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佛陀曾经讲过:"我已经不再是以前在追求的那个人,现在的我是以前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这种说法听起来很荒谬、不合逻辑,但它是如此,它的确如此!佛陀说:"我不是那个以前在追求的人,我不是那个在欲求成道的人,我不是那个无知的人,旧有的那个人已经完全死了,我是新的,我从来不存在于那个旧有的人,有一个空隙,旧的已经死了,而新的被生出来。"
头脑要设想这个是困难的,你怎么能够设想它呢?你怎么能够设想一个空隙呢?一定有某些东西必须继续,怎么可能说某些东西完全消失,而某些新的东西出现?在二十年前,这对逻辑的头脑来讲是荒谬的、对科学的头脑来讲是荒谬的,但是现在,对科学来讲,它已经不是荒谬的了,现在他们说,在原子的深处,电子出现又消失,它们会跳跃,电子从一个点跳到另外一个点,在这两者之间,它是不存在的,它出现在A点,然后消失而重新出现在B点,在那个空隙里,它是不存在的,它不在那里,它变成完全不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它意味着不存在也是一种存在,这很难去设想,但它是如此:不存在也是一种存在,就好像某种东西从可见变成不可见,从有形变成无形。
当乔达摩·希达多——那个消失而成为佛陀的人——在追求的时候,他是一个看得见的形体;当成道发生,那个形体完全溶解而成为无形,在某一片刻有一个空隙,在那个空隙里没有人,然后从那个无形产生出一个新的形体,这个新的形体就是佛陀。因为身体以同样的方式继续,我们以为有一个连续,但是内在真实的存在已经完全改变了;因为身体以同样的方式继续着,所以我们说"乔达摩佛"——那个"乔达摩·希达多"——现在已经变成"悟道的乔达摩",他已经成为一个佛,而佛陀本身说:"我不是那个以前在追求的人,我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头脑很难去设想这个,对于头脑而言,有很多事是困难的,但是它们不能够只是因为对头脑而言是困难就被拒绝,头脑必须对那些它不能够理解的不可能的事让步。性不能够对头脑让步,头脑必须对性让步。这是内在最基本的事实之一:成道是一个不连续的现象。古老的只是消失,而新的被生出来。
有另外一个传统,一个比较后来的传统,在那个传统里,他们一直都坚持成道是立即的——不是渐进的,但是属于那个传统的人非常少,他们执著于真理,但是他们的人数一定非常少,因为如果成道是立即的,那么就无法产生出很多跟随者,你无法了解它,怎么跟随它?它对逻辑的结构而言是震憾的,而且它似乎是荒谬的、不可能的,但是,记住一件事:不管是属于物质或属于头脑,你都将必须遭遇到很多肤浅的头脑所无法想象的事情,然后你就会进入更深的领域。
特图里安(Tertullian)——最伟大的基督教神秘家之一——曾经说过:"我相信神,因为神是最大的荒谬;我相信神,因为头脑不能够相信神。"去相信神是不可能的:没有证明、没有论点、没有逻辑能够帮助我们相信神,每一件事都反对它、反对它的存在,但是特图里安说:"那就是为什么我相信,因为唯有藉着相信一个荒谬的东西,我才能够从我的头脑移开。"
这是很美的,如果你想要从你的头脑移开,你将需要某种你的头脑不能够想象的东西。如果你的头脑能够想象它,它会将它吸收进它自己的系统,那么你就无法超越你的头脑,所以每一种宗教都坚持某一个荒谬的点,如果没有某种荒谬,就没有宗教能够存在,荒谬的存在只是作为宗教里面的一个基础。你或者可以从那个荒谬转回来,然后说:"我无法相信,所以我将要走开。"那么你就保持你自己,或者,你可以跳跃:你从你的头脑转开。除非你的头脑被杀掉,否则成道不可能发生。
