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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种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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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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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2-07-20
芥末种子



第一个记载说, 弟子请求耶稣:“ 告诉我们天国象什么样子吧。”
他告诉他们说:“它象一粒芥末种子——比所有的种子都小,但是当它落在适合耕作的土地上的时候,它长成 参天大树,并且成为天堂鸟的庇护所。”
人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大大改变,并且越变越坏。 所有维度中深层次的关系已经消失了:妻子不再是妻子,只是女朋友;丈夫不再是丈夫,只是男朋友。友谊是好的,但是不能深交。婚姻是某种发生在深层次的事情。 它是深层次的承诺,而除非你交付你自己,你将保持浅薄。 除非你交付你自己,你绝不会做那个跳跃。 你可以浮在表面,但是深处你触及不到。 当然,进入深处是危险的--必定如此,因为你表面上效率非常高。 表面上你可以象机器人那样工作;不需要觉知。 但是你进入得越深,你必须越发警觉,因为每一个片刻都可能死亡。对于深处的恐惧,在所有关系中投下了阴影。
他们已经变得幼稚了。男朋友或女朋友也许好玩,但是不可能成为通向最深处的门,这扇门隐藏在双方以及每一个人的内部。你可以和女朋友有性关联,但是,爱不能生长。
爱需要深深的根。
性欲可以在表层得到解决,但是性欲仅仅是动物学,生物学层面上的事情。它可以是美的,如果它是深层次的爱的一部分的话;但是,如果它不是深层次的爱的一部分,那么它是可能的最丑陋的事情;最丑陋,因为那样一来不存在沟通——你们仅仅互相碰触而保持分离。仅仅身体会合,但不是你——不是我,不是你们。
所有的关系都是这样。
但是,最深刻的关系已经彻底不见了,而最深刻的关系存在于上师和弟子之间。如果你不能理解上师和弟子之间关系的维度的话,你将不能理解耶稣。那已经彻底不见了。妻子被女朋友代替,丈夫被男朋友代替,但是,存在于上师和他的弟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不见了。或者,这关系已经被完全相反的事情所代替,存在于精神病医生和他的患者之间。精神病医生和他的患者之间的关系必定是病态的——因为病人不是为了寻求真实,不是寻求真正的健康....
健康这个词非常富有意义:它意味着整体,它意味着神圣,它意味着自身深处的康复。一个病人不是为了健康而来,因为如果他为健康而来的话,他不可能不成为一个弟子。病人为了摆脱疾病;其态度完全是负面的。他来是被迫的,以便再次恢复常态,恰恰是再次成为正常社会机器的一部分。他已经失调了;他需要调整,精神病医生帮助他再次适应。但是,适应谁?适应这个绝对有病的世界,社会。
你称为“正常”的人除了正常病理,正常愚蠢或者正常疯狂以外,什么都不正常。
所谓“正常”人同样精神异常,只是在社会的文化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有时一个人越界,超过了那个范围--那么,他就是病号。于是,整个病态社会说这人有病。然后,位于分界线的精神病医生帮助这个人回到人群中。
那个精神病医生不是上师,因为他自身没有整合为一。而那个病号不能当弟子,因为他不是来学习的。
他被扰乱了,而他不想被扰乱;他的努力仅仅是为了调整,不是为了健康。
精神病医生不可能是上师,尽管他在西方假装是上师,并且早晚他将撒谎说∶他在东方也是上师。但是,他不可能是——他自己也有病。他可以帮助别的人调整,那并没有问题:一个病号可以以某些方式帮助其他的病号。但是,一个病号不可能引导另一个病号整合为一个整体;一个疯子不可能帮助另一个疯子越过癫狂。
甚至你的弗洛伊德,你的容格[JUNGS],你的阿德勒[ADLERS]也绝对地有病;不仅仅普通的精神病医生有病,而且他们之中最伟大的人物也有病,并且病的不轻。
我将告诉你两件事情,使你有些感觉。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提起任何关于死亡的事情,弗洛伊德会发抖。他甚至两次昏厥并且从他的椅子滑落,只是因为有人正在讲述埃及的木乃伊。他昏厥了!另一次,容格谈到死亡和尸体时,弗洛伊德突然战栗并且滑落,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如果死亡对于弗洛伊德是如此的恐怖,那么他的弟子会怎么样呢?而如此害怕死亡是什么道理呢?你能想像佛陀害怕死亡吗?那么他肯定不是佛陀。
容格多次谈到:他想去罗马访问梵蒂冈,特别是图书馆,梵蒂冈图书馆最大,藏有宗教几乎所有现存的最秘密的记录——极为罕见。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去购票,他就开始发抖——仅仅要去罗马!
当你到达莫克夏的时候,将发生什么?
他取消购票,返回。他从未去过,一次也没去。他试过许多次,最后他决定:“不,我不能去。”
去罗马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为什么一个精神病医生害怕宗教?
因为罗马恰恰是一个象征,一个典型。并且,这个容格[JUNG]制作了一整套哲学,用这套哲学裹住自己的头,所以害怕那套哲学被粉碎。如同骆驼害怕去喜马拉雅山,因为当它来到喜马拉雅山的时候,它将第一次领悟到它什么也不是。容格制作的全部哲学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人类已经制作了这样巨大的漫无边际的系统,而现在全部那些系统都在废墟堆里。害怕去罗马意味着害怕去废墟堆——过去制作的大系统。
你的小小的系统算什么?你这个打扫得干干净净,装饰得漂漂亮亮的小角落算什么?你的哲学算什么?
大哲学已经坍塌,变成灰尘了:去罗马,会看到已经发生的事情!去雅典那,会看到已经发生的事情!
