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的《理想国》——新解《道德经》(下)
理想是对人本的创意描述,中国古人用“义”的规范定位了它的来龙去脉。因此说,《国语》晋师旷称太子晋“修《义经》”,就是修正周朝的理想。韩非称《老子》文是已故太子晋的弟弟周景王主持下修成的《周书》,《周书》也称《洛书》,因此有“河出图,洛出书”既黄河古域出义《图》,洛水古域出义《书》之说。可以说,流传至今的《道德经》就是中国传统的《义经》,就是中国传统的《理想论》。
五十一章
原 文
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恒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译 文
规律的程序准则生发事物而逻辑的导向原则畜用事物,生发的事物形成着而畜用的方法完成着。肯定这种关系,因为任何事物都遵从发展的规律准则而器重得失的逻辑原则。
对发展规律的遵从,对得失逻辑的器重,没人命令而是人们自然而然。所以说,事物在规律循行中生存着在逻辑循行中畜用着:生长着培育着,平等着奴役着,供养着覆灭着。
生发的规律不“为利”,施为的逻辑不依赖。扬长而不主宰真理,这就叫理性的逻辑原则。
说明:
“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覆”遵帛书。《韩非·解老》:“德者内也,得者外也。”说的就是心内造意原则与心外实得的关系,概括地说是古语导和道与今语逻辑和规律的关系。中国古人把思想理论导向称为牧或导,把它们具体原则规定称为德,德的原则规定因牧和导的需要而生。混淆道与德、道与导、规律与逻辑的理性关系是神秘老子古理的“绝其道”的阴谋,是“单氏取周”后的理论误导。规律的生发是客观的必然准则,逻辑的使用是主观的意然准则,道德的伦理是对社会观念的逻辑准则定位。人所以尊道,因为不尊重规律准则就要在实践中失败;人所以贵德(导则),因为不重视逻辑就不能有人与社会的统一和成就。人因尊道而需要道导,人因贵德而需要导道。道导导道道导道,导道道导道导道。道可导名可命,自无起有天下自正。两千多年来,由于“单氏取周”造成的“道失”,中国思想理论界就分不清道与导、规律与逻辑、真理与理想、科学与工程的相互关系了,不懂它们间相互不同的意义就很难积累社会经验,因而至今的世界仍停顿在对中国五千年前理念的启蒙运动中。道:规律准则,心外的天然准则。德:逻辑导向原则,心内的人然准则。亭:均匀。毒:奴役。覆:覆灭。是:肯定、真理。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规律与逻辑的不同理论准则的意义。
五十二章
原 文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
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谓袭常。
译 文
社会有了共识的利益规范,人们就开始以为有了社会的生发根据。既然规范了社会利益根据,也就知道了个人利益的位置;既然知道个人利益所在,就应回头保护社会利益规范,这样终身没有危险。
塞住它的通道,关闭它的门径,它终身懒惰不勤;打开它的通道,接济它的事业,它终身都不必救助。
用它的光彩,复归它的明晰,没留下自身偏见而殃及真理,这说的是继承下来的常识。
说明:
老子文中“有”也是一个单词,观念上“当其有”,操作动机上就是“为利”,“有”是为利、功利、名利等意念动机的观念源头。所以,应断句为“天下有”,这样上下文思就贯通了。“天下有”与“公有”同义,但不能理解为国有,因为“国”是有社会范围的,相对“天下”而言仍是一个大集体所有。偷换“天下有”为“国有”,偷换“公乃王”为共乃王,偷换“开其兑,济其事”的开放创造为闭门锁国的依靠,偷换“用其光,复归其明”的总结经验指导未来为“智取”经验坚持错误,是对天下主义——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赤裸裸地反动。没、无、不也有区别:《说文》说“没,沉也”指水没,《老子》说“无”是观念“当其无”,“不”是意念“以为”不。“无”是客观事实,“无”是观念判断,“不”是意念决断,《左传》记载鲁国闵子马就是把“无学”说成是“不学”开始恶毒歪曲中国“知无而为”的传承理念。没身:水没身会意为“终身”。遗身:留下自身。兑,《诗·大雅·绵》“行道兑矣”解译为通行、通道。袭:继承。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个人与社会的利益逻辑关系。
五十三章
原 文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
“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谓盗夸,盗夸道(导)也哉。
译 文
使我径直地知道,操行在社会的循行关系中,惟有亲自施为叫人畏惧:社会循行的路很平坦,而行走的人专爱走小路。朝廷很需要清理,人才田园很荒芜,其储备很空虚。
“服饰文彩,腰带利剑,酒足饭饱,钱财和货物“为利” 而积余。”这可称为盗贼夸口,是强盗夸耀自己巧取豪夺挥金如土的逻辑手段。
说明:
“盗夸”(遵帛书)解为盗贼的夸说,因为只有盗贼才把寄生消费当成至高目的而夸口。面对客观对象,是着眼于规律性的“道”还是着眼于唯利是图的“盗”,是导道于自然还是盗道于自私,是社会主义、天下主义与个人主义的根本区别。在社会主义看来,一切多余索取行为都是“余食赘行”的剥削者,都是变相的强盗。与创造发展原因的圣人不同,强盗是掠夺结果、不务正业、专事邪业盗骗众人资财的坏人。介:此处作“径直”解。田:本章是谈人行为的,《诗·齐风·甫田》“无田甫田,维莠骄骄。”科学与人才(古称科学为无学,学府为甫田)的田园基地,维系着新秀娇子,因此解“田”为人才教育,解“仓”为社会与人才储备。厌:泛指压制或抑制,吃饱满足后作“餍”。有余:“为利”而积余,因为“有”是“有之以为利”。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导道与盗道逻辑产生的社会性及区别。
五十四章
原 文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绝。
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译 文
好的建业者不提拔人,好的抱业者不脱业体,子孙后代因而铭记不忘继承。
修养在自己身上其思想原则真实,修养在家庭其思想原则有余,修养在家乡其思想原则久长,修养在邦团其思想原则丰富,修养在社会其思想原则普遍。
所以要:以自身与他身互观,以良家与他家互观,以自乡与他乡互观,以自邦体与他邦体互观,以自社会与他社会互观。我是什么原因知道社会状况的?就是这些范畴比较来的。
说明:
“绝”、“邦”遵帛书。老子主张社会上下级机制应“乐推”即民主推举产生,反对封建提拔;主张事业主义“善抱”,反对事己主义“脱”业,并让子孙继承不忘。由于社会发展和结构中身、家、乡、邦和天下范围层次不同,因此这些原则在不同范围中都有不同的修养内容,需要在等值范畴中比较才能判断修养的程序和内容。如中国:原始身族社会——>18000年前进入母系家族封建社会——>5000年前到夏末进入父系宗族封建社会——>3500年前商朝与其后周公“封建亲戚”封侯建邦时,人类进入了宗系邦族主义社会——>2520年前周景王铸无射“宣布哲人令德”公乃王时,宣告了人类“天下贵”社会主义的诞生。由于韩非说的“单氏取周”与“王朝交鲁”的反动政变,中国后两千五百年倒退到商周的宗系邦族主义社会,甚至倒退到夏朝以前的父系宗族封建社会而不能自拔。身、邦、天下相当于现在说的个人、集体和社会,其利益关系是私、共、公。身、家、乡、邦、天下也是经过现代人类科学证实的人类由个体社会、母系社会、父系社会、邦系社会和全民社会发展的自然形态过程。原始个体无私无公,母系家族是私而共,父系宗族是共而私,邦系民族是共而公,天下社会是公而私。私而无共、共而无公、公而无私都是病,惟私不公、惟共不私、惟公不共都是错。老子倡导“公乃王”就是提倡社会主义全民个人利益的公共利益社会。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思想修养的原则和方法。
五十五章
原 文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蜂虫虮蛇不螫,攫鸟猛兽弗搏,骨弱筋柔而握
固。
未知牝牡之合而朘怒,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
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译 文
含有充分德性原则的人好比生物的幼子:毒虫不去咬它,凶鸟猛兽也不去抓食它,它骨弱筋柔但抱握母体牢固。
它不知道雌雄两性之合但生殖器勃起,这是本能的精气所至的。整天号叫待哺但从不嘶哑,这是愿望和谐所致的。
知道和谐叫常理,知道常理叫明白。有益生存叫吉祥,心灵思维能用在物资运变上叫强人。
事物成熟后就衰老了,说它不是正常循行准则,其实早就是这个样子的。
说明:
“含德之厚者”、“怒”、“攫鸟猛兽弗搏”遵帛书。老子说逻辑准则“德”的普遍性,可类比生物的幼子。生物界中互相形成的准则是在规律的天然进化中形成的,与人类精神造意的自然逻辑准则“道亦德之”的原则性不同,但可以类比。低级生物只有天然无力自然,惟有人类才能改造天然世界为适合人成长的人的自然世界,因此不可混天然为自然。狗有狗道人有人道,狗道只知从有到有地依赖天然,而人道却能从无到有地改造天然。有充分德性的人类不但能与事业主体“握固”守规矩,众人不欺他,而且有纯朴求精、求和的逻辑意向。“四方易位”以“智”投机的“中庸之道”,排斥“唇齿相依”动员仇杀的“矛盾斗争”定势,包容事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的概括,是孔子、毛泽东和黄老理念关于人类属性概括的正确全面性的区别。蜂虫虮蛇,毒虫。攫音决,利爪。牝牡,雌性雄性。朘音最,雄性生殖器。嗄,嘶哑叫声。心:心脏、中心宗旨,通玄见六章解,会意为心灵思维。气:细微物质流,会意为运变物资,不可解为物理学的“物质”,因为气是属性不是质点。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共识正确理论原则的必然性。
五十六章
原 文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
故:为天下,贵。
译 文
求知者不言教,言教者不求知。
塞上它们的通道再关闭它们的门户,挫掉它们的锋芒再解开它们的纠纷,和合它们的光彩再同等它们的细微,这叫理性的同一。
因此说:不可因得益而亲热,不可因得益而疏远;不可因得益而利人,不可因得益而害人;不可因得益而高贵,不可因得益而卑贱。
因此说:为社会利益贵重。
说明:
“玄同”是古代的理论观念,是抽象概括出来的理性同一性,自然、社会和思维的统一性也要由这个同一性来认识和理解。既然懂得这个道理,人类社会的进取就不应该在个人得益上自残,把社会利益放在第一位就可以消除这种个人主义的自残。人类与兽类的最大不同点是:人对天然能创造性地“自无起有”,能化天然为人然,在“把社会改造成适合人成长的社会”行为中保持人然与天然的平衡,故有德;而兽类对天然只能依赖性地“自有起有”,对天然无能为力,在天然生物进化的食物链中适者生存,故无德。人性“为天下贵”,不可因得益而亲疏、利害、贵贱以维护社会的统一性;天性的兽性为己贵,以得益而亲疏、利害、贵贱以适者生存。52章的“开其兑”指的是改革开放的社会行为,本章的“塞其兑”指的是对“玄同”的推论。玄同:老子自解“放意写神论变而形于弦”,玄通弦,本章指根据相同。天下贵:社会主义古辞(天下,今称的社会。贵,贵重的主张、主义)。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人性社会利益的同一性准则。
五十七章
原 文
以正治邦,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人多智而奇物滋起,法令滋彰而盗贼多有。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译 文
以人道公正的原则治理邦体,以与众不同的方式用兵打仗,以“为用”的事业取悦于社会。
我有什么理由知道该这么办的呢?原因在这里:社会上陋俗忌讳太多而人民长期陷于普遍贫穷,民众自己操纵争利的手段而邦团家族滋生昏庸,人们爱搞知人技巧而社会奇案怪事滋生崛起,政令繁多而盗贼蔓延。
因此,能人说:“我为用地施为而民众自己就会进步,我喜欢静心思考而民众自己会走正路,我搞为用的事业而民众自己就会富起来,我为用地求索而民众自己就能朴实。”
说明:
“而”“邦”“人多智”依帛书。依据“三生万物”的基本理论原则,老子指出实现社会统治也有三项准则:即以正治邦,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因此事业者必须要无为、好静、无事,民众才能自化、自正、自朴,实现社会上下良性循环机制。以正治邦,指用人道主义唇齿相依方式治理群体社会;以奇用兵,指用兽道食物链的矛盾仇杀方式进行胜负角逐是盗贼、“盗夸”的兽性食物链。无:在这里解为“为用”。无事:“事”动词,“无事”应解为意念“为用”的事业,不能解成观念“没有事”。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事业的思想导向准则。
五十八章
原 文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
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
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译 文
国家政局是宽松貌,人民生活就是淳厚貌;政局是严察貌,人民生活就是残亏貌。
灾祸有幸福依托,幸福有灾祸潜伏。谁能知道它们的界限?它们没有正经界限。
正确反复为奇异,善良反复为妖孽,人类迷津的时间可太久远了。
肯定这些,就要依据能人用方法疏导而不靠割裂处理,用知廉守法而不靠刑伤法办,提倡直率诚恳而不提倡肆意训责,主张光明正大而不主张耀武扬威。