你的头脑就是难题、你的逻辑就是难题、你的争论就是难题,它们存在于表面上,它们看起来是真实的,但它们是骗人的、它们不是真实的,比方说,注意看头脑的结构如何运作,头脑将每一样东西都分成两部分,但事实上东西是不可分的,存在是不可分的,你不能够划分它,然而头脑却一直在划分它,它说"这个"是生命,"那个"是死亡,然而真正的事实是什么呢?真正的事实是两者都是一样的。就在这个片刻,你是活的和死的两者,你正在活也正在死,你是生命和死亡两者都是。头脑会划分,它说:"这个"是死亡,"那个"是生命,它不仅划分,它还说那两者是相反的、是敌人,而且它说死亡试着去摧毁生命,"死亡试着去摧毁生命"这种说法好像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你进入更深,进入到比头脑更深,那么死亡就不是试着去摧毁生命!你不能够没有死亡而存在,死亡帮助你存在,它每一个片刻都在帮助你存在,如果有一个片刻,死亡停止运作,你将会死。
死亡每一个片刻都将你里面很多已经变得没有作用的部分丢弃。有很多细胞会死掉,它们被死亡所除掉,当它们被除掉,新的就被生出来。你在成长:某些东西一直在死,而某些东西一直在生,每一个片刻都有生和死,两者都在产生作用。在语言上,我必须称它们两者为"二",但它们不是"二"!它们是一个现象的两面,生和死是一体的,"生死"是一个过程,但是头脑会划分,那个划分对我们来讲好像没有问题,但是那个划分是假的。
你说这是光,而那是黑暗,你划分,但是黑暗从哪里开始,而光从哪里结束?你能够划分它们吗?你无法划分它们,事实上,黑和白是漫长的灰色之两端,而那个灰色就是人生。黑色出现在一端,而白色出现在另一端,但是真实的存在是灰色的,而在那个灰色本身里面包含了两者。
头脑会划分,所以划分之后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是轮廓分明的。生命是非常混乱的,那就是为什么生命是一个奥秘,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头脑无法了解生命。创造出轮廓分明的观念是有帮助的,你能够很容易地、很方便地去想,但是这样的话,你就错过了人生真实的存在,生命是一个奥秘,而头脑揭开每一样东西的奥秘,那么你所得到的是一些死的片断,而不是整体。
用头脑你将不能够设想成道是怎么个立即法,它不能够设想你将会如何消失,或某种你以前从来不知道的新东西将会如何出现在那里,不要试着去透过头脑来了解,而要去练习某些使你变得越来越热的事情,试着去得到某些使你变得越来越热的火,然后,突然有一天,你将会知道那旧有的已经消失,水已经不复存在,那是一个新的现象,你已经蒸发了,每一样东西都完全改变了。
水总是往下流,然而在蒸发之后,那个新的现象是往上升,整个法则都改变了,牛顿的地心引力法则说地球将每一样东西都往下吸引,但是地心引力法则只是一个法则,还有另外一个法则,这个法则你或许还没有听过,因为科学尚未发现它,但是瑜珈和坦陀罗在很多世纪以前就已经知道它,他们称它为"上提",地心引力是往下拉,而"上提"是往上拉。
地心引力如何被发现的故事是众所周知的,牛顿坐在一棵苹果树下,然后有一颗苹果掉下来,因为这样,所以他开始想,觉得有某种东西将苹果向下拉,而坦陀罗和瑜珈在问:"一开始苹果是怎么往上长的?它是怎么往上的?"这个必须先解释:苹果如何达到那个向上的位置?树木是如何向上长的?苹果本来不在那里,它隐藏在种子里,然后它经历了整个旅程,而到达了上面的位置,唯有如此,它才能够掉下来,所以地心引力是第二个法则,"上提"才是第一个法则,有某种东西将苹果往上拉,那是什么?