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和苏格拉底的学校如今在什么地方?全部都消失于尘埃之中。最伟大的系统结果变成灰尘;所有的思想最终证明是无用的东西,因为思想只是人制作的东西。惟有在“不想”中,你才能了悟那个神圣的。你不可能通过思想了悟永恒,因为思想是时间性的东西。思想不可能永恒;没有任何哲学,任何思想体系能够永恒。那正是恐惧之所在。
至少4次或5次,容格做了预约又放弃了。而容格这个人是最伟大的精神病医生。他如此害怕去罗马,更何谈他的弟子?甚至你都不害怕,并不是因为你比容格强,而是因为你比他更不觉知。他知道在罗马他将低下他的头;他看到所有那些伟大系统的废墟的时刻,他将颤抖,一股对死亡的恐惧将穿透他:“我的系统将怎么样?我将怎么样?”他颤抖,返回,并且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后来,我最终放弃了这个计划。我不打算去罗马了。”
弗洛伊德身上多次发生了相同的事情。
他也试图去罗马——所以这件事好象不是巧合——并且,他也害怕。
为什么?
你会生气,弗洛伊德也会生气;你有性欲,弗洛伊德也有性欲;你举止言谈神经过敏,弗洛伊德也神经过敏。那么,有什么差别呢?
他可能智商高一些,也可能是个天才,或者贡献大一点;但是涉及到那终极的,那最奥秘的,那最核心的,他跟你一样是盲目的。
不,精神医学不可能成为宗教。它可以成为好医院,但是,它不能成为庙宇——它不可能。
因为人们有病,精神失调,所以需要精神病医生,但是,精神病医生不是上师,而患者也不是弟子。
如果你象患者那样到上师那里去,你将失败,因为上师不是精神病医生。
我不是精神病医生。人们来我这里,他们说:“我受心理焦虑,神经官能症,这个和那个的折磨。”
我说:“很好,我不打算治疗你的焦虑,我要治疗的是你。我与你的病无关,我仅仅和你有关。病在外围上,而你没有病。”
一旦你知道你是谁,所有的病都将消失。它们存在是因为你不自觉,你躲避你自己;因为你不想看到你自己,所以你躲避那个基本的遭遇。你为什么不想看你自己?你怎么了?除非你准备好了和你自己遭遇,你不能成为弟子,因为上师不可能给你带来任何其他东西,除非你准备面对你自己。他能做的,仅仅是帮助你面对你自己。
你为什么如此害怕?因为事情在过去的某个地方搞错了。
孩子出生,而他不被接受。许多事情被强制改变;他必须被训练。他的相当多部分不能为社会和父母接受,所以,那些部分必须被否定,被抑制;只有少部分能够被接受,得到欣赏。这样,孩子必须解决它。他必须否定他的存在的许多片段,这些片段不允许表现出来。他必须如此极端地否定它们,以至于他自己变得不察觉到它们。
这是抑制,而整个社会建立在抑制之上。
孩子存在的绝大部分必须被抑制,彻底打入黑暗。但是,那个被抑制的部分顽强地表现它自己,试图反叛,反抗;它想进入光明,而你必须一次又一次地把它堵回去。
所以,你变得害怕和你自己遭遇,因为,抑制的部分会怎么样呢?它将再一次来,它将在那里。无意识将怎么样呢?如果你和你自己遭遇,无意识将在那里,你将否定在那里的所有东西。而那使你害怕。除非孩子如同他或她是的那样全部地被接受,恐惧必定存在。全部地接受孩子还没有出现过——看起来整个地接受孩子的社会将永远不会出现,因为几乎无可能。这样,抑制或多或少必定在那里。
而每一个人都必须在某个时刻碰到这个问题:面对自己。
你成为弟子的那一天,你忘了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你忘了什么是可接受的,什么是不可接受的。只有在你成为弟子的那一天,你准备对你自己坦露你的全部存在。
上师只是接生婆,他帮助你通过一个新的出生,成为再生。
上师和弟子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弟子必须信任;他不能怀疑。如果他怀疑,那么就不能使自己开放。
当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你会退缩;你不能扩展。你怀疑的时候....一个陌生人在那里,接着,你关闭你自己;因为你不知道这陌生人打算对你做什么,所以你不能开放。你不能在他前面暴露弱点;你必须保护你自己,必须穿上盔甲。和上师在一起,你必须彻底卸下盔甲——那是必须的。甚至和情侣在一起,你可能保留部分盔甲;在爱人面前你也许不如此开放。但是,和上师一起,你必须完全开放,否则,任何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你有所保留,即使一丁点,那么那个关系也不会存在。
全然的信赖是必需的,只有那样奥秘才得以展示,只有那样那把钥匙才交到你手里。但是,如果你把自己藏起来,那意味着你与上师抗挣,那么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和上师一起,抗挣不是钥匙,臣服是钥匙。 然而,臣服已经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很多事情促使它消失:人类三个或四个世纪以来,一直被教导说:成为个人主义的,成为自我中心的 ;人类一直被教导说:不要臣服,要抗挣;不要服从,要反叛;人类一直被教导说:不要信任,要怀疑。
理由很充分:因为科学通过怀疑而成长。科学持深深的怀疑态度。它不通过信赖运行;它运用逻辑,争论,怀疑。你愈怀疑,你就愈加科学。那条路是与宗教之路截然相反的。
宗教奉行信任:你愈信任,你就愈加宗教性。