说明:
老子时代的许多词汇现在已经不用了,如复归、复为。特别是单字词的概括,有的字义与现代使用习惯产生了一定的距离。如:以、相、无有、恍惚、射御等等,这些词都不能套用现代汉语文法,应区别古名与今言的界限,要逐字核对古文名义、理顺文思以定位原本的涵义。政局是社会的施为状态,社会必须承认集团和个人的隐私权(只要不触犯国家和公共利益,社会就不应干涉),这样,个人和团体才能“知其白,守其黑”地积累发展。所以,政局对民私应宽松“闷闷”,其操作者应方、廉、直、光和不割、不刿、不肆、不耀。否则,严察民私就会使“其民缺缺”,没有民的私也就没有官的公。刿:伤、割。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事业逻辑`的实践准则。
五十九章
原 文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邦,有邦之母可以长久。
是,谓深根固抵长生久视之道。
译 文
治理人民事理政权重在吝啬,你只有守事惜财,才能称为早服务地有备无患。
早服务称为重视储备原则,预防为主的原则能攻无不克,攻无不克就不知道他发展的极限了,不知他的极限就可以为利设邦,利益邦团以此为生发就能使其长久生存。
确认这些,就是深根固柢、长生久视的逻辑道理。
说明:
“邦”依帛书。三十四章的“衣养万物”是指服业职能(二十八章已有论述),本章的“早服”是说政府为防预而“为用”地提前储备,也就是现在说的“预防为主”,具体指的是事服业的职能精神。在社会事业工作中,它最重要,它能保障事业“深根固抵、长生久视”不衰。这个早服“重积德”的事业精神,与“余食赘行”积财的资本主义目的不同,前者是为社会主义发展而后者是为个人主义敛财,目的决定行为。古辞积德、积善,特指对思想原则和行为方法的积累,是精神和行为的“早服”。柢:树根。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保障事业发展的根本原则。
六十 章
原 文
治大邦,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
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译 文
治理大邦国像烹烧一条小鱼。根据循行理论确立的社会,就是鬼蜮伎俩也会失去灵性。
不是鬼域失去灵性,是这个灵性不伤人;不是这个灵性不伤人,能人的灵性就不伤人。鬼域和能人的两个灵性都不伤人,因此,两个原则就统而为一了。
说明:
“邦”遵帛书。周朝社会除了天子即君王外,设公、侯、伯、子、男各权势等级,诸侯国一般称侯爵,也有称公爵的。“邦”是周朝社会设的各独立联盟邦体,老子文主要是针对他们。本章强调用科学的循行的逻辑工程导向各邦体社会,这样,就能够解决当时社会存在的问题。《说文解字·神》“‘示鬼’古文从示。‘鬼申’神也。”。古文神‘示鬼’是供奉死人留下来的精神,古文神‘鬼申’是操行前人留下的精神。《说文解字·魂魄》“左传子产曰: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鬼神是祭示与操行前人的思想,魂魄是标示今人观念与意念的样态。其鬼不神:继承的死精神不能取代操行的活精神。莅:临立。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逻辑工程对破除迷信和治理社会的意义。
六十一章
原 文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
天下交牝恒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
大邦不过欲兼畜人,小邦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为下。
译 文
大邦团,是向下流动形成的社会的母体。
社会交易中雌柔精神必然以冷静取胜于雄性刚取精神,因为柔静施为在下面。因此说,大邦团用下法施为小邦团,则取悦小邦团;小邦团用下法施为大邦团,则取悦于大邦团。所以说:或者施为在下位以取,或者施为在下位而取。
大邦团不过是依需要想兼并用人,小邦团不过是依需要想投入事人。他们两者各得其所求,大邦团适合处在下位进行柔交冷静地施为。
说明:
“恒”遵帛书。人、邦、天下相当现今说的个人、集体和社会,大邦和小邦相当于大国和小国、大单位和小单位。今称的个人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的古词,应是为身贵、为邦贵、为天下贵。由于周初武王病故,周公代政放弃了武王的道政复辟了商朝仁政,他大封诸侯国(诸侯国享有独立兵权和经济实体)瓜分周朝实体,实行“公食贡,大夫食邑,土食田”,仅以周礼典章约束各诸侯国向朝廷中国纳贡。随着发展,这种虚伪的联系逐渐失去了意义,《国语》记载到周景王时甚至达到了“晋侯尚力,侵我王略”的程度。大小国之间争霸的兼并势头影响了周朝的整个政局,周朝的中心之国失去了以往的光辉,本章就是针对当时这个混乱现实写的。兼并和入事行为相当于牝牡之交,各得其所,故为天下贵。交牝,柔交的雌性。邦:团体、集体。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群体间凝聚的逻辑准则。
六十二章
原 文
道者,万物之注也。善人之葆也,不善人之所葆也。
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入。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
虽有拱壁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
故:为天下,贵。
译 文
循行关系,万物都要倾注。是好心人的保障,也是坏心人所要的保障。
漂亮的话可以引起大家尊重,美好的行为可以投入事业。人间的歹意恶习怎么办?弃除他的惟利所有!因此,设立君王天子、设置太师、太傅、太保三公。虽然抱壁玉走在驷马车前表示重贵,也不如尊重循行关系理论重要。
古代,所以器重循变准则,怎么不说:求原因用以得利,查原因用以改错。
因此说:施为社会整体利益,最重要。
说明:
第一段文字遵帛书。事业治理的核心在“人之不善”,所以老子在三十三章把社会职能分为道者、德者、失者,而“失者”的任务是保护善者,对不善者要弃除他的“有”,即他的“为利”的思想和行为。因此才有官民上下、才有国家和国家机器治理社会。人和社会只有知无求有“求以得有”,从失败中找到教训“罪以免邪”,才能使自己走上良性循环的轨道。天子:治理官道的专家(天官地民,子为子学家),继承权力的社祭主和革命权力的天下王,均称君主天子。葆:保障。驷:四匹马的车。以:原由。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事业遵循规律和逻辑准则的必要性。
六十三章
原 文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
图难乎其易也;为大乎其细也。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译 文
