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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 修(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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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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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2-12-03
奥 修(上)

  西元一九五一年,当奥修十四岁的时候,他毕业於卡达瓦拉的高中,然後去到杰波普加入希特卡里尼学院,他跟他的表兄妹克兰提和阿尔敏德住在一起,他们的年龄跟他差不多。克兰提和阿尔敏德是奥修的姨妈拉特尼拜的孩子。在这两个小孩还小的时候,拉特尼拜就过世了,她先生再婚,所以这两个小孩就由他们的姑妈马克玛尔拜和她先生沙麦亚来抚养,他们本身没有生小孩。
  克兰提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结婚,但是很不幸地,她先生在婚後一年就过世了。奥修对他这个成为寡妇的表妹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他尽可能地帮助她,鼓励她继续升学,後来她当了老师。阿尔敏德毕业於商学院,後来当上了教授。当奥修在杰波普的那一段期间,他们三个人住在一起,他们赚足够的钱,互相扶持,过着一个蛮舒服的生活。
  奥修在学院的那一段期间,他还是继续着高中时代的作风,他仍然保持不妥协、不落入传统、勇往直前。在他行使他的自由权时,他愿意去承担那个後果,因此他时常惹麻烦,在他上了两年学院之後,他就离开了。
  在上哲学和逻辑课的时候,奥修的表现特别引起困扰,不论教授说什麽,他总是会提出问题,而开始一长串的逻辑争论,所以教授的课常常遭到耽搁。当教授警告他,叫他不要再争辩,奥修就说,这样上哲学课和逻辑课有什麽意义。用他敏锐的头脑,他所提出来的问题和论点都是跟课程非常有关的,但是到了最後,教授已经受不了了,所以就向校长发出最後通牒:「不是奥修走就是我走。」校长把奥修叫到他的办公室,要求他离开学校,他承认说奥修并不是真的不对,但是他不能接受他最资深,而且最受尊敬的教授辞职。
  奥修了解那个情形,所以同意离开,但是他要求校长要另外帮他找一间学校让他就读,这是一个很困难的要求,因为那个时候学期已经快要结束了。校长答应要帮他连系,但是奥修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城镇,其他的学校也不愿意接受他。到了最後,杰波普一个耆那教学校 (DN Jain College) 的校长同意要接受他,但是要奥修答应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再向教授提问题,奥修说,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他不如待在家里,而不要去上课,校长准许他只来参加考试。奥修用他自由的时间去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报社当助理编辑,他在那一家报社只待了几个月的时间。
  这段期间对奥修的就业或受教育并不是特别重要,倒是他个人强烈地对「那永恒的」的追寻才重要。这段期间是他一生当中最关键性的时间,他被怀疑以及很可怕的不安全和空的感觉所包围,那个处境非常痛苦,因为没有人可以引导他,可以了解他 ---- 他没有师父,他在追求的途径上只有单独一个人。
  就如前面曾经提过的,如果没有先探询过,奥修是不会接受任何东西的。如果没有面对面碰到那真实的存在,如果没有亲身体验,奥修尤其不愿意接受任何关於神存在的事。他质疑一切,他拒绝一切,包括成道的人,诸如克里虚纳、马哈维亚、佛陀、和耶稣等,以及像吠陀经、优婆尼沙经、圣经、和可兰经等经典。如此一来,既然他了解到说这些来源已经不再能够帮助他,他的追寻就变成完全个人的,完全孤独的,所以他几乎要疯掉了,以奥修自己的话来讲:
  在每一件小事,上都会有怀疑,除了怀疑之外其他什麽都没有……而问题仍然是没有任何答案。就某方面而言,我几乎等於疯子,我自己在害怕我随时可能会发疯。我晚上睡不着。
  整天整夜…… 那个问题都围绕着我…… 我就好像处於深海之中,找不到一只船,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靠岸。不论那里有什麽船,我都拒绝或使我自己沈下去。有很多船和很多水手,但我拒绝踏进其他任何人的船,我觉得最好自己淹死也不要踏进别人的船。如果这就是生命要引导我的 ---- 要淹死我自己,那麽我觉得这个淹死必须被接受。
  我的情况是全然的黑暗,它就好像我掉进了一个很深、很暗的井。在那些日子里,我常常梦到说我掉进一个没有底的井,一直一直往下掉。有很多次我从梦中醒来,全身都在流汗,流汗流得很多,因为那个往下掉是无穷无尽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歇脚 ---- 对我来说,没有很清楚的途径,它全部都是黑暗,下一步永远都是黑暗的 ---- 没有目的,而且晦涩不明,我的情况是充满着紧张、不安全、和危险。
  对奥修来讲,没有地方可以逃,也没有捷径。他知道得很清楚,他面对着一个在他一生当中非常重要的时刻,只要有一点点的不觉知,或是失去耐心,或是缺乏勇气,他就可能会发疯。就是因为没有师父在,所以情况才会变得那麽危急,他很辛苦地追寻了很久,但是他无法找到一个师父,他私下透露说:「很少能够找到一个师父。」
  很少能够找到一个已经变成不存在的人,很少能够找到一个几乎是一个「不在」的「在」,很少能够找到一个他就是进入神性之门的人,他就是一个敞开的、不会阻碍你进入神性的门,透过那个门,你就可以通过。真的是非常困难…… 是的,有时候一个人必须没有师父而自己下功夫,如果师父没有办法找到,那麽一个人就必须没有师父而下功夫,但是这样的话,那个旅程将会非常危险。
