振文元殿太祖,志存武达国朝宗],后编字辈是[崇仁尚义修明德,守信全忠保建功]。字辈,各姓皆有。出家人有法名,有字号(本地人或称法名为[内名],字号为[外名]),亦有字辈(字派),如临济下第二十五世(径山大慧宗杲系)---碧峰下第七世突空智板禅师演派十六字:[智慧清净,道德圆明,真如性海,寂昭普通]。而普陀前寺即此續演三十二字:[心源广续,本觉昌隆,能仁圣果,常演宽宏,惟传法印,证悟会融,坚持戒定,永继祖宗]。台南开元寺、台北观音山,同属此派,其外字[圆净妙定慧]之[法名](内名)即[印、证悟会融]。[岗山]亦然,其[开]字辈法名即[惟]字,[心圆天地]即[传法印、证]。
曹洞宗:台地是从福州鼓山传来,属[寿昌]系,其字派:[慧元道大兴,法界一鼎新,通天并彻地,耀古復腾今]。今字后续:[今日禅宗振,宏开洞上传,正中妙挟旨,虚融照独圆]。苗栗大湖法云寺开山妙果老和尚的法名是[腾]字,其门下[达]字辈的法名是[今]字,而[达]字门下的法名应是[日]字(外号[真]字。)以其后续是从[今]字续演,所以此[今]就是[耀古復腾今]的[今],有以[真]字辈中仍用[今]字者误。(以上临济、曹洞字派皆据[佛祖心灯]。)
印祖谓莲池大师的字派是[宗福法德义……],据[佛祖心灯]所载:华严贤首教,唐、圭峰宗密大师演派为:[宗福法德义,普贤行愿深,文殊广大智,成等正觉果]。莲池大师,教弘华严,想与师承有关。不过,这里有个疑问:如果此字派真是圭峰演下,而圭峰寂于唐武宗会昌元年(西纪八四一),莲池寂于明万历四十三年(西纪一六一五),前后相差七七四年,难道在近八百年中,只传了十二世?笔者俗家第十世祖生于明万历十四年丙戌(西纪一五八六),至笔者为二十一世,在这四百年间,传十一世,而僧传法脉应比俗快,例如曹洞宗第三十三世为林道霈,寂于清康熙四十一年(西纪一七O二),寿八十八。传至第四十七世慈航菩萨,不到一百七十年已传十五世。为何圭峰七百馀年才传十二世?
次、附说[上下]:时人对长老、高僧大德的大名都加[上下]以表尊敬,其起源,可能是从戒壇来,[传戒正范]中,教授和尚问遮难时,问求戒者云:[汝今日壇上得戒和尚是谁?]答云:[上某下某大和尚!]介绍十师时,引礼师云:[第一位上某下某律师为汝等作具足戒和尚] ……由此[上下]起来,普及到连写信的信封上都有[上下]!笔者年逾花甲,出家四十馀年,从登三壇算起,也有四十年,有人在文章上说笔者是[长老级],因而各方来信十之九九加[上下],邮差先生不懂,问道:[你们出家人怎么要【上上下下】呢?有位居士寄款用汇票,邮局据信封在[受款人]栏照抄[上O下O法师],笔者去邮局领取时,硬是要[上下]六字的印章!
客岁有个刚登过三壇不久的青年比丘尼来访,笔者问其名字,她居然答【上游下龙】(谐音,这里不便[显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多年前,也曾问到自称[上下]的。这些人,可能以为:出家人,无论自他,都得[上下]。真是笑话!