操行“为用” 的作为,从事“为用”的事业,品味“为用”的味道,受益大小多少都报怨人的思想原则。
图谋难的关键在把它搞得容易;施为大事的关键在把它搞得细致。社会难事必须从容易处做起,社会大事必须从细小处做起。这是根据能人始终不施为大难事,所以,才成就了他的大难事。
谁如果轻易许诺必然要失信,多找容易事作也必然会遇到许多麻烦事。这是根据能人对待难事大事的办法,因此始终没有难事和大事的问题。
说明:
“图难乎其易也,为大乎其细也。”遵帛书。“图”是思想的企图,“为”是实践的操作,老子在《文子》中说“河出图,洛出书”,就是指周初黄河古域出义图及五百年后洛邑出义书的经过。“图”不成功的关键是不能把复杂的难事理顺成简单的容易事,“为”不成功的关键是不能把大事做得细致。所以在思想上是多易必多难,在行为上是多疏必多败。思想上把难事“作易”和行为上贪“多易”,是创造主义“无学”和依赖主义“有学”面对“难事”的两种人生观念。古代说的为、事、味,即行、意、度,相当于现代理论上说的行动、理想和认识,。而无为、无事、无味,相当今说的为用的作为、为用的事业、为用的享乐。“为无为”的目的是“为天下有”,是为有不为有为。犹;如同、等同。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创业的辨证逻辑准则。
六十四章
原 文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未,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层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译 文
安宁的容易持守,无迹象的容易预谋;脆弱的容易消解,细微的容易消散。做事要作在事情发生之前,治事要制在灾祸萌发之前。合抱的粗树生发于枝芽,九层的高合起始于累土,远行千里开始于起步。
施为者败了,执行者损失了。肯定这些,就要是根据能人“为用” 地施为、“为用”地执行,就不会有败事、有损失。民众办事情,常办到几层就失败了,如果谨慎细致到“慎终如始”也不会有败事。
这是根据能人对欲望的否定,不过分看重难得到的东西;学教训,学习民众失败的经验。目的是辅助社会万事万物自己然而然地发展,而不是用暴力的胆量去征服他们。
说明:
“欲不,欲……”不能断句为“欲不欲”,因为意念决断不是老子“欲无欲”的观念语言;“不敢为”也不是不去施为,因为它也不是老子“慈而勇”的意念语言。敢是指用胆量,“不敢为”是不用胆量用心机去施为。因为老子强调“心使气日强”、“自胜者强”,强调动脑筋和慈而勇才是施为的强者。事业者只要始终坚守有备无患、从零做起、慎终如始、自己不贪并能借鉴众人的错误经验、善动脑筋不靠胆量,就一定能成功。泮音判:消解。敢:指用胆量行事。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事业社会的辩证逻辑。
六十五章
原 文
古之善为道(导)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
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译 文
古代善于导向循行准则的领导人,不是把制定法则的原由告诉人民,而是把它愚藏着。
民众所以难于治理,原因在“知人者”多。所以,用人事智谋治理国政,是祸国的盗贼;不用人事智谋治理国政,是国家的幸福。知道这些,这两点就是社会逻辑考量的法式。
常规知识中的逻辑准则叫理论原则,理论原则深奥、源远,与物性准则逆反。实现这些以后,就可以创造社会的良性循环机制。
说明:
“稽式”古义是考核卜测的法式,会意为逻辑法则。本章的“非以明民,将以愚之”的“以”字为实词,作“原由”解。国家、邦体同个人一样,都有自己的隐私,其隐私的目的是防止知人者“智”的投机取巧。所以,良性的循行机制是提倡知慧反对智巧,提倡辨博反对辩说。这便是社会逻辑中的两个法式。玄德:理性原则。稽式:考量法式,逻辑准则。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逻辑的出发点。
六十六章
原 文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故,居前而民弗害也,居上而民弗重也。天下乐推而弗厌也。
非以其无争,与故,天下莫能与争。
译 文
大江和海洋,所以能成为百川谷流的统辖之王,原由在于它在好的下流位置。因此,它才能成为百谷之王。
可以肯定,能人想要统治人民,必须用人民语言说服人民,想要领导人民也必须把个人利益放在人民利益之后。因此,社会能人在人民前面觉得没害处,在上面而人民觉得也设有压力,社会对民众推举能人是不会厌弃的。
不是说社会能人没有斗争,因为他主张给别人东西,所以社会没有谁能同给自己东西的人去斗争。
说明:
“能为”、“故居前……”遵帛书。上下、前后、左右是每个事业者必须处理好的人际关系。从人民利益出发就必须给人民服作主,从人民利益出发也必须把个人利益放在人民利益之后。不能把担风险“为人民作主”的官员作用说成是不担风险的“为人民服务”,那样会降低社会的整体责任意识。想给与人民而不勒索人民的人,是没人同他争斗的。弗,不。乐推,喜欢的推举,会意为民众选举。圣人,会意为社会能人。老子反对封建提拔,倡导为民作主和民众推举能人。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事业领导者与群众的关系准则。
六十七章
原 文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日慈,二日俭,三日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 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
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因。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译 文
社会上都说我“循行理论太宏观,抽象不具体”。理论只能宏观,所以,才抽象不具体。如果具体,老早它就渺小了。
我有三件宝贝握持而保险着我,一个叫慈爱、一个叫勤俭、第三个叫不用胆量争社会尖子。
因为慈爱,才有勇气;因为勤俭,才能广交;因为不用胆量争社会失子,才能成就职业时间长。
现今舍去慈爱,只要勇气;舍去勤俭,只要广泛交往;舍去事业,只要社会失子。那是找死。
进取人能慈勇,以此战斗能胜利,以此守卫能坚固。社会自然因素将救护他,并以慈勇方式保卫他。
说明:
老子讲“慈”,孔子讲“仁”,杨朱讲“我”。老子是周景王的命官,不慈勇地以公对私,便不能治理社会;孔子是鲁国的乡校教员,不仁义地以私对公,便不能谋求地位;杨朱是“南之沛”的财主,不用为我的惟利是图,便不能发财巩固势力。这是社会、邦体和个人三个层次范围和事业、服业、企业的思想,不能相并而论。搞社会事业,必须以社会事业理想为重,否则对个人会迷乱信仰,对群体会迷乱方向,对社会要迷乱道德和信念。老子为此提出了为社会事业的善心、善行和善能的“三宝”。作为周景王铸“无射”的经文,慈、俭和“勇而不敢”是周王朝为人民制定的道德规范和文明准则。慈与仁比较,带有帮助穷困者的鲜明目的性。肖:相似,会意为具体;敢,有胆量。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事业理想和行为的逻辑原则。