  这个非常强烈而且具有挑战性的情况持续了一整年,它使奥修进入一个非常困难的头脑状态,奥修描述他在这一段期间所经历的:
  有一年的时间,几乎不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使我自己保持活着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因为所有的胃口都消失了。有时候好几天经过了,我也不觉得饿,有时候好几天经过了,我也不觉得口渴,我必须强迫我自己吃东西,或是强迫我自己喝饮料。我的身体似乎是不存在一样,我必须刻意伤害我自己才能够感觉到我身体的存在,我必须用我的头去撞墙才能够感觉到它是否仍然存在,唯有当它受了伤,我才会感觉到身体的存在。
  每天早上和每天晚上,我都会跑五英里到八英里,人们会以为我发疯了,为什麽我要跑那麽多?一天跑十六英里!我只是要去感觉我自己…… 不要跟我自己失去连系…… 我无法告诉任何人,因为每一件事,都变得非常不协调,即使要说出一句话都会觉得非常困难。就在一句话当中,我就会忘掉我在说什麽; 就在走路当中,我就会忘掉我要去那里,然後我就必须回来……
  我必须把我自己关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必须很注意不要讲话,什麽都不要说,因为不管我说什麽,别人都会认为我发疯了。
  这种情形持绩了一年之久,我只是躺在地板上,注视着天花板,从一数到一百,然後再从一百往回数,数到一。只是保持能够数这些数目至少也代表我还具有某种能力。我会一再一再地忘记,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再度把精神集中起来,才再度恢复正常的看法。
  没有人来支持我,没有人告诉我说我到底走到那里去了,或是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在反对这个情况…… 我的老师、我的朋友、以及希望我变好的那些人。
  在这些非常困难的日子里,克蔺提用很大的爱心和奉献来照顾奥修的需要。奥修常常诉苦说他的头很痛上这件事使她非常担心,她和她的哥哥阿尔敏德非常希望能够尽点力,想要找看看有没有办法来治愈奥修的头痛,但是奥修会以一种爱的态度来叫他们不要费心,因为那是任何人都帮不上忙的。
  奥修的父亲也曾经提过奥修的头痛。有一次那个头痛非常严重,克兰提和阿尔敏德必须拍电报到卡达瓦拉,然後达达必须赶到杰波普,达达认为那是因为奥修一向读太多书了。如今他回想在卡达瓦拉的时候,奥修常常抹一些去除头痛的药膏在他的额头上,然後继续阅读。奥修的母亲同时回想到早年的一件事,有一次奥修的头痛得很厉害,甚至开始流鼻血,她非常担心,但是很幸运地,只有一下子,那个流鼻血就停止了,但是这些早年学生时代的头痛似乎跟他阅读的习惯无关,反而跟他所经历过的心理状态有关。
  看到奥修的身体和心理状况,他的家人开始怀疑说,占星学家所预测的,奥修可能会死在二十一岁那件事或许会实现。他们带他去看很多医生,但是奥修本身知道说这些狂热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没有任何药物能够有所帮助,奥修就坚持说不需要再去看医生。奥修描述一次特别的看医生的经验:
  我被带到一个医生那里,事实上,我被带去看过很多医生,但是只有一个医生告诉我父亲说:「他没有生病,不要再浪费时间。」当然,他们会把我从一个地方拉到另外一个地方,有很多医生会给我药吃,然後我会告诉我父亲说..「你为什麽要担心?我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没有人相信我所说的话,他们
会说:「你不要说谎,只要吃药就好了,吃这些药有什麽不对吗?」所以我经常吃很多药。
  只有一个具有洞察力的医生,他的名字叫做普拉沙德…… 那个老年人已经过世了,但他是一个稀有的具有洞察力的人,他注视着我,然後说..「他并没有生病。」然後他开始哭着说..「我自己也一直在寻求这种状态,他是幸运的。在这一生当中,我错过了这个状态。不必再带他到任何人那里去,他已经回到家了。」他的眼泪是快乐的眼泪。
  他变成我的保护者,使我能够不必再去看其他的医生。他告诉我父亲说「请你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来照顾。」他从来不给我任何药物,当我父亲坚持要用药,他就给我一些糖果,然後告诉我说:「这些是糖果,为了要安慰他们,你可以吃下那些糖果,它们虽然不会有所帮助,但是也不会有害,事实上
,要帮助是不可能的。」
  那个医生对奥修体况的了解是正确的,因为他的病是不寻常的,他不是一般的病人,奥修比任何医生都更了解他自己的情况,以及那个病因。
  现在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控制,它就是这样发生,我曾经下过功夫,在不知不觉当中,我敲了那个门,现在那个门打开了,我静心好几年,只是静静地坐着,什麽事,都不做,渐渐地,我开始进入那个空间,那个心的空间,当你处於心的空间,你存在,但是你并没有做任何事,你只是在那里,你是一个「在」,你是一个观照者。
  奥修静心的强度继续加深,他的经验引导他朝向一个很大的爆发。在他使用过的所有静心方法里,其中有一种坐在树上的方法被证明是特别强而有力。大约在那个伟大的事件发生的一年之前,这个吸引人的经验发生在普拉谍西的梭加。当奥修在杰波普的专科学校念书的时候,他被邀请去参加一个辩论比赛,那个比赛是梭加大学所支持的。奥修在那里停留三天,他描述当时发生的情况:
  我惯常晚上坐在树上静心,有很多次,我觉得当我坐在地上静心时,我的身体就会变得强而有力地占上风,或许因为身体是由尘土所做成的。关於瑜伽行者所谈论的到山上、或高地、或喜马拉雅山上去修行,并不是无稽之谈,它们是有科学根据的。身体和地面的距离越大,身体所产生出来的力量和压力就会越小…… 而内在的力量就会增加。那就是为什麽每天晚上,我都习惯要爬到一棵很高的树上专心静心。