在日常生活当中,我们很容易就知道地心引力,因为我们都被往下拉。水往下流,它受地心引力的法则所支配,当它蒸发,突然间,那个法则也蒸发了,如此一来,它就受"上提法则"
所支配,它往上升。
无知受地心引力的法则所支配,你总是往下走,不论你做什么都一样,你必须往下走,在每一方面,你都必须往下走,而只有奋斗是不会有很多帮助的,除非你进入一个不同的法则——"上提"的法则。三摩地就是如此,它是"上提"之门,一旦你蒸发了,一旦你不再是水,每一样东西就都改变了。并不是说如此一来你就能够控制,根本不需要去控制,如此一来,你就不会往下流,就好像以前它不可能往上升,现在它不可能往下流。
并不是说佛陀要成为非暴力的,他不能够不如此,并不是说他试着去成为具有爱心的,他不能够不如此,他必须具有爱心,那不是一项选择,也不是一项努力,不是任何人工培养的美德,那只是说现在这是一个法则:他向上升。恨受地心引力的法则所支配,爱受"上提"的法则所支配。
这个立即的蜕变并不是意味着你什么事都不要做而只是等待立即的蜕变,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就永远不会来临,这就是困难之所在。当我说,或其他某人说:成道是立即的,我们以为如果它是立即的,那么就没有什么事可以做。我们只要等待,当它会发生,它就发生,所以一个人能做什么呢?如果它是渐进的,那么你就能做一些努力。
但是我要告诉你,它不是渐进的,而你还是可以做一些事,你必须做一些事,但是那些事将不会带领你到成道,那些事将会带领你到成道现象的附近,那些事将会使你对成道的现象敞开,而使它能够发生,所以成道不可能是你努力的一个结果,它不是你努力的结果。透过努力,你只能够变成有机会去达到更高的"上提"法则,透过努力,你会对成道敞开,但不是说,透过努力,你就会成道。你会变得敞开,你会变得没有抗拒性,你会变得合作,而使更高的法则来运作,一旦你变成合作的,而且不抗拒,那个更高的法则就开始运作。你的努力将会使你退让,你的努力将会使你变得更有接受性。
它就好像:你关起门坐在你的房间里,太阳在外面,而你在黑暗里,你无法做任何事把阳光带进来,但是只要你将门打开,阳光就可以进入你的房间。你不能够把阳光带进来,但是你能够把它挡在外面,如果你将门打开,阳光就可以进入你的房间。你不能够把阳光带进来,但是你能够把它挡在外面,如果你将门打开,阳光将会进来,光波将会进来,光将会进入房间。
并不是你真的把阳光带进来,你只是移开那个障碍物,光就自己进来。深入地了解它:你没有办法做任何事去达到成道,但是你却在做很多事来阻止它,使它不能达到你。你创造了很多障碍。所以你只能够负向地做些什么,你可以将那些障碍抛开,你可以将门打开,当门打开的时候,光线就进来了,那些光将会碰触到你而改变你。
从这种意义而言的所有努力都是在摧毁障碍,而不是去达到成道。所有的努力都是负向的,它就好像医药。医药无法给你健康,它只能够摧毁你的疾病,一旦疾病不存在,健康就发生了,你就对健康敞开。如果疾病在那里,健康就不能够发生。
那就是为什么不管东方或西方的医学都还不能够定义健康是什么,他们能够将每一种疾病定义得很清楚,他们知道千千万万种疾病,而那些疾病全被定义了,但是他们无法定义健康是什么,他们最多只能够说:当没有疾病的时候,你就是健康的。但健康是什么?健康是某种超出头脑的东西,他是某种存在的东西:你能够有它,你能够感觉它,但是你无法定义它。
你已经知道健康,你能够定义它吗?它是什么?当你试着要去定义它,你将必须提到疾病,你将必须谈论某些关于疾病的事,你必须说:"没有疾病就是健康。"这是荒谬的,你需要用疾病来定义健康吗?疾病有它明确的性质,健康也有它本身的性质,但是健康并没有那么明确,因为它是无限的。你能够感觉到它,当健康存在的时候,你知道它存在,但它是什么?疾病可以被治疗、被摧毁。当障碍被打破,光就进来了,成道的现象也是类似的,它是灵性的健康,头脑是一种灵性的疾病,而静心只不过是医药。
据说,佛陀曾经说过:"我是一个提供医药的人、一个医生,我不是一个老师,我不是来给你们教条的,我知道某种能够医治你们疾病的医药。不要问关于健康的事,服下医药,摧毁疾病,你就会知道健康是什么,不要问关于健康的事。"佛陀说:"我不是一个玄学家,我不是一个哲学家,我对神是什么、灵魂是什么、单独是什么、解放是什么、涅槃是什么,没有兴趣,我根本没有兴趣!我只对疾病是什么以及它如何能够被治愈有兴趣,我是一个提供医药的人。"他的方法是完全科学的,他对人类的两难式和疾病作了诊断,他的方法是完全正确的。
摧毁障碍,障碍是什么?思想就是基本的障碍。当你思考的时候,思想的障碍就被创造出来,在你和真实的存在之间那一道思想的墙就被创造出来,而思想比任何石头的墙壁都更浓密,思想有很多层,你无法穿透它们而看到那真实的是什么,你继续在思考说那真实的是什么,你继续想象那真实的是什么,而那真实的就在此时此地等待着你,如果你给它机会,它就会发生在你身上,你一直在思考那真实的是什么,但是如果你不知道,你怎么能够思考?