六十八章
原 文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译 文
好求学问的人不动武力,好的参战斗士不发怒,好的取胜于敌的人不让步,好的用人的人能深入下层。
这就是不争斗的原则,这就叫使用人的能力,这就叫整合天然、自然和社会历史经验的典范。
说明:
士民、农民、工民、商民是春秋时期对社会职业群体人的划分,士民是指当时“知识分子” 即从事社会仕途工作人员的称谓。老子说“不争”并不是指不为不做,老子说的“不善者何?弃之有!”和“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就是提倡为事业、为生存的施为,他说的不争是指不做无原则的争斗,即指事业者不为争夺名利而争“为而不争”,以实现“配天古之极”“知大己而小天下”的理想原则。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事业者的进取原则。
六十九章
原 文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
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
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译 文
带兵的人权衡利益说:“我不以胆量为主而为客,不以胆量进寸而退尺。”这叫操行“为用” 的行动,伸展“为用”的手臂,抛弃“为用”的敌人,执掌“为用”的军队。
祸患大不过轻敌,因为轻敌几乎丧失我珍贵的慈、俭、勇原则。
两军对战相持时,正义一方的哀兵将能取得最后胜利。
说明:
“用兵有言”不能解为用兵者言,有和无在老子文中有特定的理论意义:“有之以为利”,所以,解为“权衡利益”;“无之以为用”,“无”则解为“为用”。“无行”、“无臂”、“无敌”、“无兵”都是出于“为用”的主动目的,与“为利”的从动不同,所以要攘、扔、执,老子的“三宝”慈、俭、勇,在战争中也同样适用。攘:攘臂,卷袖子伸出臂。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军事原则。
七十 章
原 文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译 文
我说的话很容易理解很容易实行,社会上没能理解没能实行。
说话有宗旨,事业有主张,谁唯独没有知识,才用不知原由否定我的知识。
明白我理论的人很少,取法我理论的人难得,这是因为社会能人外穿粗衣而心里却怀有真理和尊贵信念。
说明:
“夫唯无知” 的“无”字作观念“当其无”的“没有”解,而三章的“使民无知无欲”有使动含义,所以作动机的“为用”解。两个“无知”因文思的含义不同而“无”作不同的解译:一个是观念的“没有”,一个是意念的“为用”。被褐:穿粗衣。怀玉:会意怀有真理和尊贵信念。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理论知识的特殊性。
七十一章
原 文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译 文
知不知道上级尊贵?不知道就应知道找上了“病”,你惟有这个不卑下的“病”,才不算有病。
能人没有崇上病,原因在有这个不卑下的“病”,有这个“病”说明他没有病。
说明:
本章依据王弻本重新断句标点,理顺了文思,与下章的文思衔接。帛书文为:“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是以圣人之不病也,以其病‘病’也,是以不病。”其文思能与上章衔接。两文各有所长,不知所从,可能是秦楚初抄经文时的分歧。王弻文的宗旨是反对奴隶主义,阐述上下尊卑关系的相对性,而帛书文则是阐述追求上下知识、领悟上下真理的辨证法。负有责任的官员、强长者和男人的行为属性为上、阳、无、主,被负有责任的民众、弱幼者和女人的相应行为属性为下、阴、有、从。以“下、阴、有、从”取代或偷换“上、阳、无、主”的行为属性,把社会上下自然分工看成上下阶级压迫,必然要“以下犯上”造成社会阴阳大变态和无休止的动荡不安。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上下尊卑关系的相对性。
七十二章
原 文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无厌,是以不厌。
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译 文
民众不畏惧权威时,则社会革命权威就到了。
“为用”地亲近自己的处境,“为用”地厌弃自己的生活。他们只有“为用”地厌弃,才证明他们是不厌弃自己的生活。
肯定这些,就应根据能人自知不搞主观主义,自爱不搞个人主义。因此,要树立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的思想。
说明:
官与民的行为原则本应是官负责民被负责,官“无之以为用”民“有之以为利”。一旦社会颠倒了这种关系,民就要取代官而“无之以为用”了,民自作主自负责的时代就是革命“大威”到来的时代。大威是指与统治权威相对的社会人民的权威,老子肯定了人民变革自己处境的正确性。同时也告诫统治者,不要搞自见、自贵。狎:亲近。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压迫中民道革命的必然性。
七十三章
原 文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
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译 文
心勇再加上胆敢就要闯死,勇加上不胆敢就能搞活。这两种情况或利或害,其必然的取舍,谁能知道它的原因?这个问题就是能人也同样难回答。
必然循行之道不用争夺就能取全胜,不用说话就能取全应,不用召唤它自己就会来,它联系坦然而善于谋断。
必然的网络联系广阔无边,疏通而不失漏。
说明:
勇气和胆敢是理性和体性的不同争取精神,如果把理性埋没在体性的盲目争取上,那纯属闯死,如果立足于理性的争取上,那就能把事情搞活。老子提倡要勇于天下先,因为这个争取能有慈俭的目的,而“敢为天下先”就没有目的,只是为先而先的胆量。矛盾是战争工具,唇齿是生命工具。大谈矛盾争胜不谈唇齿相依不争而胜是不要命的疯子!坦然:安泰坦率(依据严本、敦煌庚本等多种古本改)。恢恢:宽广貌。犹:同。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为社会事业斗争的思想准则。
七十四章
原 文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
孰敢!