  有一天晚上我迷失在静心里,以致於我不知道什麽时候我的身体从树上掉下来,当我看到我的身体躺在地上,我觉得很怀疑,同时觉得很惊讶,我本来坐在树上,然後我的身体变成躺在地上、这是怎麽发生的,我根本不了解。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经验,有一条银白色的光从我的肚脐连到我在树上坐的地方,我没有能力去了解,我也无法预知再来会发生什麽,而且我在担心我要如何回到我的身体,我不知道我昏过去多久,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在那一天,我第一次从外在来看我自己的身体,自从那一天以後,就不再只有我的肉身体存在;自从那一天以後,死亡也变成不存在了。因为在那一天,我经验到身体和灵魂并不是两样不同的东西,并不是互相分开的东西。那是最重要的片刻:我了解存在於每一个人身体里面的灵魂。
  的确很难说那个经验持续了多久。当早晨的曙光出现,两个邻近村庄的妇人带着牛奶罐头从那里经过,看到我的身体躺在那里,我从我所坐着的树上看到她们在看着我的身体,她们走近我的身体,然後坐在旁边,她们用她们的手掌?触我的额头,就在那个片刻,好像产生一种纯然的吸引力作用,我立刻回到我的身体,然後我的眼睛就睁开了。
  我觉得得一个女人能够在一个男人的身体上创造出电流,同样地,一个男人也可以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上创造出电流,然後我去思考这一件巧合的事情 --- 那个女人?触了我的额头,我就立刻回到我的身体,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它又为什麽会这样发生?有很多这一类的经验发生在我身上,我终於了解到,为什麽在印度有很多灵修的人,当他们在经验三摩地(不受打扰的纯粹意识状态) 和死亡的时候,必须有女人的协助。如果在一种很深的三摩地状态下,那个「心灵的自己」走出了男人的身体,那麽如果没有女人的合作和协助,它就无法回到身体,同样地,如果它走出了女人的身体,那麽如果没有男人的协助,它就无法回到她的身体。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一接触,就有一种电流会产生,然後一个电的圆圈就成立了。就在那个片刻,走出去的灵魂意识就会回到身体上来。
  在那件事情之後,我在六个月的期间里经验到六次这样的现象,在那个多事的六个月期间里,我觉得我的寿命好像减少了十年,换句话说,我本来会活到七十岁,现在有了这些经验,我就只能活到六十岁。在那六个月里,我居然有这麽不寻常的经验。我胸部的毛都变白了,而我并没有掌握到所有那些事情的意义,然後,我觉得这个肉体和那个心灵本质之间的连结受到了打扰:它们之间自然存在的调节功能也遭到了破坏。
  当奥修越来越深入静心,他的问题就消失了。他的作为 (doing)也停止了,他的追寻来到了一个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的点,就好像几年前奥修在他祖父过世的那个时候,他也被带到这个中心,但是现在这个经验已经变成永恒了。奥修描述说在内在的深处是空的,没有一个做者,他已经丧失了野心,他已经没有任何欲望要变成某一个显赫的人物,或是去到达任何一个地方,他已经不关心神或涅盘。「那个想要成佛的病已经完全消失了。」奥修自己说。
  那个正当的时刻已经来临了,那个门即将要打开,黎明已经离得不远了,奥修自己描述:
  终於有一天,我达到了一种没有问题的状况,并不是说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不! 而是所有的问题都消失了,然後有一个很大的空产生出来,这是一种爆发的现象,生活在那种情况下就好像正在垂死一样地舒服,之後那个问问题的人已经死了。在经验了那个空之後,我就不再问问题。那些可以问问题的事情变得不存在,以前我是一直问、一直问,但是在那次经验之後,我就不再问问题了。
  大约有二十年的时间,奥修并没将他成道这一件事透露给别人。那个故事的发生有一点戏剧性。有一天晚上,当奥修住在孟买的伍德兰公寓,别人常常问奥修的表妹克兰提说,她是否知道奥修在什麽时侯成道。她都无法告诉他们,因为她本身也不知道,但是每次有人问她关於这件事,她就会再度想从奥修那里得到答案。
  最後,克兰提问奥修关於他成道的事:
股票期货外汇拐点核心交易法面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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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2-12-03
奥修(上)续
昨天晚上,西元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我那隐藏很久的好奇心变得不能控制,大概在十一点半钟的时候,奥修喝了牛奶之後上床睡觉,我也躺下来准备要睡觉,突然间我觉得想问奥修说他什麽时候成道,那个念头一升起,我就马上问说:「你什麽时候成道?」奥修笑着说:「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或者是因为别人一直问你这个问题,所以你才问?」
  我说:「两者都有,请你告诉我。」奥修又开始笑,然後说:「我以後再告诉你。」我说:「我现在就要知道。」他说:「你去想一想就会知道。」
  我沈默了一下子,然後我说:「我认为你是在二十一岁或二十二岁的时候成道。当时你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我一提到这一点,奥修就变得稍微严肃地说:「是在二十一岁的时候,而不是在二十二岁。」然後我对那个年代和日期变得好奇,所以我再继续问。
  奥修说:「是在一九五三年的三月二十一日。」在一阵沈默之後,我再问:「它是在什麽地方发生的?那一天有没有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情?」
  奥修说:「回想一下,你就会记得每一件事。」我继续静静地躺在那里,然後我想起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我说:「那天晚上,你突然在十二点钟的时候告诉我说你要离开,然後,你在三点钟的时候回来。」
  奥修说:「你完全说对了,刚好就在那个晚上。」我简直不能相信说我所看到的是真实的,现在居然由奥修亲口告诉我说那的确是真的,以前我怎麽没有看出来?这一切都是他的游戏、这一切都是他在做的,当这些思想在我的头脑里转来转去,我又升起了另外一个好奇:奥修是在那一天晚上的什麽时间和什麽地方成道的?我立刻问说:「那天晚上你去那里?」