实则[上下]出自[沙弥律仪]:明代莲池大师著[沙弥律仪要略]下篇威仪门、事师第二云:[凡人问师讳,当云上某下某]。此据云棲法彙原本。而弘赞大师沙弥律仪增注则云:[凡人问师讳,当云上某字下某字。]註:[讳、即二字法名也。若问字号,当直云:某甲和尚,或云:某本师。若问阿闍黎字号,应云某甲轨范师]。清初书玉大师著[沙弥要略述义]释曰:[因弟子不得直呼师名,故加上下二字。若问师号,当答某甲和尚,不须上下二字。]
增註谓:[讳,即二字法名]。清初戒显法师著[沙弥要略毗尼日用合参]则曰:[讳、避忌也,隐也。生曰名,死曰讳。今俗人问讳,大谬矣!]所以辞海云:[世人称先世之名,亦称上下,自宋时已然。野客丛书:【炳之,仆曾大父也,上字讳伯,下字讳虎】。]可知世人称已故之先人用[讳上下]。若以现在健活的师长称[讳],则把活人当死人,诚大不敬,故云[大谬]! 蕅益大师著[沙弥十戒威仪录要]事师第二云:[人问师名,当云上某下某;问师号;即云某甲]。可知止是法名用上下,字号则不必。合参云:[若问师号,不须上下二字,当答某某大师。号者、如国之号令,天下称之。若加上下二字,世无是事]。
总之:法名有上下,但不必尊称,若云:[上某下某法师],则成戴两顶帽子---上下其一,法师其二。若加尊称,则不必上下。所以善因法师著[学佛行仪]云:[不得单称名字,当称某某长老、某老和尚、某老法师、某某大师。若面晤时,更不得提出名字,但可单称长老二字,或法师,或和尚]。(敬僧第三)书信必定有尊称,无须加上下。
然后言归正传:明洪武朱元璋,十七岁时,无依无靠,乃出家于皇觉寺。既然出过家,后来当上皇帝却那么残忍,只为一双[殊]字就把那位高僧斩头!专制下的人命,真不值钱!无已,印祖只好以[杀业可怕]释之耳,悲哉!
莲池大师为了[慎微杜祸],去[歹]加[衣];但世人往往[衣][示]不分,印祖谓其[不识字义,粗心浮气],笔者手边一部[云棲法彙],是木刻影印本(民国六十二年,文化馆版),就是“袾”误作“祩”。但究竟“袾”“祩”意义有何不同?查[中华大字典]:“袾”、好佳也。“祩”、诅也,咒诅也。加“衣”是“好”,加“示”则成“咒诅”,所以印祖说其[不识字义],若[识字义]而仍“袾”“祩”不分,则是[粗心浮气]耳。
无门洞者,即今之湘子洞。亿昔或名湘子洞,老人居之,改为无门洞。及老人去世,无知僧俗,不知无门之义,以韩湘子修行成仙为奇,故仍呼为湘子洞耳。何以知之?南五台山,无有大洞可以住人,亦无有洞名无门者,唯湘子洞,高深宽大,可以住人,兼復僻居山后,上下悬崖,而逼近圣泉,柴水方便,又復地势向阳,冬暖夏凉,游人樵夫皆所不至,洵为办道最胜之地。咸同以来,兵火连绵,以故久无人住。至光绪初,法忍、冶开等老,卜居于此,至今成大蘭若。而道由人宏,地由人灵,可不信哉!