科学已经创造了奇迹,那些奇迹随处可见。
宗教创造了更大的奇迹,但是那些奇迹却不可见。即使佛陀在你面前,你能感到什么?你能看到什么? 他是不可见的——看得见的,只是他的身体;看得见的,只是他象你一样不免一死;看得见的,他将变得老,某一天会死去。不可见的,他是不死的。但是,你不具有那眼睛,能见到那个不可见的,你不具有那能力,能感觉最深处,那不可知的。
那是单纯信任的眼睛,开始有感觉,渐渐地变得敏感。
当你信任,它意味着关上这双肉眼。那就是信任是盲目的原因,就象爱是盲目的一样——但是,信任比爱更盲目。
当你闭上肉眼,发生了什么?内部的变换发生了。
当你闭上能看到表面的眼睛的时候,透过眼睛的能量发生了什么?能量开始在后面移动。它不能透过眼睛向前放射,相反,它开始回转,它成为一个向内的能量。能量必须移动,能量不能静止;如果你关上1个出口,它就找别的出口。当双眼被关上的时候,通过双眼移动的能量开始回转——转换发生了。
能量撞击你的第三只个眼。第三只眼不在物理的层面:它是通过眼睛朝外部放射的能量回转,回向那个源泉。
它成为第三只眼,看世界的第三种方法。惟有通过第三只眼,才能见到佛陀所见到的;惟有通过第三只眼,才能认识耶稣所认识的。
如果你没有第三只眼,即使耶稣在你面前你也将错失,错失许多许多次。
在他的家乡,人们认为耶稣只是木匠约瑟夫的儿子。没有人,没有人能认出了这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不再是木匠的儿子,他成为上帝的儿子。那是个内在的现象。
当耶稣宣称:“我是上帝的儿子,我的父亲在天堂。”人们大笑并且喊道:“你要么发疯了,要么是个傻瓜,要么是个非常狡猾家伙。木匠儿子怎么能突然成为上帝的儿子?”
但是,那儿有一条路....肉体只能由肉体产生出来。内在的本性不是从肉体中诞生,它诞生于圣洁的幽灵,它是神圣的。
但是首先,你必须达到眼睛能看,耳朵能听。理解耶稣是非常微妙的事;你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它就好象理解古典音乐一样。如果突然让你听古典音乐,而且是你的第一次,你将产生这样的感觉:“多么无聊的东西啊?”它如此微妙,需要一个长期的训练。你必须练习很多很多年;只有那样,你的耳朵才能训练到捕捉那个微妙,然后,就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古典音乐了。然后,普通日日音乐,如电影音乐,就根本不是音乐了;它只是杂音,而且愚蠢之极。因为你的耳朵不曾训练,你活在杂音之中,所以你以为它是音乐。但是对于古典音乐,你需要一双贵族化的耳朵。训练是需要的,而且你训练的越多,你就越敏锐。
但是,在耶酥面前,古典音乐黯然失色,因为那个是宇宙的音乐。
你如此宁静,以至于一念不起,你存在于如如不动之中。只有那样,你才能听耶稣,理解耶稣,知道耶酥。
耶稣一次又一次地不断重复:“有耳朵的人应该能理解我。有眼睛的人能看见!我在这里!”
为什么他要不断重复:“有眼睛的人能看见!有耳朵的人听!”...为什么?
他谈到一些只有弟子才能理解的维度。只有极少数人理解耶稣,但是,那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且必定是这样。
非常少——非常少的那些人是谁?他们不是博学的学者;他们不是大学里的教授;他们不是学者和哲学家。他们是普通人:渔夫,农民,制鞋工,妓女,他们是非常普通的最平常的一些人。这些人为什么能明白?
普通人里必定有不普通的事情。普通人身上必定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所谓特殊人身上所缺乏的东西。
它是什么?它是谦卑,它是信任。
智力训练得越多,信任就越难;当你的智力未经训练,信任的可能性就大。农民信任,他不需要怀疑。 他在原野播撒种子,他信任它们,当季节一到,它们将萌发。
它们将萌发。他等待并且祈祷,而时机一到,种子发芽,它们长成植物。他等待并且信任。
他生活在树木,花草,河流,山脉之中。不需要怀疑:树木不狡猾,你不需要为了保护你自己穿上盔甲; 山脉不狡猾——他们不是政治家,他们不是罪犯——你不需要为了保护你自己穿上盔甲。在那里你不需要安全,你能开放。
那就是当你登山时突然地感到狂喜的原因。
狂喜从哪儿来?从小山?不,它因为你抛掉盔甲而到来,不需要害怕。
当你去树林的时候,你感到很美。它不是来自树林,它来自你的内部。是的,在树林里不需要保护自己,你可以放松,随心所欲。花不会突然攻击你;树不可能是小偷,它不会盗窃你的任何东西。这样,当你去山里,去大海,去森林,你把你的盔甲卸在一旁。
和大自然一起生活的人们更懂得信任。
一个不那么工业化,不用那么多机械装备,科技不那么发达的国家,更多地依赖自然,具有更多的信任。那就是你不可能想像耶稣出生在纽约的原因——几乎毫无可能。耶稣狂信者能在那里出生,耶稣不能。并且,这些“狂热分子”神经过敏;耶稣正好是一个借口。不,你不会认为耶酥在那里出生,它几乎不可能。即使他在那里出生,也没有人听他的话;即使他在那里,也没有人能认出他。
他出生的年代不用技术,不用科学,他是木工的儿子。他一生和穷苦的人,单纯的人一起生活,这些人自然地生活着。他们能信任。
某一个清晨,耶酥来到湖边。太阳还没在地平线上露面。两个渔夫在那里,他们正投下捕鱼的网,耶酥来到他们的身边说:“啊!你为什么浪费你的人生?我能使你成为捕人的人。为什么把你的能量浪费在捕鱼上?我能使你成为人的捕手,捕人的人。来,跟着我!”