  奥修说:「去曼华陀 (Bhonvartal) 花园。」他一提到那个花园,我就立刻想起一棵树,我说:「你去到花园,然後坐在那棵艾秀卡树的树下。」
  他说:「不,我是坐在那棵摩斯里 (moulshree) 树底下。」然後我问:「既然你从十二点到三点都待在那个花园里,那件事到底是在那个晚上的什麽时间发生的?」
  他说:「回想一下,你就会记得。」我沈默了一下子,然後那天晚上的所有情形都出现在我的眼前:当时他怎麽离开家,然後轻轻地把我叫起来说他要出去,但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他离开的时候就只有告诉我这麽多。我整个晚上都坐在那里等他回来。
  然後我可以回想到当时的整个情形,我甚至可以回想到他当时的姿势,不知道怎麽样,我觉得那件事一定是发生在两点钟的时候,当我有了两点钟的这个想法,我就告诉奥修。
  他说:「它刚好就是发生在两点钟的时候,你时间抓得很对。」我再度感到非常惊讶,当时我觉得非常非常高兴,以致於我变得无法入眠。我一再一再地觉得想要把每一个人都叫醒,然後告诉他们我所知道的这件事。
  奥修本身谈到,为什麽几乎有二十年的时间,他不愿意把他成道的故事透露出来:
  有很多人问我说,如果我是在一九五三年成道,为什麽我一直保持沈默?几乎有二十年的时间,我从来不对任何人谈论跟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东西,除非有人怀疑,或者是直接问我…… 我们觉得有什麽事已经发生在你身上,我们不知道它是什麽,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一定有什麽事发生了,你已经不再跟我们一样,你在隐藏它。」
  在那二十年里面,没有超过十个人曾经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即使他们问了,我也是尽可能避开,除非我觉得他们发问的欲望非常真诚,而且唯有当他们答应我要保密,我才会告诉他们,我发现他们都能够做到,现在他们都是我的门徒…… 我说:「你们等着,等到正当的时刻来临,我就会宣布。」
  我从过去许多成佛的人那里学到很多。如果耶稣不说他是神的儿子,那麽对整个人类将会有更大的好处。
  除非奥修停止在国内旅行,否刖他坚持不透露这一件事,因为这一件事的透露一定会对他的生命构成很大的危险。
  有二十年的时间,我一直持续在国内旅行,身边连一个保镖都没有,我经常处於危险之中,有一些人会对我丢石头,有一些人会对我丢鞋子。
  我会坐二十四个小时的火车,然後去到一个小镇上,而那些群众不允许我进入那个车站,他们会强迫我回去,有一群人会希望我下车,,而另外一群人则不希望我下车,他们会互相吵架。
  如果我宣称说我已经成道了,我一定很容易就会被杀害,那是没有问题的,那是很容易就会发生的,但是有二十年的时间,我对这件事,都一直保持绝对地沈默,唯有当我看到我已经聚集了足够的可以了解我的人,足够的属於我的人,我才要宣称,唯有当我能够创造出我自己的小小的世界,而且,我不再顾虑到那些群众和那些愚蠢的暴民,我才要宣称。
  在二十年之後,奥修以他自己的语言来描述那个难以置信且强而有力的经验,他比其他任何一个曾经成道的人,或任何一个佛对於那个经验的描述都更详细:
  我想起一个命中注定的日子,那是一九五三年的三月二十一日,有很多世,我都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奋斗、做尽一切我所能够做的,但是什麽事,都没有发生。
  现在我已经了解到为什麽什麽事都没有发生,那个努力就是障碍,那个手段本身就是在阻止这一件事的发生,那个想要去找寻的驱策力本身就是一个障碍。并不是说一个人不需要找寻就可以达到,找寻是需要的,但是有一个点会来临,到那个时候,找寻必须被抛弃。要跨越河流,船是需要的,但是到时候你必须把船抛弃,忘掉关於它的一切,将它留在背後。努力是需要的,如果没有努力,你不能达成任何事,但是如果只有努力,你也不可能达成任何事。
  就在一九五三年三月二十一日的七天之前,我停止在我身上下功夫,有一个片刻来临,在那时候你看到了整个努力的没有用,你已经做尽一切你所能够做的,但是仍然没有什麽事发生,你已经做尽一切人为所能够做的,其他你还能够做些什麽呢?在全然的绝望当中,一个人就放弃了所有的追寻。
  当追寻停止的那一天来临时,当我不再找寻任何东西的那一天来临时,当我不期待任何事发生的那一天来临时,它就开始发生了,不知道来自那里,有一股新的能量升起:它并不是来自任何一个来源,它来自无处,也来自任何一个地方。它在树木里、在岩石里、在天空里、在太阳里,也在空气里,它到处都是。我以前找得很辛苦,我以为它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但它却是那麽地近。
  …… 有七天的时间,我生活在一种非常绝望、非常无助的状态下,但是就在那个时候,有某些东西正在升起。当我说绝望,我的意思和你对绝望的解释有所不同,我只是意味着在我内在没有希望,希望不存在,我并不是说我是绝望而悲伤的,事实上我非常快乐、非常宁静、非常镇定、非常归於中心。绝望,但是是以一种全新的意义来说的,没有希望,所以怎麽可能有绝望,两者都消失了。
  那个没有希望是绝对的,而且是全然的。希望消失了,而且跟它对等的绝望也消失了,那是一个全新的没有希望的经验?它并不是一个负面的状态,它是非常正面的,它并非只是「不在」,你同时可以感觉到它的「在」,在我里面有某些东西在横溢,把我给淹没了。
  当我说我是无助的,我的意思和字典里的意思不一样,我只是在说我是「无我」的,那就是我所说的无助。我认出了我不存在那个事实,因此,我无法依靠我自己,我无法站在我自己的基础上,我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但是并没有恐惧,因为没有什麽东西要去保护;没有恐惧,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来害怕。
  那七天的时间是一个非常大的蜕变,是一个全然的蜕变,到了最後一天,有一股全新的能量出现,有一道新的光和新的喜悦出现,它变得非常强烈,几乎无法忍受,就好像我要爆炸一样,就好像我喜乐到要发疯一样,西方的新生代对这样的情况用了一个很好的字眼:我喜乐到了极点,几乎整个人都僵掉了。 .