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
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译 文
民众已经到了不怕死的程度了,为什么还要用死来恐吓他们?如果有让民众经常畏死而以为猎奇的人,我就把他抓来杀掉,谁敢!
经常有司杀成性的人,杀人者是代替杀人头子砍削人头。
你代替杀人头子杀人,难道就不怕伤害了自己的手足兄弟。
说明:
“谓”字依帛书补充。老子说民众已经到了不怕死的程度,可见当时各诸侯杀人之甚,在《文子》中老子还批评鲁国“鲁以偶人葬而孔子叹!”。对使民众怕死而为猎奇的人,文中说“吾得执而杀之,孰敢!”显然不是老子的口气,而是周景王钦定的“令德”的口气!这可以佐证老子文就是公元前 521年前周景王敕撰的《义经》,与郑店村出土的文物残片“敕撰”记载相同。斫:砍削。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镇压与反抗的辨证法。
七十五章
原 文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
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生生之厚,是以轻死。
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译 文
民众的饥荒,原因是上层统治者索要的税赋太多,因此造成饥荒;民众难于治理,原因是上层统治者为利施为、争名夺利,所以难于治理;民众不怕死,原因在上层统治者贪生得太优厚,因此造成民众不怕死。
民众被逼到没有谋生出路时,开创生路者,是好德行地器重自己的生活!
说明:
“上食税之多”解为上层苛税食太多,相当于现在说的剥削压迫。老子总结社会上层统治者的剥削、压迫、贪奢是造成民众饥荒、难治和轻死的原因,所以“为者”才去“贤于贵生”。老子号召被压迫的人民起来反抗统治者。有为:“为利”地施为,知有而为。生生:贪生。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剥削压迫与反抗的辨证逻辑。
七十六章
原 文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恒。
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译 文
人生存在世界上就柔弱,如果死了就坚强不惧了。草木生存在天然界很柔脆,如果死了也就枯槁变硬了。
因此说,坚硬刚强的东西是衰亡的东西,柔软脆弱的东西是生发的东西。肯定这些,军队强暴了就不能胜利,木头强硬了就枯槁没生命了。
坚强的事物处下位,柔弱的事物处上位。
说明:
“木强则恒”依帛书,“坚强处下”依傅奕、敦煌等古本补正。新生事物是柔弱的,是不可战胜的;衰亡的事物是坚强的,是消亡前的聚集。“兵强”“木强”均属只强不弱,因此解为“强暴’“强硬”。科学发展在细微中,人类成长在柔弱中,所以老子强调阴柔、弱微是生发的基础,“负阴而抱阳”是一切事物的发展规律。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盛衰生死属相中的辩证法。
七十七章
原 文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导)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圣人为而弗有,成功而弗居,其不欲见贤。
译 文
必然的循行准则不就像一把张开的弓箭?高了就降下来,低了就举起来;有余的就减损一些,不足的就补充一些。
必然的循行规律是损有余的东西而去补充不足的东西;人为的循行逻辑可不这样,是克服不足的东西去追奉有余的东西。
谁能有余并用以奉献社会?惟有掌握科学知识理论的领导人。
这是根据能人施为而不为利,成功后而不争居位,以他的不贪求看到了能人的好品德。
说明:
“为而弗有,成功而弗居”依帛书。《庄子·达生》篇引关尹的话:“开天者德生,开人者贼生。不厌其天,不忽于人,民几乎以其真。”强调了由必然到意然、由规律到逻辑、由无到有。由天然到社会的必然关系,如果反过来就是贼生的世界。所以必须强调从必然开头,从无做起。《文子·上义》老子认为应“齐辑之乎辔衔,正度之乎胸膺”。欤,疑问语气。有道者,“有,之以为利”的导道人,“有”又是观念“当其有(有认识)”,所以“有道者”解为有科学理论知识的领导人。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规律与逻辑、正度与齐辑的辨证法。
七十八章
原 文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也。
弱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正言若反。
译 文
社会没能柔弱得像水的属性那样,而使攻坚者不能取胜,这个因果关系是没另外原因能改变的。
柔的东西战胜刚的东西,社会上没人不知道、没人能实行。
根据能人所说:“能承受国家的屈辱可称他为君主,能承受国家的祸殃可让他做君王。”
正说的话也可以反过来说,即君主和君王要承受国家的屈辱和祸殃。
说明:
“以其无以易之也”遵帛书。老子说的“水”是会意水善利万物的属性,并非是指具体的水,而是会意社会规律“道”。社稷,社是父系乡社土神,稷是谷神,古代君主器重这两种精神,用它们来祭祖并相象征国家权力,社稷引申为继承制国家的代称。继承国家权力的称君主,革命国家权力的称君王。 《说文解字·王》“一贯三,王;三,天地人”,古人说的王,是指统一天然、社会和人文关系能力。君主和君王的区别在继承或革命的王道上。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国家事业的权力原则。
七十九章
原 文
和大怨必有余怨,焉可以为善。
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译 文
平和了社会仇怨后必留有残余的怨恨,做工作可以让他们行为善良。
肯定这些,就要根据能人执行积极进取的方针,但不责难当事人。有原则的人就实行这个法则,没有原则的人就向他们贯彻制定法则。
必然循行之路无亲厚,其共识是倾向好心人的。
说明:
