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帖:卫子:
首先,我完全赞同你认识中的主要含义:“现代气功的研究,在避免落入以外求实践为唯一标准来判别内求知识的陷井的同时,还要提防以内求实践的特殊性来排拒外求知识的印证的倾向,因为内求实践与外求实践的对象是同一的”。这里,我不想再纠缠于你在表达与描述中存在的问题,因为澄清这些概念需要比较大的篇幅。但是这样一来,我就无法与你就你的或者任何观念做真正的讨论了,因为,如果缺少了正如康德所言的“知性”精神——一种不断求索、追求概念严格化、努力探索论证方式的精神,我们就很难发现我们的习惯认识中存在的问题,甚至可以说这些认识可能根本就是错误的、或者由于不够精确而导致演绎观点的错误。譬如,大家经常使用的所谓“外求法”和“内求法”就是一种不恰当的直观形式的划分,这就带来如你写的“两者在方法论基础上存在本质的差异”这个完全错误的结论。要知道,在科学方法论上,早已受到批判的物理主义极端观念——排斥“内省”会使心理学的研究根本不可能,而且这种直观的方法论是科学方法论的基石,因为“直观性”才是一切可能的客观性的开端。简单地说,按照你使用的概念,在方法论上,“内求”是“外求”的基础,“外求”包含了“内求”。类似的问题,像紫气东来不久前写的“还有像严新、张洪堡、沈昌等炮制的所谓“气功现代化”的理论或解释,我可以很遗憾地告诉先生,按照他们说的其中一部分去做,确实有效。先生只是没有精力去尝试而已。”,现在,大家都毫不怀疑地认为实践的效果与功法有必然的因果关系,即,有了效果证明这个功法有道理、甚至是好的。这同样是错误的。
你写到“两种实践的根本区别在于意识活动处于不同的状态”,这是正确的,也是很重要的。但是,认识必须是可以表达的,“内求”的知识不可以在“内求”的意思状态加以表达——如佛的境界是不可言传的,而只有可以表达的才能称之为“认识”,所以佛的境界和这个境界所处的世界是不可知的,也就不存在什么真伪的问题。
除了可证实的现象之外,关于气功现象的真伪问题,不是要确定什么标准来判别什么是真、什么是伪,因为根本不存在这样的普适的可判标准,而是要对真伪问题本身做更高理智的认识,我的拙文(1)表达了对这个问题追索的必要性,它的目的最后归结到一个科学活动的历史性与社会性问题,象严新讲“外气”可以灭火、张香玉讲的看到“玉皇大帝”等等不胜枚举的现象,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注意它,要不要花代价研究它,(不同的)社会允许不允许这样宣传它、气功这个行业需要不需要它、气功服务形式包含不包含它,回答这些问题就是一个关于在科学与社会可接受的历史范围内的具体的气功概念问题,而只有解决这个问题才是真正解决气功发展的根本问题。
我丝毫不赞成你的观点:“当作为主流文化的科学不足以应付日益增多的人类生存危机时,气功就有可能为社会大众所接受。”其实,我在之前的回复已经暗示地提到,我们不要受到某些科学家批评观念的影响,科学与气功并不对立。你的这种写法容易造成误解,像过去许多与科学对立的极端说法只能遭至更多的批判。
最后,我想有必要说明一下,我首先是一个气功实践者,而且是一个有“资格”来谈气功实践的实践者,然后才是研究者。所以,我对气功功法(技术问题)的兴趣要更大一点,因为公众实际的兴趣在于技术,而推动气功发展的核心力量也是技术。这样的说明大家是不是感到亲切一点。一家人!
daiyihan
1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