  关於所发生的这一切,几乎不可能去解释,它是一个非常荒谬的世界,很难去理解它是什麽,很难说它是属於那一类,很难使用文字、语言、和解释来描述它。所有的经典都显得死气沈沈,所曾经用来描述这个经验的文字都显得不足,它是那麽地活生生,就好像是一个喜乐的潮浪。
  整天都觉得很奇怪,处在一种晕眩的状态下,那是一个使你粉碎的经验,过去消失了,好像它从来就不曾属於我,好像是我在某一个地方读过它,好像是我曾经梦想过它,好像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我变得跟过去失去了连系,我从我的历史被分离出来,我失去了我的自传,我变成一个不存在,我变成佛陀所说的阿那塔。界线消失了,差别消失了。
  头脑消失了,它变得离你有好几百万哩远,很难去抓住它:它一直冲向更远更远的地方,没有一个力量可以抓住它。我对这一切变得漠不关心,整个情况还好,但就是没有一股力量可以使现在和过去连接起来。
  到了晚上,事情变得很难忍受,我变得非常痛苦,它就好像一个女人要生孩子的时候,那个女人会经历一个很大的痛苦 ---- 孩子要出生的痛苦。
  在那个时候,我通常在晚上十二点到一点睡觉,但是在那一天我变得不能保持醒着,我的眼睛一直要闭起来,很难使它们保持张开,有某种东西一直在逼近,有某种东西即将发生,很难说出它是什麽,或许它将会是我的死亡,但是在我里面并没有恐惧,我已经准备好要去接受它。那七天的时间非常美,我已经准备好要去死,已经不需要再有什麽东西,它是那麽地喜乐,我感到无比的满足,如果死亡真的来临,我也会欢迎它。
活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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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2-12-03
奥 修(下)
奥 修(下)

  有一件事即将要发生,一件好像是死亡的事,一件非常激烈的事,一件或者是死亡或者是新生的事,一件被处死或是复活的事,即将发生,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事,就在周遭,我不可能使我的眼睛保持张开……
  我到了快八点才入睡,但它并不像睡觉,现在我可以了解派坦加利所说的,睡觉和三摩地是类似的,只有一个差别,在三摩地的状态下,你在睡觉,但同时你是完全清醒的。睡觉和清醒在一起,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完全放松,所有的功能都放松,但是那个觉知的光在你里面燃烧……很清楚,而且没有烟。你保持警觉,但是很放松,你整个人都很松弛,但是完全清醒,身体处於最深的睡眠,但是你的意识却处於它的顶峰,意识的山峰和身体的山谷会合在一起。
  我进入了睡眠,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睡眠,身体在睡觉,但我是清醒的,那个状况非常奇怪,就好像一个人被撕开到两个方向、两个层面,好像那个两极性完全集中在一起,好像我是两极会合在一起,正极和负极会合在一起;睡觉和觉知会合在一起,死亡和生命会合在一起,在这个片刻,你可以说它是「创造者和创造会合在一起」。
  它非常奇怪,它首度地把你震撼到最根部,它动摇了你的基础,经过了那一次的经验之後,你就永远不可能再一样了,它带给你的生活一个新的看法、新的品质。
  大约在十二点钟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我并没有去打开它们,那个睡眠被其他某种东西打断了,我觉得在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在」围绕着我,那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我感觉到一个正在悸动的生命围绕着我,一个很大的震动,几乎就像一个带着光、喜悦、和狂喜的暴风雨,我在它里面被淹没了。
  它是那麽地真实,以致於每一样东西都变得不真实,房间的墙壁变得不真实,房子变得不真实,我自己的身体也变得不真实……
  那天晚上,另外一个真象打开了它的门,另外一个层面进入存在而随时可被触及。突然间,它已经在那里,另外一个实体、一个分开的实体、那个真正真实的,或者不论你要怎麽称呼它,你可以称之为神、称之为真理、称之为达摩、称之为道,或者你要怎麽称呼它都可以。它是无名的,但是它就在那里---- 那麽地不透明,同时又是那麽地透明,但却又是那麽地具体,好像你可以触摸到它,处在那个房间里几乎使我窒息,它来得太强了,我还没有能力吸
收它。
  有一个很深的冲动在我里面升起,想要跑出房间,跑到天空底下。它真的快要使我窒息,它真的太强了!它几乎杀死我!如果我在那里多待几个片刻,它一定会使我窒息,它看起来就像那样。
  我冲出房间,跑到街上,有一股很大的冲动存在,只是想跑到天空底下,跟星星在一起、跟树木在一起、跟大地在一起…… 跟自然在一起。我一跑出去,那个快要窒息的感觉就消失了。对於这麽大的一个现象,那个地方太小了,对於那麽大的一个现象,甚至连天空都觉得很小…… 它比天空来得更大,甚至连天空也无法当它的界线,但是当我跑到天空底下,我就觉得比较安然。
  我走向附近的花园,那是一个全新的走入,好像地心引力已经消失。我在走路、或者我在跑步、或者我在飞,很难决定你是那一个。没有地心引力,我觉得身轻如燕,好像某种能量在带领着我,我被交在某种能量的手中。
  我首度感觉到我并不是单独的,我首度感觉到我不再是一个个人,小水滴首度掉进了大海,现在整个海洋都是我的,没有界线。有一股很大的力量从我内在升起,好像我能够做任何事,我并不在那里,只有那个力量在那里。
  我去到了那个我每天都在去的花园,那个花园晚上是关闭的,时间已经太晚了,因为那几乎是晚上一点钟,看守花园的人已经在睡觉,我必须好像小偷一样地进入那个花园,我必须爬过花园的门,有一种力量把我拉向花园,我没有能力去阻止我自己,我只是随着它漂流。
  那就是我一再一再地说「随着河流漂浮,不要去推河流」的意思,我非常放松,我处於一种放开来的状态下,我不存在,只有「它」存在,你可以称它为神 ---- 只有神在那里。
  当我进入花园,每一样东西都变得发光,那个光到处都是,那个祝福到处都是,我首度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着那些树、它们的翠绿、它们的生命、它们的树枝在流动。整个花园都在睡觉,树木都在睡觉,但是我却能够看到整个花园都是活生生的,即使那些小小的草上都是那麽地美。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有一棵树特别亮、那棵莫斯里树,它吸引着我,它把我拉向它,我并没有去选择,是神本身选择了它,我走到那棵树,我坐在那棵树下,当我坐在那里,整个事情就开始定下来,整个宇宙都变成一个祝福。
