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学以为:性是命的本质,命是性的体现。无性即无命,如无水无有波;无命难见性,如无波难见水。
再举一例:无电灯不亮,但无亮难知有电。比方无性命不活,无命难知性存。
所以庞明所说:“一般而言,性与命是两个对立的东西。性指识神,命指精气;”这话俺不敢苟同。不若说:“性与命是两个名相对立,实际统一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性即命,命即性,性命一如。”
你如果打哈哈,说:“你这个既对立又统一,不就是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辩证法吗?”呵呵,您又错了,俺还真不是“唯物主义辩证法”,俺也不是“唯心主义辩证法”。
恩格斯说:“辩证法在古罗马和佛教徒那里,已经搞的很精致了。”——是,他没有说错,辩证法本来就是俺家的。但俺家不叫“唯物主义辩证法”,也不叫“唯心主义辩证法”,因为“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在俺家从来就不对立!什么“唯心主义”、“唯物主义”,俺家就没那闲家具!
你又给俺扣了顶帽子,说:“你这是调和论!”——不对,俺也不是调和论,俺什么论也不论,什么主义也不主义,俺们家老佛爷说了:“不落两端,中边不立。”瞅见没?老人家不立一法!“不立一法”也闲多余,涅磐前说:“我一生没有说一个字。”——得!临了儿连“不立一法”也打扫干净。这才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呢!
呵呵,好玩吧?你不会又有话吧:“我们练气功呢!你给我们扯这些闲皮儿干什么?”——哈哈!有用呀!有用呀!这可是座上座下的观照呀!真实用功夫初都在这儿呢!没有听过禅家和尚的:“行也禅,坐也禅,语默动静体安然”吗?他咋就成禅了?他咋就体安然了?不就是担柴挑水,扫地吃饭吗?凭什么他挑水就是修行,我挑水只是干活呀?——就是在这里了!这就是性和命呀!
他知道性命一如,性既是命,命既是性。担柴挑水的挺玩命,却无不是性光的体现呀!而这个性,正如庞明引用《传心法要》中说的那段话:“此灵觉性,无始以来与虚空同寿。未曾生、未曾灭、未曾有、未曾无、未曾秽、未曾净、未曾喧、未曾寂、未曾少、未曾老;无方所,无内外,无数量,无形象,无色相,无音声;不可见,不可求,不可以智慧识,不可以言语取,不可以景物合,不可以功利用到,诸佛菩萨一切蠢动含灵,同此大性涅槃性。性既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法,一念离真,皆为妄想。”
——这就是刚才说的那个“不落两端,中边不立。”嘛。
千万注意,千万不要象庞明那样以为他又搞“言性不言命”呢,为什么呀?因为不管他把那性说的多么玄,都要落实到一个实处呀,都要有一个具体体现呀,体现在哪呢?——担柴又挑水,扫地又吃饭!真是饥来吃饭困来眠——语默动静体安然!
所以,庞明在“性命”一文中的结论:“通过上述来看,古人对性命的分析可谓细致入微,但未能把两者关系真正搞清楚,此系古人对神与气的关系尚未彻底搞清楚之故。不仅如此,把人的性命与天地性命等同起来,认为它们都是不生不灭的,则是不知人的意元体与原始混元气两者之间同中有异的缘故。”——这个结论,俺也是不敢苟同的啦。
宗上所述,庞明的确读了不少古书,(他引用古文时太狠,粗看挺吓人!)但是不敢说他真的悟到了古人的真谛。混元气的理论体系中疙疙瘩瘩的地方太多,硬伤也不少,还不完善,急于出山,有立宗过早之嫌。我要说他“食古不化”,斑竹又该说俺说话不讲文明礼貌了,算啦算啦,以下删去骂人的话125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