游记续云:[次日早行数百步、湘子洞……再下半里,至拴龙椿茅蓬,志纯大师出迎,谈及此蓬乃常州天宁冶开老人结茅处。] 
韩湘子:八仙之一。有谓是谏迎佛骨的韩昌黎之犹子,见[仙佛奇蹤]。
咸同:咸丰、同治。咸丰(西纪一八五一---一八六一),清文宗年号。同治(西纪一八六二---一八七四),清穆宗年号。
光绪(西纪一八七五---一九O八),清德宗年号。
法忍:河北蔚州人,俗姓郭。年二十出家,随师苦行六年,于北京西域寺受具戒。于金山江天寺参禅,得心印。历任金山、高旻首座。清光绪三十一年(西纪一九O五)寂,寿六十四。 冶开:江苏江都人,俗姓许,名清鎔。十一岁出家。二十以后,参方常州天宁寺定念和尚而嗣法。民国十一年(西纪一九二二)寂,寿七十一。
蘭若:阿蘭若,阿练若,此云寂静处。就是精舍。
名无门者:盖以大士以普门法道,度脱众生。老人效法大士,名其居曰无门;亦取楞伽[佛语心为宗,无门为法门]之义。须知:无门即是普门。良以法法头头,迷之则皆可起惑造业,悟之则皆可断惑证真。故楞严二十五圣,于六根六尘六识七大,各证圆通,故无一法不是三諦妙理,亦无一法不契三德秘藏。唯其普皆是门,故不须另立一门,而号为无门焉。居士幸住此山,谅亦宿受此老之法润所致。宜将此意详告大茅蓬主僧,令知有高人故事,及无上甚深之真正名目在,不可仍以外道虚名相沿传去,以致失却佛法中之正名耳。
楞伽:楞伽阿跋多罗宝经,简称楞伽经,四卷,刘宋,求那跋陀罗(功德贤)译。
无门:无门洞,名为无门,或以[无门关]之宗门意义而立名。宋、无门慧开禅师著[无门关],列佛祖机缘四十八则,序曰:[佛语心为宗,无门为法门。既是无门,且作么生透?岂不见:从门入者,不是家珍;从缘得者,始终成坏……颂曰:大道无门,千差有路,透得此关,乾坤独步!]宋理宗景定元年(西纪一二六0)寂,寿七十八。[无门关]一书,盛行于世至今。
高鹤年居士住山时间,据其所著游记卷四[由北嶽经五台、太华回终南山略记],是民国三年九月至六年九月。记云:[九月六日,上终南山茅蓬,当家圆湛师已派人来担衣单接余上山。……十二月,入住拴龙茅蓬。相传观音大士降伏毒龙处,故名拴龙。昔冶开上人自建。……湘子洞茅蓬,妙树大师住……光阴似箭,民六春来矣……春去夏过,深秋来矣……连接谛闲、印光二老邮电云:京津水灾奇重,各教纷往拯救,惟我教无人发意,望火速出山,发菩提心法救济云云……决定下山一行也]。次接[由终南山往京津勘灾放振回终南略记],开章便是[六年十月初二日出山]。
摄身岩者:以其峰峦陡峻,壁立万仞,至其巅者,向下望之,不禁战兢惕厉,身心悚然,妄想消灭,正念昭彰。即楞严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之意。盖以身为总名,六属别目,以总摄别,故但曰摄身耳。其后哲人悉没,志乘佚失,无知僧俗,遂讹作[捨身]。以讹传讹,无人改正,诬罔名山,莫此为甚!岂有菩萨现身亲开之山,而以此害道误人之以名其山峰之理乎?又有魔民,造作魔说,谓观音于此捨身方成道果,以诳惑愚夫愚妇,如是齐东无稽之谈,玷污大士,贻辱法道,招外道之邪谤,启愚人之魔思,为害诚非浅浅!此与普陀以观音眺作观音跳,同一魔见,诚令人可叹、可恨、可悲、可怜!
[摄身]讹作[捨身],有误导行者自杀之嫌,尝闻有著魔者谓菩萨叫他从高崖上跳下便能成佛,真的跳下,跌成肉浆,冤哉枉也!
[眺]讹作[跳],有辱大士之威严,其过非轻!([眺]是用眼睛察看;[跳]是用脚跳跃,有失威仪故也。)
南五台山开山缘起,昔年毫无根据。光绪十一年,光住大顶,亲侍大士香火,一日下山,至刘村西寺中(系大顶下院),见有数碑,所载皆非最初缘起,中有一碑 ,被水垢封蔽,成一石板,光取砖磨之,乃元至元七年依古碑所序之缘起碑也。使光不磨出,安知无知俗僧不取之以作石板用乎?则大士不思议之灵迹,永劫埋没矣!今幸失而復得,故为居士详言耳。 
元、至元七年,西纪一二七O。光绪十一年,西纪一八八五,是年印祖二十五岁。印祖于光绪七年春,投终南山南五台莲华洞,礼道纯和尚出家。次年具戒后,仍住南五台,光绪十二年,乃辞师往红螺山。
 
致谛闲法师问疾书
谛闲法师:法号古虚,谛闲、其字也,别号卓三。浙江黄岩朱氏子。生于清咸丰八年戊午(西纪一八五八)正月初六日丑时。年二十,遯入海临县白云山依成道大师剃染;不数日,长兄追至,逼令还家;二十二岁,长兄没,乃復入白云山。二十四岁,受具于天台山国清寺。二十六岁,依止敏曦法师习天台教观。民元,任宁波观宗寺住持。民八,创观宗学社,弘扬台宗。民国二十一年七月初二日,寂于观宗,寿七十五。
二月下旬,闻公自温归来,身婴笃疾,手足不便运动;光固知我公悲心深重,欲令现在诸学子及一切四众,及早努力修行,勿待病魔临身时,则不易摆脱矣!其直以口说,尚恐不亲切,遂现身以说,可谓深慈大悲,无以復加矣!