  很难说我处於那个状态下有多久,当我回到家,已经是清晨四点钟了,所以我一定在那里至少有三个小时,但是它对我来讲好像是永恒的,它跟时钟上的时间无关,它是无时间性的。
  那三个小时变成整个永恒,变成无止境的永恒,没有时间,没有时间的经过,它是处女般的真实存在 ---- 没有被腐化的、没有被?触过的、无法衡量的。
  那一天持续有一些事发生,它并非真的是它的连续,但它仍然以一个暗流在持续着。它并不是一直不变的,它每一个片刻都一再一再地发生,它每一个片刻都是一个奇迹。
  就某方面而言,奥修的故事在此告一段落。奥修说:「在那一次爆发之後没有故事,在它之後没有事件发生,所有的事件都发生在爆发之前,在爆发之後就只有空。」他的追寻来到了一个终点。就某方面而言,那个占星学家的预测终於成真,那个叫做奥修的人死於二十一岁,但是他同时再生了,那个奇迹发生了,他再度被生出来,但并不是以一个肉身体再度被生出来。他达成了某些东西,但它并不属於这个世界,他只是回到了家。
  需要在这里简单提到的是,成道并不是一个可以用逻辑名词来解释的观念,而是一个超越逻辑而不能用语言来解释的经验。同样地,成道并不是一件能够使一个人离地面六英尺走路,或是走在水上的事,我不知道佛陀成道时的情形是怎麽样,但是那个现象似乎很吸引人,以致於我们都很崇拜它。
  在奥修这个个案里,那个事件就某方面而言是一个奇迹,但是事实上它也不是什麽奇迹,花蕾开花了,那个隐藏的变成显象的。那个开花是一个奇迹,也不是一个奇迹。就种子蜕变成某种难以相信的东西而言,它是一个奇迹,而就它是一个自然进化过程的顶点而言,它并不是一个奇迹。
  奥修一再一再地强调说,成道已经存在了,它已经是我们本质一个完整的部分,它并不是一件在未来某一个地方要达成的享。诚如奥修所指出来的,成道已经在我们的手边,一个人只要能够「放松地进入它」即可。他解释说:
  成道的人并不是一个已经到达最高峰的人,也不是一个已经达到梯子最高阶的人。你们都是在爬阶梯的人…… 你们需要一个阶梯…… 成道并不是阶梯的最後一阶,成道是从阶梯上下来:永远走下来,从此以後不再要求任何阶梯,成道是变得很自然。
  因为某些对於成道的解释很容易造成追求者的混乱,所以奥修警告我们说要小心。以斯里阿鲁宾多 (Sri Aurobindo) 对於「超意识」的描述作为一个例子,奥修评论道:
  成道是一个自然的状态,它并不是某种超意识的状态,或是超心理的状态,要避开斯里阿鲁宾多以及他的用词,那些都是头脑的游戏。成道并不是某种非常特别的东西,它是非常平凡的,它是那麽地平凡,所以不需要去夸大它。
  奥修成道之後的故事是一个新的故事,它跟他的过去不连续。成道之後,他的自我已经停止存在,他不是一个「做者」,他没有在「做」。奥修说:那天晚上我变成空,同时变成充满的。」
  我变成不存在的,同时变成存在。那天晚上我死掉了,同时再生,那个再生的跟那个死掉的无关:它是一件不连续的事…… 那个死掉的已经完全死了,任何属於他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甚至连一个影子也没有留下来,它已经完全死掉了、全然死掉了…… 在三月二十一日的那一天,那个已经活了很多很多世,已经活了好几千年的人死掉了,另外一个全新的、跟旧有的完全没有连接的人开始进入存在。
  以它最纯粹和最原始的意义来讲,那个死亡的经验是一种宗教性的经验。奥修继续描述道:
  宗教只是给你一个完全的死,也许那就是为什麽在那个发生之前,我整天都觉得好像要死掉一样,而我真的死了。我曾经知道很多其它的死,但是跟这个相比,它们并不算什麽,它们只是部分的死。有时候是身体死了,有时候是头脑的一部分死了,有时候是自我的一部分死了,但是就整个人而言:它还是存在。它被更新了很多次,被装饰了很多次,在很多地方被改变了一些,但它还是存留下来,那个连续仍然存在。
  那天晚上那个死是全然的,那是一个「死」和「神」同时存在的日子。
  然而那个事件并没有改变奥修的日常生活,也没有改变他的生活形态,他还是继续去上课,每当他想去上课,他就去上课,但是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忙於阅读和写作。然而他在当时以及稍後的阅读是为了不同的目的。在成道之前,他的阅读是他自我追寻的一部分,但是在那次发生之後,阅读变成了他的一项工作,用来帮助那些还在追寻的人,阅读使奥修能熟悉於当时的思想、研究、和名词,它使得他能够在当今生活的架构下,以最现代的用语来沟通和分享他的经验。
  奥修替很多家印度的报社和杂志社写、文章,他的语言和风格非常具有诗意,他的思想颇为深奥,他同时被要求在杰波普和其他城市作演讲,以及参加辩论,他的谈话是原创的、激烈的、而且是很真实的。
  在西元一九五五年,奥修从着名的梭加大学拿到了他的哲学学士学位,然後开始进入研究所。在梭加大学的时候,他住在学生宿舍两年。在西元一九五七年,奥修拿到了哲学的硕士学位,他被认为是一个杰出的学生,他住在学校的那两年过得非常愉快,因为他能够完全沈浸在藏书丰富的大学图书馆里面,而且同时能够享受很悦人、很自然、四周被小山所包围的环境。奥修不太去上课,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图书馆里面看书,以及晚上在繁星的天空下到处?逛,享受雨滴或是在山间小路散步。即使在假日图书馆关闭的时候,你也可以发现他在图书馆前的草坪读书,或者是单独一个人在大自然里面游?。
  他在梭加大学那两年的生活跟以前同样地有趣,它反应出奥修一直都有的叛逆和对新事物的尝试,他并不在乎他是否遵循家庭、社会、学校、或宗教的训谕。
  奥修解释说,一个人并不是要去整合,他在内在深处已经整合了,虽然在周围还有很多动?不安,因此,一个人必须向内移,当一个人越深入内在,他就越会发觉他已经整合了。要如何去发现它呢?关於这一点,他建议说:只要做你喜欢做的,如果你不喜欢做,那麽你就不要做。他叙述他自己的经验: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这样做,人们都以为我疯了,我在做什麽事的时候会突然停止,然後停留在那个姿势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除非我觉得我开始喜欢再走,我才移动,我的教授们都很害怕,所以在去考试的时候,他们会把我送进车子里面,带我到学校的大厅,他们会把我放在门口,然後在那里等着,看看我有没有走到我自己的座位?如果我在洗澡,然後我突然觉得不喜欢,我就会停止、这样做有什麽意义呢?如果我在吃东西,然後我突然觉得不喜欢,我就会停止。