当你坐在你的办公室,或者你的商店的时候,如果耶酥来对你说这话,你会说:“走开!我没有工夫。 别浪费我的时间!”
但是,那两个渔夫看了看耶稣;他们看着耶稣,没有任何怀疑。太阳升起,这个人很美,这人是耶稣。 他的眼睛比湖深,他的光芒比太阳大。他们扔掉了他们的网,追随耶稣。
这是信任。没有任何问题:“你是谁,陌生人?”他们不认识他,他不是他们村庄的人;他们从未见过他,从未听过他说话。但是,那已经足够了——那个召唤,那个邀请已经足够了。他们听到了邀请,他们看到了耶稣,感受到他的真诚,他们追随他。
正当他们从镇子出去的时候,一个人跑过来,对那两个渔夫说:“你们去哪里?你的父亲突然死了。赶快回家!”
这样,他们对耶稣说:“我们能回家埋葬死去的父亲,然后再来吗?”
耶稣说:“别担心死者。镇子里不活的人很多,他们将安葬他们之中的死者。来,跟着我。你没有必要为死者的事操心。”而那两个渔夫就跟着走了。
这是信任:他们听到了,他们看见了耶稣。他的意思是——而他是正确的:“当父亲死了的时候,有什么可做的?当一个人死了的时候,他就是死了。没有去的必要。并且,镇子里有足够多不活的人;他们将做剩余工作,他们将举行仪式,他们将安葬你的父亲。你们跟着我好了。”所以他们追随耶酥,绝不返回,他们甚至不回头看一眼。
信任意味着不回头看。信任意味着不返回。
怀疑的头脑总是回头看,怀疑的头脑总是考虑取舍,总是考虑他亏欠了什么,总是考虑他做的对不对:
他应该返回还是跟着这狂人?
谁知道?他说他是上帝的儿子,但是,谁知道?
任何人都不知道上帝,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儿子,“而且,这人看起来跟我们一样!”但是,渔夫追随耶稣。
如果你追随象耶稣那样一个人,早晚他会感染你,但是起初,你必须跟在后面。早晚你将感觉到他是上帝的儿子——不止这些,通过他你将明白:你也是上帝的儿子。
但是,最初,你必须信任。如果起初有怀疑,门就被关上了。
上师和弟子之间的关系,由于近几个世纪的成功的科学的缘故,已经不见了。
科学如此成功,并且创造了奇迹——当然是些没有用的奇迹,因为它们不会给人类增加一丁点幸福,而若是幸福不能通过它有所增长,那么奇迹就一点儿用也没有了。恰当地说,幸福已经减少了。更先进的技术,更多的舒适,但是更少的幸福:这是科学实现的奇迹。
机械的装置能做更多的事情,于是更不那么需要你。由于更不那么需要你,你更感到无益,无用,无意义。 早晚,计算机将代替你,于是,你将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了。那么,你将立刻自杀,因为计算机将完成一切工作。
幸福产生于被需要。当你被需要的时候,你感到快乐,因为你感到你的存在有意义,你感到你的生命有意义;你感到你被需要,如果不是你的话,事情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但现在的情况是:没有你也没有什么不同。确切的说,没有你情况会更好些,因为机器能比你更好地完成一切工作。你只是一个妨碍,只是一个过时的事物。今天,人成了最过时的事物,因为其他的一切事物每年都焕然一新:福特汽车的新式样出来了,崭新的式样。只有人类保持旧模式。在如此很多的新事情之中,你是唯一仅有的老面孔。现代化头脑连连感到无意义,因为没人需要你。甚至孩子们都将不需要你,因为有政府,福利机构照顾他们。你的上了岁数的父亲和母亲将不需要你,因为有敬老院——政府的,州立的敬老院。敬老院会照顾他们。
谁需要你?而当你感到没人需要你,你只是不必要的负担的时候,你怎么可能幸福呢?过去的日子里,你是被需要的。
某一个地方有一位犹太神秘家,希勒尔[Hillel],一个虔信的人,一个经常祈祷的人,在他的祈祷词中对上帝说:“别认为仅仅我需要你——你同样需要我。没有我的话,你将什么也不是。如果不是希勒尔,谁在祈祷?谁在尊敬你?我是不可或缺的。所以,请记住:我需要你,那当然没错,但是你同样需要我。”
当整个宇宙都需要你——甚至上帝——然后,你被赋予某种意义,某种重要性和某种芬芳。可是现在没人需要你。你被简单地打发掉,你什么也不是。技术已经创造了舒适,并且使你可以任意享用。技术使你住上更好的房子,但不是更优秀的人,因为更优秀的人需要其他的维度——而那个维度不是机器。那个维度是觉知,不是机械化。
科学不能创造出一个佛陀,或者一个耶稣,但是科学能创造出一个扼杀佛陀的社会。
很多人到我这里来,他们问:为什么如今没有更多的佛陀,更多的特坦卡拉斯[TIRTHANK ARAS],更多的耶酥?