你无法思考你不知道的东西,你只能够思考你已经知道的东西,思考是重复的、重叠的,它从来达不到任何新的和未知的东西,透过思考,你从来没有碰触过那未知的东西,你只能够碰触到那已知的东西,而那是无意义的,因为你已经知道它。你可以继续一再一再地感觉它,你或许还可以享受那个感觉,但是没有新的东西会来自它。
停止思考,将思考融解,那么障碍就被打破了,那么你的门就打开了,而光就能够进来,一旦光进来,你就知道那旧有的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此一来,你就知道你就是那完全新的,它是从来没有过的,你从来不知道它,但是或许你甚至可以说这是"最古老的",因为它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你不知道。
你可以使用两种表达,它们意味着同样的东西,你可以称它为"最古老的",它就是一直都存在的婆罗门;你可以说你一直都在错过它,或者,你可说它是最新的,它只发生在现在,它以前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也是正确的,因为对你来讲它是新的,如果你想要谈论真理,你将必须使用似非而是的表达。《优婆尼沙经》说:"这是新的,也是旧的;这是最古老的,也是最新的;这是远处和近处两者。"但是,如此一来,语言就变成似非而是的、矛盾的。
你问我:"如果真实的经验从来不是渐进的,而是立即的,那么这个渐渐的成长和清晰是什么?"这个清晰是属于头脑的,这个清晰是属于疾病的减少,这个清晰是属于障碍的倒塌,如果有一个障碍倒塌,你的担子就越轻,你的眼睛就比较不为云所遮蔽,如果另外一个障碍倒塌,你的担子就又更轻,你的眼睛就变得又更清澈,但是这个清澈不属于成道,这个清澈只是疾病的减少,而不是健康。当所有的障碍都消失,你的头脑也随着那些障碍消失,那么你就不能够说:"现在我的头脑是清晰的。"因为它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只能够说:"现在没有头脑。"
当没有头脑,那么,那个清晰就属于成道,那么,那个清晰就属于成道!那是绝对不同的,另外一个层面打开了,但是你必须经历过头脑的清晰,永远要记住,不管你的头脑变得如何清晰,它仍然是一个障碍,不管你的头脑变得如何透明,即使它变成一个透明的玻璃,而你能够看到另外一边,它仍然是一个障碍,而你将必须完全打破它。所以有时候当一个人在静心,他就会变得越来越清楚、神智越来越清明、越安静,宁静会被感觉到,那么一个人就会执著于静心,而以为每一样东西都被达成了,伟大的大师们一直都在强调,有一天你将必须连你的静心也抛弃。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故事,一个禅的故事,布克由(Bokuju)在静心,静心得非常深入,用他的整个心在静心,他的师父每一天都会来,而他每天都只是笑着回去,布克由觉得心情受打扰,师父什么东西都不说,他就只是来,然后看着他,笑了之后又回去,而布克由觉得在静心里面非常好,他的静心每天都在加深,他需要有人来赞美他,他等着师父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布克由,你做得很好。"但是师父就只是笑,那个笑声听起来好像一种侮辱,就好像布克由并没有在进步,但是事实上他有在进步,当他进步更多,那个笑声就变得更多,而且更侮辱,如此一来,已经不可能再去忍受它。