以老维摩之示疾来比谛公之疾,谓之[现身以说]。维摩诘言:[从痴有爱,则我病生。以一切众生病,是故我病。若一切众生得不病者,则我病灭。所以者何?菩萨为众生故,入生死;有生死,则有病。若众生得离病者,则菩萨无复病。](维摩经问疾品)
光自愧财法两缺,欲效愚忱,直无其力。但只旁问于根祺、然云辈;后闻佛曦谓:病已复原,但足尚不能大行。意谓:行固能行,但艰于出外而已。昨万年寺住持了悟见访,问及,言:喫饭、说话,与好人无异,唯手足绝不能动,虽饮食便利,一一须人代为周旋。
根祺、然云、佛曦,皆是人名。印祖文钞,书、第六篇:与根祺师书,读此可知根祺师是亲近谛公者。
既[与好人无异],却又[手足不能动],这是警告世人:学佛决不可唯说不行,尤其讲经法师!若是能说不能行,是谓[贫人数他宝,自无半钱分]。这帖药是开给笔者[吃]的!
光窃念:病体如此,何以弘法?或令浅见之人,谓佛法无灵,以故数十年讲经,天下闻名之大法师,身婴痼疾,祇管求医服药,亦不见愈;彼素谓依教修持,能转定业,乃阿伽陀药,万病总持者,皆诳人耳。若其不诳,彼当依教转彼定业。彼素崇净土,以弥陀名号为阿伽陀药,何不服之?又普门品,观音圆通,讲时不晓得多有道理,直是菩萨跟到称名求救者!彼既如此,何不放下身心,拌一条穷性命,志心念观音菩萨,以求身心悉皆安隐,以及得大解脱,获真圆通也。
世人信佛、拜佛,往往把佛教看做[保险公司],以为佛菩萨一定要保佑信者,是谓[浅见];实则[偏见]、[错见]耳!文意隐含:有病固须看医服药;同时也得内服阿伽陀药。病中不能讲经弘法,正好放下身心,称念圣号,所谓[病苦是良师],[恶因缘是好因缘]耳。
光念世人多有此见。倘我公能仰求大士垂慈,即令贵体復原,福慧崇朗,则彼浅知浅见者,将断尽狐疑,增长正信,当相率而出邪途、入佛道,以期普利自他于无既也。是诚所谓以大慈悲、现身说法也。其利益大矣!