由于你!你已经创造了现存的社会,使出现一个简单的人,一个纯真的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即使他的确存在,你也将认不出他。不是没有佛陀——问题在于他们在眼前却认不出来。当你每天去你的办公室的时候,你也许与他们擦肩而过,但是,因为你是盲目的,所以你看不到他们。
信任已经不复存在了。
记住这句话:耶稣活在信任的年代,深深信任的年代。他的全部荣耀,他的全部重要性,只有那个信任的维度才能理解。
现在,我们将进入耶稣格言的这个小部分。弟子对耶稣说:告诉我们天国象什么样子吧。
他们不是发难者,他们不是好奇的人,他们不是在争辩。他们的问题是单纯的。当问题是单纯的,只有那样,一个耶酥才能答复它。
你知道什么情况下问题是单纯的?如果你已经有答案,那么问题就不是单纯的了。
你问:“有上帝吗?”而你已经有答案。你知道是的,它是,而你来我这里只是为了得到确认。或者你知道没有,而你只是来看一看这个人是否知道。如果已经有答案,那么问题就是狡猾的,那么,它就不是单纯的了。
那么,一个耶稣就不可能答复,因为耶稣只能答复单纯。
当弟子问的时候,他的头脑里没有答案。他不知道,仅仅是因为不知道他才发问。
记住它,好好记住:当你发问的时候,你是否已经有答案才发问?你在通过你的知识发问吗?那么不可能有会合。而且即使我回答,那个答复也触及不到你。你收不到那个答复,因为你不够空。答案已经在那里了:你有偏见,已经中毒了。
问题有两种类型:一种来源于知识,那么它是无用的,因为只会引起争论而不是对话。但是,当你的问题来源于无知,知道你的无知,当你知道你不知道的时候发问,你已经成为一个弟子了。现在,它不是要去争论。你只是干渴,你要求水;你饿肚子,你要求食物。你不知道,你发问;你准备接受。
一个聪颖的弟子问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的时候是谦逊的。你知道的时候你变得自我膨胀,而一个耶稣不能对一个自我谈话。
弟子对耶稣说:——“弟子”意味着完全觉察他们的不知道——告诉我们天国象什么样子的。
耶稣不断地谈论天国,造成了许多麻烦。那个术语造成了许多麻烦,因为那个词“天国”是政治性的,而政客害怕了。他被钉上十字架,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人在谈论天国,天国会降临地球,并且这个人说:
‘我是那个天国的国王。’这人试图煽动革命推翻政府。这人想创造另一个国家!”国王,总督,官员,僧侣,他们全部都吓呆了。而且这个人有影响力,因为人民听他所说的话;并且人民不仅仅听他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们听他说,他们就被转化了,他们燃烧起来,他们焕然一新,有些事情在他们内部发生了。所以那些教士,总督彼拉多,希律王,整个政府——世俗政府和宗教政府——全都害怕这个人。他看起来很危险。
这样单纯的人从未出现过,不过他看起来很危险。
他被误解了。
始终存在着这种可能性:一个耶酥被误解。问题在于他必须使用你的语言,因为没有其他任何语言。
不论他说什么他必须用你的语言说。没有其他语言,而你的语言已经超负荷:它们负载了过多的意思,它们装载过多。
他仅仅谈上帝的王国,天堂的王国。
但是,“王国?”……那个词危险。“王国”赋予一个政治性的暗示。
耶稣不是世界的革命家。他是一个革命者,一个革命明师——仅仅在内部的世界。他谈论的是内在的王国。
但是,甚至弟子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当你去一个明师那里的时候,有两个不同的维度的会合。会合正如天空和地面的会合……,正好象地平线。如果你信任,你能够移向天空;如果不信任,你依附于地面。如果信任,你能张开你的翅膀飞翔,但是如果不信任,你只能依附于地面。
这个人给你带来危险。天堂的王国是什么?什么种类的王国?这个王国绝对是相反的,完全相反于世界的王国。
尽管耶稣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但是人们还是难以理解。他说:“在我的天国,最贫困的将是最富裕的,最后的将是第一的。”他说的恰好跟老子吻合,他就是老子那样的一个人。“在我的天国,最后的将是第一的。”他在说谦卑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最贫穷的人将是最富裕的人,而一个根本不被此地承认的人将在彼岸得到承认—— 一切都是颠倒的。事情必定如此。假如你站在河边,河水平静没有涟漪,你看到你的映象,它是颠倒的。映象始终是颠倒的。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真正是颠倒的,如果我们要使它正确,一切都必须翻一个个儿。但是,那看起来一切都将颠倒过来。混乱状态是需要的。佛陀成为乞丐——世界上最底层的人。他是一个国王,可是天国属于那最底层的。他撇下世界的王国,因为世界的王国无用,它是无意义的包袱。你扛着它,但是,它不是滋养品。它毁坏你。它是毒——它是让你感觉不到的慢性毒药。
一个人在喝酒,他的一个朋友从旁边经过。朋友问:“你在做什么?那个东西是慢性毒药。”
那个人说:“没问题——我不匆忙。”
不管你把生命称呼为什么,它是一剂慢性毒药,因为最终到来的是死亡。它杀你,它绝不做其他什么事情。你也许不匆忙,但是,那个毒药的品质不会有改变。它也许慢,你也许不匆忙,但是,还它将杀你。世界的王国属于死亡,但是,天堂的王国属于永恒的生命。
所以耶稣说:“那些准备好了的人,到我这里来。我将给你丰富的生命。”
耶稣穿过村庄。他口渴,来到了井边。一个女子从井中汲水,耶酥说:“我口渴,给我点水喝。”女子说:
“但是,我属于非常低的社会阶层,我不能给你水,那是不允许的。”耶稣说:“别担心。给我水,作为交换,我将同样给你水——从我的井。一旦你喝了它,你将永不干渴。”
弟子问:“天国象什么样子的?”……因为我们无法仅仅用“象”来解释我们所不知道的事物。因此,一切都成了神话。
神话意味着试图解释你不知道的事情,通过你知道的事物来了解你的头脑状态所不可能了解的。神话试图根据已知来解释未知——给予一些你能够理解的解释。天国不可能直接了当地予以解释,绝无可能。除非你进入它,没有其他表述的任何方法。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真理不可说。
那么,耶酥,老子和佛陀一年接一年地在做什么呢?如果真理不可说,他们在做什么?他们试图通过一些象征性的东西给你解释那不可能解释的事物,这些象征你是了解的,试图通过已知解释未知。
这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寓言,神话,故事。而有一些蠢人试图分析神话,解剖它们,然后说:“这是神话,这不是真理。”他们分析,解剖,他们给神话做外科手术,然后他们说:“这是神话,这不是历史。” 但是,任何时候都没有人说神话是历史。而且不可能解剖神话,因为它只是单纯的象征。它正好象一个里程碑,上面画着箭头,箭头上写着“德里”,而你把石头,箭头,墨水,化学成分等所有东西解剖成碎片,然后你说:“这是一些傻瓜做的东西,这里面没有‘德里’!”