有一天师父来,而布克由觉得完全宁静,头脑所能够的也只有这么宁静了,里面全然没有杂音、没有思想,头脑完全透明,感觉不到任何障碍,他充满了微妙的、深深的快乐,欢乐洋溢出来,甚至处于狂喜之中,所以,他想:"现在我的师父将不会笑了,现在那个片刻已经来临,而他将会告诉我:'布克由,你已经成道了。'"
那一天师父来,手中拿了一块砖,他开始将那一块砖往布克由所坐的那块石头磨擦,他非常宁静,而砖和石头的磨擦产生噪音,他变得受打扰,最后他无法忍受,所以他打开眼睛问师父说:"你在做什么?"师父回答:"我试着要把这一块砖变成一面镜子,我这样一直磨,我希望有一天这块砖会变成一面镜子。"布克由说:"你这样做太愚蠢了,这块砖怎么能够变成一面镜子,你再怎么磨,它也不会变成一面镜子。"
师父笑着说:"那么你在做什么?这个头脑永远没有办法变成成道,而你还一直在磨它。你在磨光它,而你觉得很好,当我笑你,你就觉得受打扰。"突然间,当师父把那一块砖丢掉,布克由就变觉知了,当师父丢掉那一块砖,他突然觉得师父是对的,那个头脑就被打破了,从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头脑,也没有静心,他变成成道了。
师父告诉他:"现在你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去教导他们,首先教导他们静心,然后教导他们非静心,首先教导他们如何使头脑变清晰,因为唯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头脑才能够了解:甚至这个非常清晰的头脑也是一个障碍;只有一个非常深的静心的头脑才能够了解:甚至静心也必须被抛弃。"
现在你无法了解。克利虚纳姆提一直在说不需要任何静心,而他是对的,但是他告诉错对象,他是对的,不需要有任何静心,但他是错的,因为他没有考虑听话的对象。那些甚至无法了解静心是什么的人,他们怎么能够了解不需要任何静心?这对他们将会是有害的,因为他们将会执著于那个概念,他们会觉得那个概念非常好,不需要任何静心,他们会觉得:"我们已经成道了。"听克利虚纳姆提演讲,有很多人会觉得不需要静心,而且他们会觉得那些静心的人是愚蠢的。
他们可能会因为这个观念而浪费了他们的整个人生,而这个观念是对的。静心必须被抛弃的那个点会来到,静心变成一个障碍的那个点会来到,但是你必须等待那个点的来到,你无法抛弃某种你没有的东西。克利虚纳姆提说:"不需要静心,不要静心。"但是你从来没有静心,你怎么能够说:"不要静心"?
一个富有的人能够抛弃他的财富,但是一个贫穷的人不能够,因为要抛弃的话,你首先需要有某些能够抛弃的东西。如果你静心,有一天你能够抛弃它,而那是最后的抛弃,也是最伟大的。财富能够被抛弃,那是容易的;家庭能够被抛弃,那也并不困难;整个世界都能够被抛弃,因为每一样东西都是外在的、外在的、外在的。最后的一样东西就是静心,它是最内在的财富,当你抛弃它,你就抛弃了你自己,然后就没有自己存在,甚至没有"静心的自己"存在,没有伟大的静心者存在,即使那个意象也被打破了,那么,你就进入空无,唯有在这个空无里面才会有不连续!那个旧有的已经消失,而新的已经发生,你透过静心而变得有机会。
任何透过静心而被感觉到的东西,不要以为那就是成道,这些只是瞥见到疾病的减少、疾病的消散,你觉得很好,疾病减少了,所以你觉得比较健康,真正的健康尚未出现,但是你比以前更健康,而比以前更健康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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