这是印祖直劝谛公持念观音大士圣号,则[无间重衍,缠身恶疾,莫能救济,悉使消除]也。下引持验记以证其感应难思之事实:
按周克復观音持验记载一事,其病与公稍同,其人品与公天地悬殊,彼尚能蒙菩萨加被,今其宿业顿消,痼疾立愈,况我公为现在法门第一人,其法道之兴衰,系于一身之存亡,倘能将平日与人讲普门品及观音圆通之全幅精神,用称念洪名,当不离此心,即消宿业而获安隐,转使先生讥诮谓为佛法不灵者,皆相援而皈依信奉、唯恐或后也。
清初周克復居士,著[观世音菩萨经咒持验记]上下卷,见卍绩藏一三四册(四七七---四九五)
明崇祯辛巳,当涂县官圩,有山东一瘫子至,以手代足,乞食于市,人多厌之,瘫者虽病而负气,被骂詈,辄不平,闻塘桥庵有修行僧曰水谷,往诉以乞食艰难之苦,谷曰:[汝能发心出家,仗慈悲大力,或有施主]。瘫子从之,遂剃发,受斋戒,虽行乞,不茹荤血;虽被辱骂,安忍而受。谷又教以念观世音名号,兼持准提咒。受持踰二年。戊子秋,忽梦一老妪呼之曰:[汝起!汝起!]瘫子云:[我是瘫子。何能起?]老妪以手指其两足,觉直而不拳。晨起,瘫病遂愈,居然一昂藏之僧矣!取号曰[半崖]。遂有供养之者。出唐宜之己求书。
此故事见持验记卷下,目录题[明山东瘫子]。文钞据原文照录,唯[老妪以手指其两足]的[指],原文作[址],此[址]谅是[扯]之笔误,谓以手把瘫子之足拉扯令直耳。[出唐宜之己求书]七字,原文作夹注小字二行。
崇祯辛巳:崇祯十四年,西纪一六四一。 戊子:清顺治五年,西纪一六四八。
观音大士,唯以寻声救苦为事,从古至今,其蒙感应而离苦恼者,何止百千万亿也!而载籍所传,乃亿万中略见一二而已。然公之本心,光固不得而知,且约己浅见为论,即实受安乐,绝无苦恼,亦当以求菩萨救苦,为大众作榜样也。
[实受安乐,绝无苦恼]:如提婆达多在地狱如三禅乐。今谓谛公纵然如三禅乐,亦应求大士救苦而为众生作榜样,才能消除世人之浅见、偏见与错见也。

  复弘一师书一
弘一:法号演音,别号甚多。浙江平湖李氏子。生于清光绪六年(西纪一八八0)。民国七年出家,专精戒学,律已甚严。民国三十一年(西纪一九四二)寂,寿六十三。是民国初期之中兴律祖。其事迹,人多耳熟能详,不必多说,兹从略。
此书论刺血写经。对于刺血写经,太空时代,有科学头脑的人们,或以为迂腐;惟发心修学佛法的四众佛弟子,纵不能修此苦行,然亦须知古德修此苦行与尊重法宝之嘉行耳。
座下勇猛精进,为人所难能!又欲刺血写经,可谓重法轻身,必得大遂所愿矣!虽然,光愿座下先专志修念佛三昧,待其有得,然后行此法事,倘最初即行此行,或恐血亏神弱,难为进趣耳。
先修念佛三昧,得三昧之后,才来刺血写经,最为稳当。
入道多门,唯人志趣,了无一定之法;其一定者,曰诚、曰恭敬。此二事,虽尽未来际诸佛出世,皆不能易也。而吾人以博地凡夫,欲顿消业累,速证无生,不致力于此,譬如木无根而欲茂,鸟无翼而欲飞,其可得乎?
无论修何法门,都得至诚恭敬;有诚、有敬,就如树木有根,必得茂盛;如鸟有翼,就能翔空致远。
今将办法之利弊,并前人证验,略开一二,庶可随意作法矣。
这是[序分]。此下是[正宗分]。
刺血写经:有专用血写者,有合金、合硃、合墨者,合金一事,非吾人力所能为。
那,明朝的憨山大师不是曾刺血合金写经吗?他怎么能为呢?---答曰:
憨山大师写经,系皇太后供给纸与金耳。
有皇太后护法,当然能为!
金书之纸,须用蓝色方显,白纸则不显,则蓝纸金字,亦不如白纸墨字及硃字之明了,光曾已见过矣。
笔者没见过,迟来几十年,所以见不到,遗憾哪!