“焉”遵帛书。老子主张处理善后工作时要积极争取人,做思想工作“司契”“司彻”,对人不能有亲有厚。对于古人“天”的理解应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在天地范畴中“天”是天然,在天下范畴中“天”是社会统治,在天道中“天”又是指必然性,也包括人头脑中的必然性。焉:操作。左契:积极的契约、政策、方针。天道:必然的规律性。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事业的安定准则。
八十 章
原 文
小邦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徒。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邦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译 文
邦域小、人口少,即便是有军队也用不着,使民众谋生计而不远走。
虽然有美丽的抬轿没有人乘坐,虽然有先进的武器装备没有地方存放。使民众恢复古代“结绳而治”的“为民作主” 的民主政治:甘享自己的食,美化自己的服,安定自己的居,欢乐自己的俗。
邻近邦族的俗相能看得见,鸡和狗叫声的俗相也能听得见,但邦族间的民众到老死也不改换自己的民族俗相。
说明:
‘邦”遵帛书。《易经·系辞下》:“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原始公产主义的身族、家族和乡族社会没有文字,是用结绳订民主契约,老子的“复结绳而用”是指要恢复原始公产社会的民主契约政治(现在称为法治)。《史记·货殖列传》引老子的话:“至治之极,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的“至治之极”更接近老子理想的旨意。什伯之器:用古代武器组成军队的方式。舟舆:《辞海》“转义为轿子如肩舆”。相:事物状态的范畴,如民族相、野蛮相等等,见二章解。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社会民道的理想原则,也是官道奋斗的目标。
八十一章
原 文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已愈有,既以与人已愈多。
天之达利而不害,圣人之道(导)为而不争。
译 文
真诚的话不漂亮,漂亮的话不真诚。善辨的不狡辩,狡辩的不善辨。求知时不博采,博采时不求知。
能人“为用” 而积:既然自己为众人,那自己就大有;既然自己给与众人,那自己就是大多。
必然的循行准则有利而不害,能人的导向准则施为而不与人争夺。
说明:
“圣人无积”遵帛书。老子二十一章“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说的就是思维中惚恍求知与恍惚求博的知性与理性的相对运动,知者和博者正是指思维运动中的这两种现象。知识者求的是真知不是博采,博采者求的是理想目的不是现实真知,因此不可以将知和博、观念和意念(中国古称“恍”和“惚”)、规律和逻辑(中国古称“正度”和“齐辑”)、真理和理想(中国古称“至言”和“假至言”)混为一谈,只有两者有效地结合,才能构成人的真正才干。信言与美言的“信”与“不信”是对名实的辨证,善者和辩者的“不辩”和“不善”是对名利的辨证。事业者的责任是“为人”和“利人”的问题,既然被事业者施为的众人从无到有都足了,那么事业者就有了众人的“有”和众人的“足”,他也就没必要去与众人争名争利,他自己已经既“有”又“多”地加入了生活的良性循环。必然性的天然循行,利人不害人;思想性的能人循行,施为对象而不同对象争名利。老子在《文子·符言》中说:“得在时,不在争;治在道,不在圣。”时:指时机、机遇。
这段文字的宗旨是阐述事业者的社会工作准则。
结 束 语
老子已经离开人世2450多年了,人们说他活了几百岁是因为他“死而不亡者寿”的原因,实际他只活了80岁左右。《庄子·养生主》有记载:“老聃死秦,失吊之三号而出。弟子曰:‘非夫子之友?’邪曰:‘然。然则吊焉若此可乎曰然?始也,吾以为其人也,而今非也。向吾人而吊焉!’有老者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彼其所以会之,必有不祈言而言、不祈哭而哭者。是循天倍情,忘其所受。古者谓之‘循天之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人也,古者谓是‘帝之县(悬)解’。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自发追悼的人痛哭三次就得出来,而且大都不是老子的旧友,可见凭吊的人数之多,心思之重。从悼念者的对话中可知,老子并未超出一般长寿人的寿命;从权威的经典《左传》、《国语》、孔子生平和庄子记述中可以判断老子的寿命超不过80岁。
孔子第一次拜访老子是在周景王去世单穆公政变后第三年,即公元前 518 年,当时孔子34岁,老子54岁。《庄子·天道》记有:“孔子西藏书于周室,子路谋曰:“由闻周之征藏史有老聃者,免而归居,夫子欲藏书,则试往因焉。”老子当时因朝廷动乱放弃司空职位,负责征藏周朝典籍。孔子第二次拜访老子是老子带周朝典籍随王子朝奔楚国避难于曲仁里时,《庄子·人间世》有对孔子的谈话:“丘,去汝躬矜与汝容知,斯为君子矣。”痛苦回顾周乱时说“与其誉尧而非桀,不如两忘而闭其所誉。”司马迁肯定老莱子的话就是老子的话,时间是公元前516-505年王子朝奔楚到王子朝在楚被暗杀期间,孔子36-47岁,老子56-67岁之间。孔子最后一次拜访老子是在老子保护周朝典籍返周以后,《庄子·天运》记有:“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老子在自己的封地“南之沛”接见了孔子,时间是公元前 502年,孔子50岁,老子70岁。此后几年老子把自己的封地交给了自己的弟子兼管家的杨朱。《庄子·寓言》中记有:“阳子居南之沛,老聃西游于秦邀于郊,至于梁而遇老子……。老子曰:而睢睢吁吁,而谁与居!”显然是老子(名老阳子)给他的居地和居位,因此才称阳子居。此后,老子就带着交割的资金离开东周去周朝发祥地秦境去问祖归宗去了。《道宣跋孙盛老子疑问反讯》说:“老子适于西裔,行及秦境,死于扶风,葬于槐里。”《水经注·十九》说“就水出南山就谷,北径大陵西,世谓之老子陵。”这些就是老子生前的最后信息。