  同样地,有一次,当他在卡达瓦拉的高中上课的时候,他在第一次上数学课的时候就站起来告诉他的老师说,他不要再回来了,因为他不喜欢那个课。奥修指出:「渐渐地,它变成一个钥匙,我突然了解到每当你喜欢做什麽事的时候,你就归於中心喜欢就是归於中心所发出来的声音,每当你不喜欢做什麽事,你就脱离中心。」
  一个人可以藉着了解奥修对於三种人格品质的实验来了解他的生活,有一种人是不活动的、迟钝的、怠惰的,另外有一种人表现出强烈的活动或热情,第三种人具有一种宁静、镇定、和智慧的品质。克里虚纳在吉踏经里对这三种人有详细的解释。
  一般而言,这三种性格都存在於每一个人里面,只是比例有所不同而已,这三种性质的混合形成了每一个人的性格,不管那一种品质在一个人里面是多麽明显,另外两种品质还是会存在,虽然有时候是潜伏的。
  奥修在评论过去的诸佛 ---- 耶稣、穆罕默德、老子、拉玛那马赫西、和克里虚纳时说:
  强烈活跃的品质是耶稣和穆罕默德表达的媒介,不活动是老子和拉玛那马赫西比较突出的品质,但是克里虚纳同时使用这三种品质来作为他表达的媒介,就好像等边三角形具有同样长度的三条线。在克里虚纳的性格里,这三种品质都存在,而且等量联合在一起。
  因为如此,克里虚纳的行径并不是前後一致的,所以克里虚纳的生活和行径备受误解,相较之下,佛陀、老子、穆罕默德、和耶稣的行径就非常前後一致,因为他们只表现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品质。奥修和克里虚纳一样,都表现出三种品质,但是他们之间有一个差别:奥修是连续地使用它们而不是同时使用它们。奥修说:「依我看来,这是最科学的方式,因此我选择这样的方式。」
活活明白
离线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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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2-12-03
奥 修(下) 续完
在进一步反映出克里虚纳和奥修本身性格的类似性时,奥修解释道:
  「在我里面也有前後不一致,但是并没有像在克里虚纳的身上那麽多,在我自己的实验里,我使用了另外一种可能性。每一个人里面都具有这三种品质,唯有当这三种品质都被使用,一个人的人格才算完整,任何一种品质都不该遭到压抑,克里虚纳不赞成压抑,我也不赞成压抑,不管一个人里面具有什麽品质,它都必须被创造性地使用。」
  奥修早年一直都被认为很懒惰,对家庭没有什麽帮助,然而这是因为他经常在做不活动和怠惰的性格实验。
  我人生最初的几年都像老子一样地渡过,因此,我对老子的执着是非常基本的,我对每一件事,都不活跃,不活跃是我所追求的成就。只要可能,我就什麽事都不做,除非是不可避免或是一定要做,我才去做,如果没有理由,我连一只手或一只脚都不会去移动。
  有一个描述:
  在我的家里,有一个情况,我的母亲坐在我的面前,她说:「我找不到人到市场去帮我买菜。」当我很?散地坐在她面前,我会听到这些话。我知道即使房子失火了,她也会告诉我说:「我们家失火了,我找不到人可以来灭火。」静静地,唯一我所做的事,就是完全觉知地观照着我的不活动?
  在这段期间里,这个不活动的品质对奥修在三种性质的实验变得很重要。
  在我自己的实验里,我选择在一个时间里只表达一种品质。首先我选择不活动,因为这个原则对每一个人来讲都是基本的。当一个小孩在母亲的子宫里成长九个月,它就是生活在这种品质里,小孩子不会自己去做任何事,它处於完全不活动的状态下。
  奥修发现说这个品质不仅是最突出的一个,他同时指出这个在子宫里不活动的状态就灵性上而言也是重要的。
  小孩子在子宫里了解到最高的宁静,这个记忆隐藏在无意识的深处,在母亲的子宫里那几个月的经验非常喜乐,因为在那个时候什麽事都不必做…… 对你而言,只是存在。这个状态跟我们所称的「解放」的状态非常类似。
  因此奥修教导我们说,那个对宁静和喜乐状态的追寻并不是偶然的,它是跟我们内在深处的无意识相关的,它是在找寻子宫里的喜乐状态,但是子宫里的生命和任何想要再去经验它的企图之间有一个重要的差别。在子宫里的状态是生物成长过程的一部分,小孩子并没有意识到那个状态,但是当一个人在灵性经验的高峰重新体会那个状态时,他是完全有意识的。奥修使用一个隐喻来描述那个不活动的功能;
  不活动是基础,而令人喜乐的宁静是高峰,这个我们称之为生命的房子是建筑在不活动的基础上,那个中间结构是活跃的部分,而那个庙的屋顶是最终的喜乐。依我看来,这就是所谓生活的整个架构,那就是为什麽我在我人生的第一部分练习不活动。
  在奥修对这三种性质的试验里,有一个经常存在的因素就是他的觉知以及他对每一个状态的观照,他是一个不与事物认同的观察者。他藉着叙述下列的故事来描述他觉知的本性:
  在我上大学的最後一年,有一个哲学教授,就像大多数的哲学教授一样,他也是非常固执而且奇怪,他对於决定不看任何女人这一点非常固执。很不幸地,在他的课堂上就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女孩,所以这个教授在教我们的时候必须闭起眼睛。
  这对我来讲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因为当他在讲课的时候,我就可以在班上睡觉,因为班上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所以他不能够打开他的眼睛,然而那个教授对我感到很高兴,因为他以为在整个大学里至少还有另外一个人跟他是一样的,相信不看女人的原则,所以,有很多次,当他私下?到我的时候,他告诉我说我是唯一能够了解他的人。
  但是有一天,我这个形象被打破了,那个教授还有另外一个习惯,他不认为他的演讲必须以一个小时作为段落,所以他一直都是在整个大学里上课上得最晚的,他会说:「什麽时候开始讲课操纵在我的手里,但是什麽时候结束并不操纵在我的手里。」所以他的演讲可能会在六十分钟之後结束,或是在八十分钟之後结束,或是在九十分钟之後结束,这对他来讲都没有什麽差别……
  我和那个年轻的女孩之间有一个默契,在那一堂课快结束的时候,她要叫醒我。有一次,她刚好在上课期间有急事被人叫出去,所以她就离开了,我继续睡觉,然後教授继续讲课,当那一堂课结束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发现我在睡觉,就把我叫醒,然後问我为什麽在睡觉,我告诉他:「既然你发现了我在睡觉,我就乾脆告诉你,我每天都在睡觉,我并没有跟那个年轻的女孩吵架。在你讲课的时候睡觉,我觉得很舒服。」