若合金、硃、墨等,则血但少许,以表其志诚心。
硃、是银硃,用水银和硫黄,炼成的红色颜料。
如憨山于五台妙德庵,刺舌血研金,写华严经;
据年谱:憨山大师是在明神宗万历五年丁丑(西纪一五七七)刺血写经。谱曰:
[五年丁丑:予三十二岁。春,自雁门归,因思父母罔极之恩,且念于法多障,因见南岳思大师发愿文,遂发心刺血泥金写大方广佛华严经一部,上结般若胜缘,下酬罔极之恩,以是年春创意。先是慈圣圣母,以保国选僧诵经,予僭列名。至是、上闻书经,即赐金纸以助。](梦游集五三)
妙峰日刺舌血为二分:一分研硃书华严经,一分著蒙山施食中施鬼神。
妙峰大师事迹,请参阅页一三三--- 一三五。其刺写经事,亦见憨山大师梦游集五三,集云:[妙师亦刺血书华严经,与予同愿。]
高丽南湖奇禅师,见蕅益弥陀要解,欲广流通,刺舌血研墨写要解,用作刻底样刻之,冀此书徧法界、尽来际以流通耳,其写一字,礼三拜,绕三帀,称十二佛名,可谓识见超拨,修持专挚者也!
南湖奇禅师:未详,待查。
此三老之刺舌血,当不须另行作法,刺出即研金硃墨而写之便了。决非纯用血,当仍用水参合之。
若专用血写,刺时先须接于小碗中,用长针尽力周帀搅之,以去其筋,则血不糊笔,方可随意书写。若不抽筋,则笔被血筋缚住,不能写矣。古有刺血写华严,以血筋日堆,塑成佛像,有一寸馀之高者。
此明纯用血写经之方法。
又血性清淡,著纸即散,了无笔画,成一血团。其纸必须先用白矾矾过,方可用。矾过之纸不渗,最省血。大纸店中有卖的,不须自制,此系备画工笔者之用也,其矾过之纸,格外厚重,又復经久。如黄纸己染者便坚实。未染之纸,头即硗脆。
此明刺血写经所用之纸。
古人刺血,或舌、或指、或臂、或胸前,亦不一定,若身则自心以下,断不可用,若用,则获罪不浅。
此明刺血部位。
不知座下擬书何经?若小部头,则舌血或可供用;,若大部及专用血书,则舌血恐难足用,须用指及臂血,方可告圆。以舌为心苗,取血过多,恐心力受伤,难于进修耳。
此明须先考虑要书何经?大部抑小部?以配合须血之多少,而选择刺血之部位。
光近见刺血写经者,真是造业!以了无恭敬。刺血则一时刺许多,春、秋时,过二三日即臭,夏日半天即臭,犹用以写。又有将血晒干,每写时,用水研干血以写之者。又所写潦草,毫不恭敬,真是儿戏!不是用血以表志诚,乃用刺血写经以博自已真心修行之名耳!
世人要名的方式很多,纵然要名,亦不必这么辛苦的方式求得。
窃谓:指血、舌血,刺则不至太多;若臂,则一刺或可接半碗血以其久则臭而仍用,及晒乾研而方用,似不若最初即用血合硃作锭,晒乾听用为不耗血,又不以臭血污经,为两适其宜矣。然此锭既无膠,恐久则硃落,研时宜用白芨再研,庶不至落。
此指示以血研制硃锭之方。[白芨],中药名,属兰科。多年生草木,自生于原野湿地。产于陕西、汉中等地。中药房有之。宜研末配用。
又将欲刺血,先几日即须减食盐,及大料调和等。若不先戒食此等,则其血腥臊。若先戒食此等,则血便无浊气。
此示刺血前应先注意饮食。
又写经不同写字屏,取其神趣,不必工整。若写经,宜如进士写策,一笔不容苟简。其体必须依正式体。若座下书札体格,断不可用。古今多有以行草体写经者,光绝不赞成。所以宽慧师在扬州写华严经,已写六十佘卷,其笔法潦草,知好歹者,便不肯观。光极力呵斥,令其一笔一画,必恭必敬。又令作讼过记以讼已过,告诫阅者。彼请光代作,故芜钞中录之。方欲以此断烦恼、了生死、度众生、成佛道,岂可以游戏为之乎?
此示写经字体必须端正。[书华严经讼过记],见文钞卷四页四。平装下册六一六
当今之世,谈玄说妙者,不乏其人;若在此处检点,则便寥寥矣!(后略)
玄妙理,虽头机,而未必对症。(兹舟大师语)纵然对症,若缺诚敬,也未必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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