老子是人类社会中少数几位能把社会看透了的人,那些批评老子是唯心主义的人,他自己就说不清精神对自然物和人造物的关系;那些批评老子代表没落贵族剥削意识的人,他自己就说不清阶级斗争与市场竞争之间的关系。这些,在2500多年以前,中国老子已经把它说出了个大概!不过,老子不是用西方语言概念,而是用传统的中国语言概念,其全部距离都在正确地考证和解译中。 800年的周朝历史比我们45年的共和国历史要长得多,我们现在尚且需要体制改革,难道那时就不需要变法吗?那些主张春秋时期应继续实行500前周公礼制的人,与现代主张继续实行西方式革命概念的人一样都是一丘之貉。公产主义理想并不是西方科学的专利,老子在八十章中已经提出了“使民复结绳而用之”;人民运动也不是西方人文的专利《左传·昭公二十二年》记有:“丁已,葬景王。王子朝因旧官、百工之丧职秩者与灵、景之族以作乱……百工叛。己巳,伐单氏之宫,败焉。”说明中国古代人民早在两千五百多以年前就独立地参加了有旧官、周灵王和周景王族人参加的变法斗争,参加了同大奴隶主单穆公统帅的反变法军队作战。老子在七十五章的变法纲领上明确写着:“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这也成了两千多年来历次中国人民革命运动的指导思想,而历次革命失败的原因也正是老子二十章、二十九章、三十一章指出的是受物质诱惑变坏了,放弃了精神的革命追求,最后导致革命的彻底失败。由西方引进的共产主义理想,它激励着几代中国人为之奋斗,但人们总觉得它很遥远渺茫。如果我们认真用中国几千年来形成的名实观念分析一下,其实也不神秘:私、共、公在中国观念中有明确定义,私为名利、共为仁义、公为道德理想;私产主义、共产主义和公产主义有不同的概涵内容。王道是大公,民道是大私,与王道和民道比较,邦道是小公小私的共道。英语的cammune是公社、公团之意,而Cammunism就被日本泽成了“共产主义”。因为日本实行王道的私产主义,避“公”,我们是照搬日本的概念,实际应译为公产主义。还是中国的概念精确:“为天下,贵”、“公乃王”、“天下为公”“大公无私”。其实我们现在的集体主义就是在搞经济上的共产主义,因为孔子说:“与朋友共。”而天下主义的社会主义才是我们追求的公产主义经济理想的社会。把我们现实社会界定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十分正确的,因为个人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是概涵思想形态的,而私产主义、共产主义和公产主义则是概涵经济形态的。二者不能混淆使用,因为它违背中国六书的名实逻辑准则,容易造成私而不共、共而不公或损公肥私的社会问题。
夏禹用道,商汤用仁,周文王用无念和汉高祖用黄老思想理论创业,但其成果却亡于夏桀的不道、商纣的不仁、周公的有念、汉武帝的周孔……,一个朝代总是起步于社会的公上,却失败在自己的私上。私、共、公和公、共、私的更替与协调统一,大约这就是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性的逻辑过程。太子晋、周景王和老子变法理想没有实现的原因,除周景玉突然去世的不利主观条件外,社会民道条件准备的不够也是失败的重要原因,否则,就没条件“单氏取周”。
老子的理想是为了创造社会精神和机遇的良性循环机制,主张辨而不辩地完善社会精神和机遇建设,可以肯定,从古到今所有的社会问题都是官道精神和机遇建设不到位造成的。老子当时是超前的,这一点庄子看得很清楚,他在《庄子·齐物论》中说:“丘也与女皆多也,予谓女梦亦梦也。是其言也,其名为吊诡,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他把孔子的理想邦体主义的解决时间推论到遥远的未来,他并没把老子和孔子的思想距离看成是帮派思想之争,而是看成有待于解决的天下社会主义对邦群集体主义的层次问题。社会没有了理想就如同人没有了生存目的,因为目的和理想建筑人的信仰,而信仰则是人类生活的精神支柱。老子文的目的是在春秋五霸时重建周朝的理想,因为经过“历始革典共和”,周初周公的礼制对统调各诸侯邦体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左传·昭公三年》叔向说:“政在家门,民无所依。”《周书》记有:“晋侯尚力,侵我王略。”对私对公都丧失了良性的循行准则。所以周朝发展到周灵王时期,周灵王以及他的长子太子晋和次子周景王都成了积极的改革派,都是制定新令德的策划人,郑国子产已经把这些理想造化成了本国的现实,而老子文应看到它是这一个时代的思想理论结晶,是中华合法的《义经》。倘若周景王不在关键时去世,当时和以后的中国可能就会是另一番天地了。当然,我们不能把人与历史的善恶看成是原因,实际上它只不过是对行为后果的论断,历史也是历史上人们行为后果写成的。当我们想要找出后果的原因时,实际是在向历史求取经验:“求以得有,罪以免邪。” 当一再重复某种错误时,就应找一找导向问题、理论问题。账本设计上的错误就是再勤奋的会计师也是要出乱子的,账本的原因还应从账本的原因上找。做学问是一件艰辛地精神劳动,同时还要受到主客观的多方面条件限制。唯学问而学问要丧失使用价值,唯名利而学问往往要失去科学价值,只有为事业面学问才能使学问真正发挥它的应有作用。对老子文的研究已有2000多年了,学者们都在自己的时代条件中揣度着它的意义。当西汉汉武帝对老子“绝其道”以后,有关老子的历史、文章都经过了董仲舒等人的精心伪篡,所以,只有对先秦史料进行逻辑考证才可以恢复老子的原貌。东汉末中国创立了道教,与佛教今生与来生轮回的苦乐观、与基督教行为在个人而责任归上帝的观念不同,道教教导人们在今世自我养性成仙,把理想建筑在超凡的现实。道教尊老子为老君,其实张陵父子创立道教时距离老子时代已经 700年了,老子的现实理想在道教中成为人们慰藉的虚幻,其理想信仰形成了中国特质的“空想社会主义”。道教和中医一样都吸收了中国古文化的传统,只是神秘化和规范化而已,研究老子也要从中吸取合理的成分。老子的理论至今我们仍觉得对它还没理解透,可见老子理论的精深。精神理想是人类的特征和支柱,有千古哲人的雄文在握,有中国共产党的核心领导,我们这一代中国人在科学社会主义的研究上一定能取得突破性的成就。
本解译依据上海古籍出版社《二十二子》及王弼本原文为蓝本,以汉墓帛书等为校本,逐字逐句地依据《辞海》、《辞源》等的先汉古辞解义而成。老子说:“涤除玄览,能无疵乎?”作者深知不能尽善尽美,但自信已经把握了老子的理论框架,还是用前言的话:作者抛砖引玉,希望有识之士赐教,共同把中国古哲的理想发扬光大,以服务于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
1992年3月22
书号:ISBN7-207-03559-3/b.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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