神话是显示路标的石碑,指向未知事物的箭头。他们不是目标,他们仅仅是一个提示。那就是弟子问话的意思:告诉我们天国象什么样子。
我们不能询问天国是什么。看一看问题的意思:我们不能询问天国是什么——那太过分了。我们不能期望那个问题有答案。
我们仅仅能够询问它象什么,它意味着什么:“说我们知道的一些事情,通过它给予一些提示,让我们能获得一瞥。”它正好象一个失明的人问光明象什么。如果你没见过光明,你怎样能问光是什么?如果你问,那个问已经排除了答案。不可能答复你的问题。光能够被了解,但是,你需要眼睛。但是,“光象什么?”意味着:“用盲人的语言说一些事情吧。”
全部寓言都是盲人语言的真理;全部神话都是盲人语言打扮的真理。所以不能够解剖它们;你在那里找不到任何东西。它们仅仅是一些暗示。并且,如果你信任,暗示是极其有用的。
在日本的一座庙里,没有佛陀的塑像。人们进到庙里,他们问:“塑像在什么地方?”没有塑像,只是在底座上有一个手指指向天空——而这就是佛陀。
僧人会说:“这是佛陀。”我不知道僧人是否理解这个指着月亮的手指。佛是什么?只是指着月亮的手指!
弟子询问天国象什么:“告诉我们,用孩子能听懂的寓言和故事告诉我们。我们不知道,我们没有任何经验。说一些能给我们一瞥的事情吧。”
耶稣讲给他们听:它象一粒芥末种子——比所有的种子都小,但是,当它落在适合耕作的土地上,它长成参天大树,成为所有天堂鸟的庇护所。出于许多原因,耶稣经常用芥末种子打比方。
芥末种子是最小的种子。上帝是看不见的,比最小的东西还要小,所以,你怎样能表示它?以目力之所及,芥末种子是最小的……越过那一点,你将无法了解,因为越过那一点眼睛看不见。芥末种子是世界上眼睛可以看见的最小的事情——你能看到它,它非常小。如果你越过那一点,进入那个敏感的世界,它比最小的还要小。芥末种子在分界线上。芥末种子不仅仅是最小可见的东西,它还有非常神秘的品质:当它长成的时候,它成为最大的植物。所以,它是自相矛盾的:种子最小,树最大。
上帝是看不见的,而宇宙是最大可见的;宇宙是树,植物,而上帝是种子;上帝不展示,而整个宇宙都是他的展示。
如果你毁掉种子,你将看不到树;你能把它解剖成碎片,但是,你将看不到那里隐藏着的树。并且,你可以说没有树,而人们说种子里隐藏着树,其实什么也没有,他们只是在胡说八道。
这是解剖分析家一直在做的事情。
你告诉他们:这是一朵美丽的花;他们会把它拿进实验室,他们会把它切成碎片,为的是找到美丽藏身的地方。他们将偶然遇到化学成分和其他的东西,他们将把它分成碎片,分析它,并且,他们将把花的不同的碎片放在很多瓶子里,贴上标签——但是,没有一个瓶子有他们要找的美。是的,他们将从研究室出来,并且将说:“你肯定处于幻觉,你在做梦,没有美。我们已经把花全都切成碎片了,无一遗漏,没有美。”
有些事物,它们只能以整体被了解;你不能把它们分成碎片。它们比它们的部分大,这是问题之所在——对于寻找真理的那些人来说,这是一个基本的问题。真实与全部部分相比,更大。它不是部分的总和,它比部分的总和大。旋律不是全部声音的总和。不,它是更大的事情。当全部音调汇合起来,创造了和谐,和谐得以展示,但它不存在于单个音调之中。
我在对你说:你可以把我的话分成碎片,它们在词典中完全找得到,但是,你不能在词典中找到我。 而你可以说:“所有的词都在这里,何必说呢?”
