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帖:失误之一:
张先生说:“古人对气功本质及其概念的认识原本是很清楚的——气功的本质特征是调神的,不是练气的。”“然而,1985年前后,我在研究气功发展史时发现,流传了数千年的气功概念在50年代被人为硬性地改换了内涵、本质特征,从而导致气功的定义发生重大的失误。” 其实古代虽然有现代气功所指的内容,却并未把气功作为一个专有名词来使用,更谈不上有明确的定义。尽管有学者认为气功一词早见于晋朝许逊的《灵剑子》一书,但其含义有点混杂,且未有流通。到了清末,在《少林拳术秘诀》一书里,对气功才有较为明确的说法:“气功之说有二:一养气,一练气。” 而首次对气功作出明确定义的,正是五十年代的刘贵珍老先生。既然气功一词的形成以及内涵的确定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就谈不上“流传了数千年的气功概念在50年代被人为硬性地改换了内涵、本质特征,从而导致气功的定义发生重大的失误”一说。
失误之二:
张先生说:“刘贵珍之所以选择‘气功’一词命名而没有选择其它词汇,是因为他所练的功法属于吐呐类、是以强调呼吸为特征的。”而“呼吸方法主要是吸引注意力帮助入静的手段,而不是气功的本质特征。”诚然,刘贵珍老先生在第一次的定义里,把气功描述为对呼吸之气的锻炼是有失偏颇的。但张先生把气功理解为“带有中国民族文化色彩的暗示疗法”,而“呼吸方法主要是吸引注意力帮助入静的手段”,同样是不全面的。调息作为气功要旨之一,其作用不仅有利于入静,还能启动真气,促进开合,以后天气换取先天气,从而提高人的生命功能。
失误之三:
张先生说:“于1977年复出后,几乎所有学练气功的人都不知不觉地望字生义,将气功之气理解为元气、内气。” 结合张先生在《还气功的本来面目》一书里的其他论述知道,张先生并不认为有“气”这种物质存在。他把气功的本质理解为自我暗示,所以他认为刘贵珍开始把气功定义为对呼吸之气的锻炼是错误的,后来把气从呼吸之气扩展到真气、元气就更是荒谬的。由此不难看出,张先生基本上是否定了中国古典文化的气论。这种否定,对于一个现代科学研究者来说是正常的,但对于一个出身于中医世家,又是中国中医界最高学府的研究员来说却是异常的。这种异常不仅在于他以气功学者自居而不识“气”为何物,还在于他经常把“祖国传统医学”、“黄帝内经” 等词挂在嘴边,却完全无视中医基础教材里关于“气、血、津液”等基础学说的存在。
失误之四:
张先生说:刘贵珍“对气功概念的内涵由当初的呼吸之气又随意地改为了人体内的正气、元气。显而易见,这种变化是纯思辨演绎的结果。这些使气功定义发生了第二次失误。这个失误为‘内气外放’——外气现象的产生奠定了理论基础。” 张先生在此是言过其实了。刘贵珍老先生对气功内涵的修改是否源自对自身修炼变化的体识,世人已难以查证。但《气功疗法实践》一书从初版的1957年到再版的1982年,历史已经跨过了二十多个年头,这当中气功界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因此对一些基本概念作重新界定是很正常的事情。从已有的史料来看,早在1978年,上海中国科学院原子核研究所的顾涵森女士就通过对气功师林厚省的测试,发表了第一篇气功外气科学实验的论文,开创了气功外气科学实验的先河。次年由当时的卫生部中医局组织了两次向中央领导汇报的气功演示会,初步显示了气功外气现象的客观性。由此可见,刘贵珍老先生对气功概念的修正既不是“纯思辨演绎的结果” 也并未为外气现象的产生奠定了基础,倒是他对气功概念的修改反映了当时气功发展的现实,而现代科学的介入和气功的大众化才是产生气功外气现象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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