  在这几年当中,睡觉对奥修来讲变成一种静心,他在睡觉的实验当中了解到克里虚纳传达给阿朱纳的讯息:「即使在晚上的时候,其他整个世界都在睡觉,圣人也一直保持清醒。」奥修在他的睡觉当中经验到了清醒、经验到了观照的状态,这跟一个人在睡觉当中保持无意识是不同的。奥修发现如果一个人继续睡觉,睡得比身体的需要来得多,那麽「有一个在你里面的人会保持觉知,而观照着在你周造所发生的一切…… 然後在你里面就有一种清醒的声音会被
听到。」
  奥修描述他在梭加大学期间这个不活动的阶段:
  我刻意地不做任何事,我住在学校宿舍有两年,我从来没有清洁或打扫我的房间,我把床摆在门口,所以我能够从我的门跳进我的床,而且可以从我的床跳出房间,我觉得为什麽要不必要地走过房间。我既不想进入房间,那麽就没有任何要清洁它的问题,然而这麽做会有一种快乐。
  所有的东西都保持跟我住进去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除了很少数需要的之外,其他都没有动,因为要改变就需要做些什麽,所以那些东西都被保持原状,因为这样,所以我开始有某些独特的经验,因为每一种「性质」都有它自己独特的经验,不管我的房间里堆积了多少垃圾:它根本就不会打扰我,我已经学会去生活在那种状态下,就好像我生活在一个很乾净的地方一样。
  在我读书的那个大学,有很多建筑物都还没有盖好,那是一个新设立的大学,有一些军舍拿来当学生宿舍,因为那些军舍座落在深山里,所以经常有很多蛇出现,我经常睡在那些床上看着那些蛇。有一些蛇进来停留在我的房间里,然後走开,?们既不会打扰到我,我也不会打扰?们。
  在奥修经验他的睡眠和不活动时,他同时经验到了没有头脑或没有思想的状态 ---- 一种纯粹思想的状态。
  在那些日子里,我经常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梅贺先生就是只有以这种方式在静心,我这样做根本不需要任何努力,因为当你躺在床上,其他还有什麽事,要做呢?如果睡觉已经结束,我就继绩看着天花板,甚至连眨眼都不要,为什麽还要眨眼呢?它也是一种作为,它也是活动的一那分,我只是继续躺在那里,没有什麽事要做,如果你只是继绩这样躺着,看着天花板一、两个小时,你将会发现你的头脑变得很清澈,就好像无云的天空 ---- 没有思想。如果有人可以在生活当中成功地达到不活动,他就可以很自然而且很容易地达到无思想。
  这种「无为」和「无思想」的状态打开了他到达神性光辉的门。
  在那些日子里,我既不相信神,也不相信灵魂,唯一的理由是,如果我相信的话,我就必须做些什麽。对不活动来讲,无神论者是非常有帮助的,因为如果有神存在,那麽就必须为?做些什麽,但是如果我对神和灵魂没有任何相信,那麽我只是静静地躺着,那麽我就可以开始看到神和灵魂的光辉灿烂,直到不活动没有离开我之前,我并没有主动放弃它,直到不活动离开我之前,我已经决定继续保持那样 ---- 什麽事都不做。
  当奥修在杰波普上学的时候,他的祖母一直希望他结婚,她一直对奥修的父亲达达施加压力,叫他要替奥修安排结婚,达达的朋友也一直催促奥修结婚,但是达达本身在迟疑,他甚至不敢将这个观念告诉他的儿子,他知道得很清楚,建议奥修结婚意味着必须冒一个很大的险,因为如果奥修说不,那麽整个事情就结束了。
  然而当奥修大学毕业回家的时候,达达间接地透过奥修的朋友,试着想要找出看看他有没有兴趣结婚,奥修觉得应该由达达本身直接来问这个问题,达达裹足不前,最後,他找奥修的母亲去跟他讲。奥修描述那一段故事;
  有一天晚上,她来到了我的床上,坐在那里,然後问我说对婚姻的看法如何,我说:「我还没有结过婚,所以我没有经验,?知道得很清楚,因为?已经有经验,所以请?告诉我。用十五天的时间仔细想想看,如果?觉得?有透过婚姻而达成某些东西,那麽?可以指示我,我将会遵行那个指示,不要问我的意见,我没有意见,因为我没有经验,?已经经验过了,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会选择结婚吗?」
  她说:「你试图要使我产生混乱。」
  我说:「?慢慢考虑,不必匆忙,我将会等两个礼拜,然後?指示我,我就会照着做,因为我不知道。」
  所以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她一直在担心,她睡不着,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叫我结婚,我一定会照着做,这样的话,她就必须负责任,而不是我。所以在两个星期之後,她说:「我什麽都不想说,因为如果依照我自己的经验,那麽我并不想要你进入那种生活,因此现在我不能说什麽。」
  我就是这样保持不结婚,很真诚地说,我并不准备结婚,我根本就不想结婚。
  就如先前所看到的,奥修在上学期间大部分停留在不活动的状态下,但是在他拿到了硕士学位之後,他就进入了非常活跃的阶段。在接下来的几年当中,他一直保持非常活跃,直到一九七四年在普那的时候,他才开始冷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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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子时,就删,要下快下!或褒或贬,拒绝回复。(空)
[此贴子已经被唐人于2002-12-4 8:07:1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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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2-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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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东东值得一读,可以为修行者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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