有一次,马克·吐温去听一个教士朋友的讲演——那个朋友已经演说很多,很多天了。他是最伟大的雄辩家之一,一个充满诗意的雄辩家,一个得到高度赞赏的雄辩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讲演,教堂都会挤得满满的,但是马克·吐温却从未来听过。那个朋友一次又一次地坚持,直到马克·吐温说:“好吧,我这个周末去。”星期日到了,教士尽其所能做了最充分的准备;为了马克·吐温的到来,他搜肠刮肚精心准备。
马克·吐温坐在前排,教士发表了他最好的演说。他倾注了他的全部力量,演说美妙动听;它是一部交响乐,它是一首诗歌。但是,渐渐地,他变得忧心忡忡,因为看得出来,马克·吐温坐在那里象死人一般。他的脸上甚至看不到一丝赞赏。人们一次又一次地鼓掌,欣喜若狂,但是马克·吐温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态度--正面的或者负面的。他一直漠不关心——而漠不关心比否定的态度更要命,因为如果你反对什么东西,至少你对它有一个态度;但是,如果你漠不关心,你在说它毫无价值,甚至不值得反对。
讲演结束以后,马克·吐温和教士乘汽车回家。教士难以启口,他们保持缄默。当马克·吐温下汽车的时候,教士开口了:“你看我的演说怎么样啊?”马克·吐温回答:“它不是什么新东西。我房子里有书,而你仅仅是拷贝它。演说是借来的,你愚弄不了我。你能在教堂愚弄那些傻瓜,但是我是有知识的人,并且,我不断学习。我昨晚恰巧读了那本书。”
教士没法相信。他说:“你在说什么?我没从任何地方拷贝它。不可能!”
马克·吐温说:“所有你用的词都在那里。明天我将把书寄给你。”
第二天,他给了他一本大部头词典,并且说:“你能在这里找到全部词汇!”
这就是分析者的头脑。他能立即窒息诗歌。他可以说它仅仅是组合起来的词汇。他看不到词与词的空间,他看不到行与行的意味——可是,诗歌就在那里。那里存在着美,存在着狂喜,存在着神,存在着全部,并且总是存在于词与词之间行与行之间。
芥末种子最小,包含着最大。
你看不到上帝,因为他最精微——那个芥末种子——但是你能看到万物。
而如果万物在那里,种子必然在那里。
没有种子怎么能有树?哪有树不由种子而长成?不管你是否能看见——你能否看见无关紧要。万物生存能够不赖于终极的原因,终极的源头吗?那里是恒河——恒河能没有源头吗?宇宙无垠——而你认为它没有一个源头?
并且,宇宙不仅仅无垠,而且同时有一个和谐在里面,有一个宇宙交响乐在里面,有一个宇宙系统在里面。它不是混乱,它有规律在里面,每一个事物都在正确的地方。而那些明白的人,他们说这是一个具备所有最好可能性的世界,没有什么能比它更好了。
必须有种子,但是,这个种子非常小,比芥末种子更小。
芥末种子象神话那样被使用,为的是做一个暗示。
问话的是渔夫,农民和园丁,他们理解寓言,芥末种子的寓言。如果你把它分成碎片,你将错失。如果你把宗教分成碎片,你将错失;或者你能直接看到它而不把它分解成碎片,或者你不能看见它。
有一条路,信赖之路:在种子中你看不到树,但是,你能去播种——这就是信赖所为。你会说:“好,这是种子;我相信它将成长为树,而且我将把它种入田野。我将找到适当的土壤,并且将保护这个种子。我将等待和祈祷,我将爱并且希望,我将梦见....”
你还能做些什么呢?你能播下种子,等待,梦想,希望和祈祷。
你还能做些什么呢?然后突然某一天,一个早晨,你醒来,而种子已经变成一个新事物,一个新芽从大地生发出来。现在,种子不再是种子了——它成为一棵树,它在开花。
当种子成为树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那也是寓言的一部分。
种子必须死去——只有那样,它成长为树。
上帝死去,进入这个宇宙;他不可能孤零零地留下,他在它之中,他在它之中失去自己。
那就是你看不到上帝的原因。你能到喜马拉雅,到麦加,到喀什,或任何地方,但是你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因为他在这里,每一个地方,就象种子在整个树里面。你不可能看到种子;种子死去进入树,已经成为树了。
上帝死去进入宇宙,进入存在,已经成为宇宙了。他不是孤立的事件。他不象木匠,边干活边保持孤立。 那是不可能的。他象一粒种子:树从它产生,但是,它消失于树中。
只有当树消失的时刻,你能再一次看到上帝。印度人说,你能在创造的源头找到上帝,或者你能在创造的终结找到他。
起初,当世界不存在,种子在那里,但是,你不在那里,你看不到他——因为你是树的一部分,你是树的叶子。或者,他将在那里,在PRALAYA里,当整个世界溶解的时候,当树变老,死去的时候。并且,它将发生在每一棵树身上:当树变得老的时候,新的种子再一次诞生,数百万种子。在pralaya里,你将再一次发现数百万上帝——但是,你将不在那里,那个是问题之所在。
找到上帝惟有一个办法:如果你能在此地此刻看到他,在每一片叶子上看到他,你就看到了上帝。
如果你在寻找一个特别的形象,一个奎师那,一个罗姆,那么,你将看不到他。他们同样是叶子——更加美丽,当然,更加活生生,更加翠绿,因为他们认识了上帝,看到他无处不在。
当耶稣说:“上帝的王国象芥末种子,”他在说一百万件事情。
那是寓言的美:你几乎不说其他事情,你说的不多,但是你说了许多的事情。
当种子死去,整个宇宙都在那里;当种子死去,树在那里。
这里是上帝的王国;这里是天堂。而如果你在其他什么地方寻找它,你在徒劳。
如果你想寻找上帝的王国,你也必须变得象种子一样,必须死去:突然,树在那里——你不在,而上帝在。
你将绝不会与上帝遭遇。如果你在那里,上帝就不在那里,因为种子在那里。当你消失的时刻,上帝在那里;所以,实实在在没有遭遇。你什么时候不在,则上帝在;你两手空空,那么上帝在那里。当你不是的时候,上帝是。
又一个悖论:种子包含树,但是, 种子同样能杀死树。
如果种子变得太自我,如果种子认为:“我足够了”,如果种子变得怕死,那么那个容器成为监狱;种子进入合适的土壤前,保护其形的外壳将变成监狱——于是,树将死在种子里面。你成为监狱一般的种子。
佛陀是一粒种子,耶稣是一粒种子,非监狱的种子:那个种子,那个细胞死去,而现在树发芽了。
他对他们说:它象一粒芥末种子——比所有的种子都小,但是当它落在适合耕作的土地上,它长成参天大树,成为所有天堂鸟的庇护所。
但是当它落到适合耕作的土地上……,适合的土地是需要的。正如一粒垂死的种子,如果你死在一块石头上,那么那里将不会有树,那里有的只是无可避免的死亡。
你必须找到适合的土壤,适合的土地——而那就是弟子的意思。它是一个训练。弟子身份是一个训练,一次学习,为了成为适合耕作的土地。种子在那里,但是,必须找到适合的土地。
你的内在有那棵树;上师能给你的,仅仅是适合的土地。他能耕种你,他能锄掉杂草,他能使土壤值得接受。他能使土壤肥沃——他是一个园丁。你含有全部,但是,你仍然需要一个园丁;否则,你将继续到处撒种。它们可能落到水泥路上,而它们将死在那里,或者,它们将落到路上,而人们将踩着它们,它们将死去。
当你死去的时候,需要某个人。
看:当孩子出生的时候,你需要助产士。任何人都不会说,不用助产士好....,助产士是需要的,因为那个时刻是非常精致的。但是,当真理诞生,那个时刻更加伟大;当上帝在你内部诞生的时刻,那个时刻更伟大--超过出生。上师恰恰是助产士。否则,没有上师的话,可能发生很多的事情:可能发生流产,而孩子可能在出生之前死去。需要一位上师保护你,因为新芽非常脆弱,无助,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它非常危险。
但是如果你信任——信任是需要的,没有别的方法,因为如果你怀疑,那么你将收缩 ,而种子将不会死去——但是如果你信任,种子将死去。
种子不可能知道树,那就是问题所在。
种子想要确定:“如果我死,我将成为树。”但是,你怎么能使种子确定?
这是不合理的信任。
信任不合理。
你想要确定:“我可以成为桑雅生,我可以放下,我准备好死去,但是有什么保证,保证种子消失的时候树将在那里呢?”
谁能给你保证,并且,保证怎么能被给予呢?而且,即使给予保证,那个被给予的将没有种子在里面。而什么样的保证能够证明当种子不在那里的时候,树将在那里?保证是没用的。那就是信任不合理的原因。
相信不可能被相信的,意味着信任——相信不可能被相信的;没有相信它的方法,而你仍然相信它。
种子死在深深的信任里,而树诞生了。
但是,需要“耕作的土地”,需要适合的土壤。整个弟子身份仅仅是要成为适合耕作的土地。
它成长为一棵大树,成为所有天堂鸟的庇护所。当你的树真正长成,当它成为佛树的时候,那么数百万正在寻找的鸟会来,把它当成庇护所。许多的“天堂鸟”把耶酥当成庇护所;许多“天堂鸟”把佛陀当成庇护所。
对于寻找最深处的那些人,那棵树——佛陀树,耶酥树——成为庇护所,在那里,他们能够感觉到那不名的悸动。在那里,他们能信任,他们能够带着不知到达了解,他们能够在那里起跳。
天堂的王国象一粒芥末种子....
你是天堂的王国,你象一粒芥末种子。准备好死去,准备你的死亡!
当然,将会有颤抖和恐惧,还有忧虑。跳跃是困难的,你也许许多次跑回来,许多次你到达悬崖的边缘然后转身逃跑,因为前面是深渊。种子所能知道的仅仅是深渊,种子不可能知道树。没有让种子目击树萌发的方法——没有路。种子必须死,必须信任那不可知的——那么,它将发生。如果你准备好死去,它发生。
去吧,在土地上播下种子:当树长成的时候,再掘开地表,看一看种子在什么地方。它已经不见了,它将不在那里。
去吧,挖掘佛陀,挖掘耶稣——你将看不到那个人,那个种子。
这是耶稣成为上帝之子的意思,不再是木匠约瑟夫的儿子——因为种子来自木匠约瑟夫和玛丽亚,但是现在种子消失了,外壳消失了。
树绝不是来自可见,它来自不可见。
请看耶稣:种子不再存在,只有上帝在。
准备好死去,这样,你能再生。抛却头脑,身体,自我,身份。突然,你将发现新事物在你内在成长起来:你成为子宫,你怀着孕。而灵性的怀孕是创造的颠峰,因为你通过它创造你自身。任何其他东西都不能和它相比。你可以创作大绘画或者大雕刻,但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和创造你自己,你自己“创造你自己”相比。
但是,当它落在适合耕作的土地上……,准备好死去!
但是,在你准备好起跳之前,成为“耕作的土地”——成为弟子,成为学习者,变得谦逊;成为你不是的。你将很快真正地不是——但是为它做好准备,行为举止如同你已经不是。
那么:它长成参天大树,成为所有天堂鸟的庇护所。它总是这样发生的。
你在我附近;我的种子死了——那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你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因为你,你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但是说“因为我”不正确,因为这里没有“我”;种子已经不见了,现在它是参天大树。如果你通过我瞥见你自己的可能性,工作就完成了。
天堂的王国象一粒芥末种子....
你是种子,你是天国的可能性。
准备好死去,因为那是再生的唯一的道路。
今天就到这里。


1998 Osho International Found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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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众生免我的罪,象我免众生的罪一样! 诸恶之中杀生最重,诸善之中放生第一——《大智度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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